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戒備!”
郁蘭并沒有被罵糊涂,反而更清醒了。在她讓人抬出裂蹄獸的那一刻,她甚至想過讓這些跟著她的人瓜分了商隊的財物、各奔前程好了!而她則是跳進那蔚藍的比奇海,以此來結(jié)束這風(fēng)吹雨打的十八年。
眾人在郁蘭的命令下也都清醒了過來,慌忙拿上兵器的他們將郁蘭圍在了中間,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
郁蘭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車窗,海天藍正靠在那里閉著眼睛,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肯定是看出我是個魔法師才那樣罵我的。”
“是啊,他罵得很對!我是個魔法師并不是普通人,可是我卻磨不開臉,什么事情都想著自己解決,可沒想到最終卻被世俗的瑣事所困!”
“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一會像狐貍,一會像狼……一會是個普通人,一會又是個戰(zhàn)士……明明看著沒有多大年紀,可是知道的事情好像不少……明明只是個七級的小戰(zhàn)士,可是卻能發(fā)出傳說中等級高到恐怖的人才能施展的“氣場壓迫”!他真的是一個怪人呢!”
咬著牙看著海天藍,郁蘭的臉又紅了。
想起剛才那種被人看光的感覺、想起她差點向人下跪,羞惱的郁蘭狠狠瞪了一眼依舊閉目的海天藍。
從裂蹄獸落入陷阱到現(xiàn)在,時間并沒有過去多少。
“嘭嘭嘭……”
三聲響動之中,森林里的雪層下竄出來了三個人。緊接著又有三個人從他們竄出的地方爬了出來。
“精彩啊精彩!罵人罵得這么有味道的男人、聲音也富有磁性,這讓我聽得都忘記了出!我倒是要看看,這罵人的男人長得怎樣!”
雪下得很大,視線非常不好,一個嗲嗲的女聲從那些雪地里鉆出來的人群中傳出。伴隨著她的話音,她們也在跟商隊不斷拉近著距離。
海天藍依舊沒有睜眼,并且臉上還出現(xiàn)了一些痛苦的表情。內(nèi)視中,玄源魔方正在不正常轉(zhuǎn)動著!這給了他一種判斷,讓他覺得這是在實力不足的時候,無意中動用了失憶前的本領(lǐng),隱藏傷勢對他的一種反噬!
相對于海天藍的無聲,商隊中的普通成員則是呼吸急促了起來,這是由于對來人害怕的緣故。
這些人可都是殺了不少人的紅名啊,而且其中三人還有裝備!普通人遇上她們不怕就怪了!
“哼,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臭名昭著被銀杏山谷下了通緝令的你們啊,真沒想到你們又轉(zhuǎn)戰(zhàn)到了比奇海峽附近!”
“你們可真是戰(zhàn)技修煉真中的敗類啊!除了會打劫商隊,你們還能做些什么呢?現(xiàn)在正值半獸人來咱們?nèi)俗暹@邊打冬荒的時節(jié),你們不為人族出點力也就算了,還總是殘害自己的同胞,你們還有點人性嗎?”
在這個刀光劍影的世界中,國家一般不會通緝紅名的,只是對他們有著一些限制!除非像這些人一樣,總是對普通人下手,惹得民怨很大。
要是換了以前,作為一個七級魔法師,郁蘭在面對三個戰(zhàn)士的時候,就算心中不哆嗦也絕不敢說出這種強烈譴責(zé)、激怒對方的話來!更何況這三個戰(zhàn)士兩個七級,一個十九級,三人打她一個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活路。
可是,今天郁蘭不怕!在她的心中,她已經(jīng)把海天藍定義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有這樣的高手在身邊,用得上怕小丑嗎?
“哼,十九級算什么?那男人剛才的氣場一放,你也照樣下跪!”
盯著對面那臉上有一條刀疤的十九級女戰(zhàn)士,郁蘭的心中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竊喜!她嫩白的瓜子臉微微上揚,帶著一種公主般的驕傲。
“呵,牙尖嘴利的黃毛丫頭!半獸人又不是年年過來打冬荒,你害怕什么?”
“另外,你別跟姐扯那些沒用的大義!那東西能當(dāng)飯吃嗎?要不是擔(dān)心在地勢平坦的比起海岸,裂蹄獸撒腿狂奔比較麻煩,你以為你的商隊能平安到達比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