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返回波國大祭的日子臨近, 手里倒是有許多的事務(wù)要繁忙,倒是可以讓姜秀潤分散一下精力。
當(dāng)初因為對抗戎國的勝利, 還有安息的主動歸附,波國的領(lǐng)土擴(kuò)張不少,大大緩解了四面受敵的僵局。
今世的梁國, 因為與大齊的交惡,處處受了牽制, 壓根沒有前世里開始稱霸諸侯間的勃然野心, 收斂了不少。是以波國如今也算是國泰民安。
幾年間的休養(yǎng)生息的政策,也緩解了民生壓力, 軍隊的重新整頓也大大增強了戰(zhàn)斗力,以往亡國之態(tài)蕩然無存, 儼然是西北新興的小霸主。
而波國女王的歸來, 成了牽動波國上下的大事。子民們都熱切地期盼出嫁的女王歸來, 讓他們重新感受圣女的慈光沐浴。
先前想到要離開鳳離梧一陣子, 姜秀潤還有些依依不舍。可是自從因為“解憂閣”而無意間窺探了前世隱情,姜秀潤的心里亂極了,反而覺得暫時分開, 清凈幾日,梳理了心情再見面也甚好。
至于寶鯉和雪雁因為離不得母親, 也要跟著她一起返回母國,看著母后命人準(zhǔn)備行囊也興奮得很, 只嚷嚷著要回去見舅舅。
鳳離梧倒是發(fā)現(xiàn)自從踏青回來, 姜秀潤便性質(zhì)不甚高的樣子, 只是她又不肯說是哪里跟他泛著別扭,就是在床榻上時,也有些不對勁。有時候竟然嫌棄他氣力太大……
若不是他一直緊陪著她,當(dāng)真是要懷疑這女人有了外心,別處有了情郎,便來處處嫌棄著他這個原配了。
所以當(dāng)姜秀潤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時候,只能無奈地去咬她的臉,問她若是力道輕了能止癢嗎?
只問得她羞臊了臉,不肯跟他搭話,才接著又抱著她止癢。
就在姜秀潤快要走的前夕,三郡的頹勢終于顯露,兩岸的僵局有崩塌的跡象。
以竇思武為主導(dǎo)的先鋒營,趁著少見的霧天,渡江進(jìn)攻三郡外城,奇襲成功,扯開了三郡鐵城的一道大口子。
鳳舞見前城失守,心知若是再失二城,那么江線難受,鳳離梧的大軍將會渡江長驅(qū)直入,有如無人之境。于是連忙調(diào)撥的軍隊前去奪回失城。
據(jù)聞雙方廝殺猛烈,前線陷入膠著之中。
姜秀潤發(fā)現(xiàn),準(zhǔn)備跟她一起回波國的白淺有些心不在焉,幾次跟她說話,都在走神沒有反應(yīng)。
看著白淺這般,姜秀潤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倒是知道白淺為何這般。
前線戰(zhàn)事激烈,那竇思武在奪城之戰(zhàn)中,負(fù)了傷。
只是鳳離梧向來不愿跟她多提軍情,免得她跟著憂思損耗精力,是以她也不知竇思武的傷勢到底是怎么樣。
可是一個前線將軍若能向朝廷呈秉受了傷的話,大抵也不會是手指割破一類的輕傷。
也難怪白淺會擔(dān)憂得神不守舍。
姜秀潤知道白淺嘴硬心軟,雖然先前跟竇思武撇得干凈,可也是因為竇家的門檻太高,不好邁進(jìn)的緣故,并非她真的對竇思武無情了。
所以當(dāng)白淺經(jīng)過深思后,向姜秀潤請命要奔赴前線押運糧草時,姜秀潤也是欣然同意了。
不過有人不能陪著她返回波國,有人卻是拼命削尖了腦袋也要跟從。
那宮里的靜嬪——田靜兒對她這個皇后向來甚是黏膩。
姜秀潤雖然幾次給她釘子碰,可也不改初心。除了定時請安外,隔三差五在宮里的花園子也常能碰見。
滿宮的人都知道,這位靜嬪是打算走一走皇后親寵的路數(shù),那馬屁拍得厲害著呢。
而姜秀潤雖然先前刻意冷淡著田靜兒,可耐不知這位姑娘一副不痛不癢的光景。
她以前在太子府里時,跟田靜兒其實甚是交好,對她也無甚惡感,一來二去,便隨了她了,左右也是閑在宮里頭無聊,看她究竟是要干什么也算是消磨光景了。
而田靜兒得了長伴皇后左右的機(jī)會,卻似乎仍嫌不夠,竟然苦求著要陪著姜秀潤一起返回波國,一路上舟車勞頓,她也好跟著伺候湯水起居。
姜秀潤含笑聽了,倒是開口推拒了。
她回自己的娘家清閑自在,何苦來的還要帶著個丈夫的妾一路跟隨。
雖然鳳離梧從來未曾沾染后宮里的燕燕鶯鶯,可是她作為女人的那一面,實在是難對這些女人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