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陽樓的頂層,羅絲的房間中,陳凡已經(jīng)休息了四天,在羅絲關懷和趙玲怪藥的調理下,總算好了起來,現(xiàn)在陳凡已經(jīng)不用老是窩在床上了。
回想起這幾天真讓陳凡心酸,特別是喝趙玲的怪藥時,自己本來堅決不喝,后來被林洛然綁著四肢,然后趙玲把漏斗塞進自己的嘴里,最后把藥透過漏斗灌進嘴中,那種感覺才叫痛不欲生。
更糟糕的就是自己把藥喝完后,趙玲那家伙還在一旁高興述說著制藥的材料,什么蜈蚣腸,蜥蜴鱗,蒼蠅眼等等一些聽都沒聽過的奇怪“藥材”。
先不論那丫頭是怎樣找到這些東西的,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混在一起煮成水,然后再強迫別人喝,這不是童話故事中巫婆毒害主角時常用的伎倆嗎趙玲那家伙什么時候操起這一行了還有就是那個林洛然,綁人都不會輕一點,每次松綁的時候都會在皮膚上留下一條條深深的黑痕,還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誰叫你自己不肯吃藥。
那時陳凡真的很想辯駁說“把我綁成這樣是誰的錯呀”,不過陳凡為了不想讓自己傷上加傷,所以并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唉不知道林洛然什么時候才會改掉那種暴力傾向”
陳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念又想,幸好這幾天有羅絲在,當喝完那些不是正常人能夠吞進肚中的怪藥后,羅絲都會趴在床前安撫自己。
當然,這個“安撫”不是做一些色色的事,而是真正用語言來跟自己聊天和安慰,自從那天晚上之后她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細心的照料著,雖然她幫陳凡換繃帶的時候會把自己的手指也綁在了里面,拿粥給陳凡喝的時候會把粥直接倒在陳凡面上,拿刀來切蘋果給陳凡吃的時候,居然只是拿了一個蘋果心來,那時陳凡還懷疑是不羅絲在削蘋果皮的時候順便把蘋果肉也吃掉了。后來才現(xiàn)原來她根本不會削蘋果,居然把大半的蘋果肉連皮一起扔進垃圾桶。
不過不管怎樣說,身為成天不用自己動手做事的公主居然會為了照顧一個市井流氓而自己動手削蘋果,對于陳凡來說也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事了。
其實。自從那天晚上之后,陳凡也沒有要羅絲做出像那天晚上的事,雖然陳凡知道羅絲對自己很依戀,如果自己提出要求,羅絲一定會義不容辭地把衣服脫掉然后撲到陳凡身上。但是陳凡畢竟不是什么變態(tài)狂,同時也不想把羅絲調教成自己的奴隸,所以還是依照一般情侶展下去比較好,因為羅絲有種不喜歡穿衣服的癖好,有時羅絲與陳凡單獨見面時會叫著把衣服脫掉,這時陳凡就會阻止,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在陳凡看來,女孩子還是穿上衣服比較好,知道陳凡不喜歡陳凡光著身子的羅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一直保持著衣服狀態(tài)。還有,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幾天來。米拉一族的長老們也來看望過陳凡,還說著感謝陳凡救回了整個米拉一族的榮譽什么的,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f得這么嚴重,但是既然別人特意來跟自己道謝,自己也不好意思做出辯駁。
陳凡雖然可以走動,但是趙玲說傷才剛剛愈合,最好還是留在床上休息多幾天,所以陳凡現(xiàn)正坐在床上透過窗口看著星耀城外的風光。
回想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份,自從跟林洛然出來冒險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里,陳凡見到了很多事,也結識了一些同伴,雖然這種冒險十分危險。以致隨時會喪命,但是陳凡依然沒有打退堂鼓的打算,所以冒險依然會繼續(xù)下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陳凡的思路,在陳凡正想問是誰的時候。那道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了,然后,一個身穿白色衣服。擁有一頭淺紅色的及腰長的少女闖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支錘子頭,兩米長的手杖。
為什么是“跟”著因為那只手杖是豎著浮在空中,在趙玲后面飄了進來,所以就是跟著了。
這個女孩名叫趙玲,自稱是刻紋技術的專家,如果用現(xiàn)代語言說得通俗一點,應該就是明家吧,她的嗜好就是制造一些奇奇怪怪并且沒有多大用處的東西出來,不過這些制成品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以爆炸收場。
不單如此,她還喜歡拿活人來當白老鼠,現(xiàn)在陳凡就是她的實驗對象,所以陳凡看到趙玲時,全身的神經(jīng)會條件反射地警告自己:現(xiàn)在有危險逼近,而跟在她后面的是一支名叫陳虹的會說話手杖,她的原名叫玄光杖,是古代制造出來的智能刻紋武器,她的功能十分強大,現(xiàn)在就不細說了。而她的最大癖好就是喜歡成為人類,她不喜歡別人叫自己手杖,如果知道有人這么叫她,她一定會抓狂。
雖然陳凡知道如果叫它“小姐”或者“美女”,她就一定會心花怒放,但是要陳凡稱呼一支手杖為這些人類的專屬形容詞,的確有點強人所難,但是如果硬著頭皮這樣稱呼她,就擺明是騙她的,這樣陳凡又于心不忍,所以陳凡一直叫她陳虹就算了。
總的來說,在陳凡看來,她們兩個都是不怎么正常的。
“傷患大色狼,今天精神怎樣了”趙玲面帶笑容地說道:“你的主治醫(yī)生趙玲和你的專屬護士陳虹來看你了,是不是很感動”還有,這個趙玲是個樂天派。
“我都沒叫你進來,你怎么自己就跑進來了”陳凡埋怨道。
“這有什么關系,反正每次我都是這樣的。”
“那你敲門有什么用”
“形式上也要敲敲門嘛”趙玲一邊笑,一邊把一碗淺綠的藥放在陳凡旁邊的臺上:“不說這個,我特意來送藥給你喝的。”
