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黑鬼魂飛魄散地大罵:“雪衣,我要詛咒你,你特么的死了,卻是挖個大坑讓我跳啊!”
沒錯,這的確是大坑。
雪衣舍生取義,傾盡一切,發(fā)出命運(yùn)的斷言,讓天幕完全恢復(fù)。
完全恢復(fù)的天幕,還是比不上黑鬼的強(qiáng)大,但那是在域外空間,沒任何外在條件下的兩大天道對決。
可惜,它們之間的對決,不是在域外空間,而是在天幕如今可以完全主宰下的“一方凡仙神冥四界”空間。
一念生、一念滅。
任何物事,哪怕黑鬼這個強(qiáng)大的天道,都逃不脫這個一方空間的天道法則。
但見虛空,無窮無盡瘋也似的狂逃的“黑冰山”似的能量,猶如秋風(fēng)掃落葉中的淡淡迷霧,很快就被吹散、進(jìn)而消失一空。
亦或像是被天幕吸收煉化了,奇怪。
然而奇怪的還遠(yuǎn)遠(yuǎn)不是這個,,就在此時,連天幕都沒想到的意外發(fā)生了。
虛無而又無盡虛空,忽然平地起祥云,那是無邊無際的七彩祥云,還帶著奇妙的吟唱,飄向這一方世界空間。
“那是什么?”
天幕終于駭然驚叫,它再也沒剛剛戰(zhàn)勝黑鬼的喜悅,要知道黑鬼,可是無盡歲月之前就開始對付它天幕的幕后黑手啊。
“這是修行晉升嗎?”天幕喃喃自語,“可也不對啊?這種祥云征兆,似乎就連我都沒資格承受!”
“難道還有比之我天道還高層次的存在?那莫名家伙莫名地悄無聲息渡劫?并成功了,所以引來祥云吟唱?可是……可是這里還有誰能比我強(qiáng)大的?就算域外空間高強(qiáng)度的天道,黑鬼都葬送在我手中!”
“還有,又有誰能主導(dǎo)對那莫名家伙的晉升?”天幕愈發(fā)迷糊。
隱隱地,天幕似乎又能從那無盡虛空飄來的七彩祥云中感知到什么,那是一種命運(yùn)祥云!那是一種自發(fā)的祥云,亦或還能感知到絲絲的悲涼……
而就在天幕感知到玄而又玄的莫名之時,那些無盡的七彩祥云,兀地又莫名消失,亦或是兀地鉆進(jìn)虛無的天幕體內(nèi)。
詭異而又莫名。
仿佛中,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虛無中響起:“這就是天道的力量?這就是主宰的力量?我去,我的身體呢?我……我怎么看到小如螻蟻般的天幕了?”
“哈哈,這是你嗎?你……你怎么這么小啊?”
“不對!”
“我是誰?”
“我是誰?”
“你……你是雪衣?”天幕惶恐地問。
“我是雪衣?我是雪衣嗎?好像是,可我身體呢?”
“臭小子!”哪知道虛無中那熟悉的聲音剛落,天幕就破口大罵:“該死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舍生取義了,不曾想,你命運(yùn)血脈因此得以升華,更再次又吸收煉化了黑鬼的所有能量。”
“你要找你身體,是吧?你特么的無所不在,哪里都是你的身體,你……你特么的遠(yuǎn)遠(yuǎn)地高于我層次的存在,你看我小如螻蟻,那不是說你可以主宰天域了么?”
“么?”
“什么么什么的?我天幕是天道,我也是虛無的,在我這一方凡、仙、神、冥四界,無處不在,可在你眼中,你能看到我,還看到我小如螻蟻,那不是說域外空間在你眼中,不也是彈丸之地?”
“臭小子,你就嘚瑟吧,可在你嘚瑟之前,復(fù)活你那萬獸大軍、你的親朋好友。我可不會違反我自己的天道法則,復(fù)活他們。”
“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是雪衣。”
“裝!盡情地裝!我睡覺去了……”
隱隱地,虛空似乎劃過一虛幻透明的大手,隨著大手劃過,之前但凡戰(zhàn)死的萬獸大軍等人、冥王、神人、大宇宙掌控,盡都一一活生生地閃現(xiàn)。
“臭小子。”剛剛想睡大覺的天幕,又破口大罵:“有你這樣的復(fù)活嗎?天道輪回,他們該死就該死了,你是在打亂我這天道規(guī)則。”
“切。”虛無中無處不在的雪衣似乎不屑地笑道,“復(fù)活一個也是復(fù)活,你讓我復(fù)活萬獸大軍和我那些親朋好友,干嘛不一起都復(fù)活?他們剛才可都是義無反顧地赴死啊!”
“這些人,雖然有些我極度討厭的,但我認(rèn)為他們不該死。天道,就該正義長存!”
“滾你的蛋。我要睡覺了。”言語間,天幕再也不說話了……
……
雪衣見天幕不理他,就意念之間感應(yīng)四方。
這一感應(yīng)不要緊,卻令他驟然“變色”,因?yàn)楦袘?yīng)的范圍太廣,廣到真的無邊無際……
尤其是無限信息,盡都一股腦地沖進(jìn)他似有若無的魂海,使不熟練的雪衣,也是不禁“腦袋”一痛。
但兀地一痛的雪衣,卻又是大喜。
他是無法“應(yīng)付”無窮無盡的信息,可卻讓莫名地捕捉到三處:
一是一大宇宙掌控的本命神兵,內(nèi)中器靈赫然是他爺爺殘缺不全的魂魄,而且還莫名地知道,這殘缺不全的魂魄,完全失去記憶,可以說它就是一單純的器靈,精純的魂魄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