“給太子請罪,是臣妾來晚了。”綰綰給太子行了禮便直接說道。
“你又何罪之有,福晉快起來,”太子扶了一下綰綰,“是大阿哥的病又犯了,他那是老毛病,總是體弱。”
李佳氏見了綰綰也不情不愿地行了禮,她看到綰綰來了,倒是嫌礙事。
“我聽聞李佳氏還未請?zhí)t(yī),便連忙差唐嬤嬤去請?zhí)t(yī)了。大阿哥現(xiàn)在的情況怎樣了。”綰綰問道。
“你還未請?zhí)t(yī)!”太子皺了皺眉頭,他顯然有些不悅,太子也是剛剛才到白露院的。
“妾身,妾身只是太焦急了,大阿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不用再請?zhí)t(yī)了。”李佳氏聽到太子妃的問話,顯然有些緊張。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忘擺出一副嬌不勝風(fēng)的姿態(tài),像是被太子妃嚇到,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更顯得曲線曼妙,讓人恨不得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見太子望了過來,她還特意輕輕咳了兩下,以示自己的擔(dān)憂和辛苦。
很快,連滾帶爬的唐嬤嬤便把太醫(yī)帶到了,經(jīng)過太醫(yī)的檢查,大阿哥的身體并無大礙,甚至還要比以往情況更好些,只是太醫(yī)沒把話說得太直白,開了兩劑安神藥,說是要讓大阿哥多多休息。
太醫(yī)剛剛要走,綰綰把太醫(yī)叫住了,她說看著李佳氏貴人的身體似乎不太好,身體不僅總是歪向一邊,還總在抖,又有咳嗽,便想著順便讓太醫(yī)給李佳氏看一下診。
太醫(yī)有些尷尬,還真真不知道太子妃是真不明白后宮女人的爭寵手段,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他給李佳氏看了一下身體,還真別說,倒說是李佳氏憂思過度,有些傷風(fēng)的癥狀。
“如此怎可,李佳貴人你身為大阿哥的生母,倒是如此不為大阿哥著想,既然自己有所不適,就不能再接近大阿哥。你反倒是連累了大阿哥臥病在床,還不為大阿哥喚太醫(yī),真真是糊涂。”綰綰皺著眉頭說。
其實綰綰一來到白露院,看到李佳氏和大阿哥的模樣,便知道這‘病’僅僅是李佳氏拿著大阿哥的身體做由頭,是一些不入流的爭寵手段罷。所以她叫唐嬤嬤喚來太醫(yī),如此不僅可以敲打敲打心大的管事,還能揭一揭李佳氏的‘裝病’手段,倒也沒想到能有這‘李佳氏傳病’的意外收獲,只能說是李佳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罷。
“李佳氏你可知罪!”太子聽到這里,也明白了李佳氏玩弄的手段。其實李佳氏以大阿哥的身體作為椽子引太子過來,那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了,想到李佳氏畢竟是太子唯二的孩子的生母,太子只要沒有什么大事,都是會過來的,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子,只是這次李佳氏為爭寵,不顧自己孩兒的身體,也真真是惹惱了胤礽。
他黑著臉大聲呵斥李佳氏,“盡是搞這些小手段,李佳氏禁足兩個月,大阿哥周圍侍奉的人扣兩個月的月奉,要是大阿哥出了什么差錯,拿你們項上的人頭都是不能抵的!”
“太子息怒啊…”李佳氏這回也呆住了,她這次是真真地留下眼淚,她跪著抓著胤礽的衣擺,“妾身知錯了,太子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