陳凡看著那好像長滿青苔的池水一樣顏色“藥“,身上的每一處神經(jīng)又出了瘋狂的警告。
陳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喝了這個之后不會死吧”
“怎么可能這可是我精心為你度身訂做的藥耶”趙玲露出陽光一樣的笑面道:“要不我把藥的成分說給你聽聽吧,到時你就不會懷疑了。”
陳凡猛烈搖頭,低聲道:“如果你不想我喝的話你就說吧。”
“好了,快趁熱喝吧”趙玲把藥遞到陳凡面前,就在那碗藥靠近的一霎那,陳凡突然聞到一股腐尸的惡臭和鮮臭,條件反射地把頭縮開。捂著鼻子對趙玲哀求道:“要不你把它放下然后出去,我等一下就會喝的。”
“不,行”趙玲十分堅決:“如果我沒有見你把藥喝完,我是不會走的。抑或你想我叫林洛然姐姐進來”
陳凡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馬上跳下床,對趙玲拋來一句話:“鬼才喝你的藥”之后就往門外跑去。
趙玲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一笑,說道:“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開什么玩笑。”陳凡沖著出房門說道:“那種東西有誰會去喝”就在沖出房門之際:“砰”的一聲。陳凡突然撞到一樣類似墻壁一樣的東西,整個人一屁股坐的地上,接著,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是不是又不喝藥了”
陳凡聽到聲音怔了下,馬上抬起頭,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大衣,一頭及腰的茶色頭少女站在自己前面。
“林洛然”
這個人就是林洛然,以毀滅世界為目的的十八歲少女,不要看她年幼,她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四大超級戰(zhàn)士之一的武者。當初就是她強逼陳凡一起去毀滅世界的,由于要觸陳凡右手中能晶的滅世機能,就必須要找到八顆能晶才行,所以他們正在尋找八顆能晶的旅途中。
林洛然是一個比較暴力的少女,她的性格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小器倔強好勝無情,正因如此,陳凡常常受到她的暴力欺壓,過著痛不欲生的生活。
她的外號叫武者,顧名思義,火焰就是她的武器。她有高強的戰(zhàn)斗力,每當陳凡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與敵人戰(zhàn)斗,可是一個級戰(zhàn)士。
“你在這里干什么”林洛然問道。
“我我我哦我見現(xiàn)在天氣這么好。所以就想到外面走一走。”陳凡馬上狡辯。
“趙玲剛剛拿了藥進去你喝了嗎”林洛然繼續(xù)問。
“當然喝了”
“他當然沒喝”這個時候趙玲突然叫道。
陳凡聽到趙玲的叫聲突然心寒起來。
林洛然手握長繩,露出詭異微笑說:“可惡,你這家伙居然又騙我”
“不是你想那樣的,其、其實”陳凡看到林洛然這個綁自己前的專用微笑,馬上抓著地面不斷后退,就在這時。陳凡背后撞到一些東西,抬頭一看,只見自己已經(jīng)來到趙玲的身前,然后趙玲笑著說道:“傷患大色狼,勸你還是在林洛然姐姐還沒有抓狂之前把這碗藥喝了吧”
雖然趙玲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點哀求的神色,但是陳凡知道這是最后通牒,于是陳凡把心一橫,大喊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然后閉上眼睛把藥一飲而盡。
“這才聽話嘛。”林洛然收起繩索,走過來說道。
“我怎么覺得肚里好像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陳凡捂著不停“咕咕”哀號的肚子,喃喃道。
“這是屬于正常反應”趙玲看著藥被喝光的空碗,笑著解釋。
“正常兩個字在你口中說出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陳凡說。
“好了,既然藥喝了,那么我來說說這次來找你的事吧。”林洛然說。
“找我有事”
“我們先去第五層的會議室吧。”趙玲補充道:“長老們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一定要去出席”陳凡好奇地問,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大人物會議一定不可能有自己的份。
“去到你就會知道,我們快走吧,不要讓別人等太久。”林洛然一邊帶路一邊說。
陳凡、趙玲和陳虹也跟在林洛然后面來到了第五層的會議室里。這室不大,只有二十幾平方,這里也沒有什么裝飾,只是墻上掛有歷代族長的畫像,在靠墻的地方擺放著十六張木椅子,以房間的中央為圓心,圍成一個了圓圈。十三張椅子上都坐有一個米拉一族的族民,其中坐在正東面的就是羅絲。
“你們總算來了。”羅德上前迎接三人。
“由于大色狼不肯吃藥,所以我們耽誤了一點時間。”趙玲說道。
“喂”陳凡小聲說:“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收起對我的專稱吧”
“有什么關系我不會介意的”
“應該是我介意”
眾人聽到陳凡不肯吃藥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不過他們不是笑陳凡膽小。連藥也不敢吃,而是笑趙玲那些藥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吞得了。
三人在羅德帶領下坐到西面的三張空椅子上,羅德就說:“既然人到齊了,那么我們的會議就開始吧。”
“請問一下。”陳凡說:“關于會議的內容我還不是很清楚。”
“哦”羅德奇怪地問:“林洛然和趙玲沒有跟你說”
陳凡搖搖頭。
“既然這樣也沒關系。”羅德說:“其實這也是個歡送會吧。”
“歡送會”陳凡不解:“誰要走了”
“是我們。”林洛然說。
“什么”陳凡驚叫:“我的傷口才剛剛愈合,這么快就要走了”
“我們已經(jīng)耽誤一個星期了。現(xiàn)在走我已經(jīng)覺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