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等美人恩,她是難以消受,便微微一笑要推拒了邀約。
可是這一笑,卻看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那秦詔隨著皇太子進殿時,便一直眼盯著前些日子“賞”了他金的小子。
這一留神,果然看出手腳。那小子竟然向韓國進獻給太子的女人獻殷勤
真是膽大包天,也不知下面的毛兒長齊了沒胃口竟是不小這是要將太子的臉面至于何處
想到這,他大步走了過去,竟也坐在了公子小姜的桌旁,皮笑肉不笑道“公子好雅興,在這里與田姬清談,可是仰慕田姬的嫻雅麗姿”
田瑩知道秦詔是皇太子的心腹,原以為自己不過是與這公子小姜撩撥幾句,并無大礙,可若是傳到太子的耳中便不美了。當下笑著敷衍幾句,便起身走人了。
待得田瑩走開,秦詔這才冷瞪著姜秀潤,低聲道“還請公子有些眉眼高低,不是什么女人,君都能撩撥的”
姜秀潤跟他無話,雖然秦詔長相周正,甚至可以說是濃眉大眼的英俊,但是前世他給自己的痛苦回憶太多,挨得太近,都讓她渾身不適。
是以當秦詔找茬時,姜禾潤話都懶得講,只起身要走。
可是秦詔哪里能忍受自己三番五次被這波國質(zhì)子無視看他要走,便伸手一把握住了公子小姜纖瘦的手腕。
這一握不打緊,波國的男子都是這么柔軟香滑那一截手腕當真是軟弱無骨,雪白的皮膚竟然比女人還要來得膩滑
姜秀潤一把要甩開他,可是秦詔卻緊捏著不放,大拇指還在她的手腕間來回滑動。
前世里,秦詔也是這般在浣衣局門口無意中撞倒了她,在伸手將她拉起時,便這般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放
那鐵鉗般的大手,簡直勾起了姜秀潤所有噩夢般的回憶。
不過她掙脫不開秦詔,旁邊卻有人看不過眼了,公子小姜身邊的淺兒可不是吃素的。
眼見著這人握著公子的手不放,淺兒單手伸出,反握住了秦詔的胳膊,然后便是跟抖麻袋一般略一用力,便將齊之昭武大將軍摔翻在了地上。
按理說,習武之人當有警覺,可是秦詔方才沉溺于姜禾潤細滑的肌膚,不能自拔,加之他又沒有將這位小公子身邊的丑侍女放在眼里,一時不察,便摔了個馬兒趴。
秦詔身材高大,這一下子砸在青石磚地上摔得甚響,周遭都不知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一時間滿場寂靜,賓客皆望向他們這里。
秦詔也是摔蒙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趴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姜秀潤身旁的白淺。
姜秀潤一邊用絹帕擦拭著手腕,一邊不急不緩道“方才便提醒過秦將軍,地上有水,甚滑,怎么將軍還是摔倒了呢”
秦詔看著姜秀潤裝模作樣的德行,也是反應了過來,可是被個女人摔翻,簡直是奇恥大辱,就算公子小姜給他臺階下,他也不能領(lǐng)情。
只一撲棱起身,怒眼圓瞪,朝著白淺便沖了過去。
白淺護起主人來,那是毫不客氣,也不管自己穿的是裙子,八寸長的腳丫子高舉,朝著秦詔的面門就踢了過去。
這一腳走的是樸實無華的路線,無甚虛頭花式,全靠速度與力道。
秦詔這次雖然覺察,也堪堪擺頭避開,可奈何他沒料到一個穿裙子的女人能把腳抬得那么高,速度又太快,到底還是被踹到了臉邊兒,只頭一歪,噔噔噔連連后退幾步,再一次敦實地坐到了地上。
不過這次,一旁的眾人皆是看到了秦將軍被腳丫子踹臉的全過程,也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昂揚男兒的臉面豈可這么喪盡秦詔這次火氣徹底被激發(fā)了起來,竟然沖到一旁庭院里的侍衛(wèi)那,嘡啷一聲,拔出佩刀準備一刀宰了這膽大妄為的丑娘們。
就在這時,廳內(nèi)傳來皇太子的清冷聲音“住手”
雖然不知前因后果,但是鳳離梧心知自己的手下秦詔與那新招攬的公子小姜不甚對付。
這等手下的臣子爭寵,互相看不順眼,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只是跟女人爭寵不同,屬下內(nèi)斗不可聽之任之。在鳳離梧看來,雖然屬下互相敵視掣肘,乃是用人御才之道。
可是這大庭廣眾下動起刀來,便太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起床晚鳥,喵鳳梨,你更愛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