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下旁聽的凡生也是急了,若不是被人拉扯住了,便要親自上臺去辯了。
可是那姓姜的卻會撩撥添堵,眼看他要上臺,竟然傲慢地伸了懶腰道“聽了半晌迂腐之言,甚是損耗精神,某已乏累,要回去午睡,便不奉陪。”
而凡生卻是惱得頓足“既收了金,怎敢撇下眾人午睡”
可惜那少年臨上經壇前,便讓他的丑侍女收足了銀兩,無甚顧忌。說完后,她便如來時一般,瀟灑下場離去。
絕美少年長袍水袖翩然而去,直教人望著他的背影凝神離魂。
就在書院一側的茶樓之上,有幾位貴公子正臨窗而坐,將方才姜秀潤侃侃而談之言盡收于耳。
這幾位恰好便是前日去波國質子府作客的那幾個人。
凡生這番下足了氣力找回面子,豈能讓當事人錯過一早要邀請他們去旁聽。
不過外面天寒,他們幾個便干脆尋了一旁的高樓茶室,一邊品茗,一邊看那少年舌戰(zhàn)群儒。
待得那位姜禾潤離去時,幾個人都不說話,直到目送那少年上了書院外的馬車,這才收回目光。
“洛安城里竟然多了這等風流人物,我輩幸矣”一臉激動地說這話的,乃是洛安楊家的嫡孫楊簡。
他是洛安城里王侯之家小字輩中有名的才子,向來喜歡結交書墨好友,加之喜歡與俊美的少年結交,上次見了姜禾潤便甚有好感,此番再見風姿,竟恨不得立刻與姜禾君結下深厚的情誼,到時二人可比肩而臥,促膝長談,豈不快哉
劉佩雖不尚男風,但不得不承認,方才著實被那少年眉眼飛揚的風采迷住,只覺得這位公子小姜當真越發(fā)的有趣,為人脾氣雖然古怪些,卻總叫人移不得眼。
沒想到那個篡權上位的波國亂臣,就有這樣出色的兒子
若是將來有一天,他能回國繼承王位,那么對梁來說就不是什么快事了。
劉佩不再往下想,畢竟弱國的質子回國從來都不是件易事,而公子小姜的上面還有哥哥,按照長幼也輪不上他。
想到這,劉佩抬頭環(huán)視了一圈,詫異問道“皇太子怎么不見了”
方才鳳離梧就坐在他的身邊,只是不知何時,椅子空空,人也不知去向
再說姜秀潤,上了馬車后,便迫不及待抖開了方才淺兒遞給她的包袱。
沉甸甸的一捧打開后,里面都是成色十足的赤金。今日上午連連辯了四人,收金二十,戰(zhàn)果斐然。而且大齊的金照比波國的金要來得分量更重些,綿延起伏的形狀,若沙漠駝峰,迷人得緊
姜秀潤生平第一次憑自己的本事賺了金,心潮起伏,一時間捧著金露出了微笑。
這笑意未散時,卻被人突然掀開了車簾子,鳳離梧那張冷冰冰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大齊皇太子雖然六畜不分,但不得不承認,那金的顏色真的很襯膚色。
只見那馬車里的少年圍巾半解,長袖半落在肘彎處,纖細的兩只胳膊緊抱著一堆金,午時的陽光燦爛,半落轎中,金色迷離,雪白瑩人,向來不注意人之相貌的他,一時不察,也被那少年發(fā)自內心的笑顏晃了一下眼。
姜秀潤根本沒料到皇太子不知從哪里冒出,突然出現(xiàn)在馬車旁,一愣之下才收了笑意,干脆在馬車中鞠禮道“不知太子有何見教”
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捧著金,不甚體統(tǒng),連忙放置在一旁,復又恭謹鞠禮。
鳳離梧又瞟了一眼她笑意全失的臉道“恰好同路,公子隨孤入府一敘。”
姜秀潤連忙推拒道“很是不巧,府中有事,需某回去處理。”
鳳離梧沒有做聲,他身后的秦詔卻威風十足道“太子并非邀約,叫你入府,你敢推拒”
姜秀潤抬眼偷看太子的臉色,果然是沒得商量的樣子。
她心內暗罵秦詔果然狗不改吃屎歷經兩世,都是個十足的狗腿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迷上社交語聊推理游戲,老公說我玩得最好的是兇手牌,每次拿到后都是精神亢奮,狂帶節(jié)奏,控場力爆棚,還自編劇本偶一看戰(zhàn)果,的確是逃脫了好多次要不下次開個推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