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示意他再來一根煙,點上道:“說歸說,笑歸笑,離開她這么多年,我還蠻想她的。”
(老牛:你丫是有被迫害綜合癥嗎?)
“我們生了一個孩子,就不生了,因為她說,如果她總生孩子的話,地里的苞米就必須要我去打理了……她不想我累著,說好了家里的活我只需要倒一下馬桶的……”老馬動情道。
老牛也愕然。
良久,老馬的辛酸勁來了:“可是……就生了一個孩子,孩子卻不爭氣啊!被他娘教的就知道一個種苞米……他生了孩子,也只知道種苞米……生孫子,也是種苞米……老馬家的子孫一連種了五代的苞米,真是日了狗了……你看許兄弟家的后代,多有出息啊,考大學的考大學,打怪獸的打怪獸,踢足球的踢足球……(這算什么狗屁的成就……)”
“我?guī)缀醵家耍纯瓷脚诶习帧故遣环N玉米了,而且無恥霸道的樣子,很有他老爹的爺爺?shù)哪棠棠贻p時候的神韻……可惜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山炮這個破孩子,讀書也不行,混世也不行,估計苞米都不會種,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里,以后可怎么活啊……”老馬想到可憐的山炮,想起山炮死去的爺爺?shù)臓敔數(shù)哪棠蹋滩蛔∮挚蘖似饋怼?
老牛只能去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都隔了多少代了,這心操得太多了……”
老馬不樂意了:“你又沒有子孫,懂個屁!‘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我不是希望他起碼能考上大學嘛!好歹有口飯吃。你看看,咱倆不就是沒有學歷,這么多年,總也升不上去,干最累最臟的活……論資歷,咱比誰差了?”
“你說的也是……”老牛感同身受:“所以你就偷了許兄弟的藥劑?”
“嗯。”老馬點點頭:“可是,也是倒霉催的,被別人喝掉了……”
“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隨便改動得話,引起的蝴蝶效應可就不太好控制嘛!”老牛思索著:“而且,你也不能泄露你的身份啊!”
“這你放心,我在藥劑里還加了‘遺忘劑’,每次考完他都不會記得有人附過他的身……”
“話雖如此,一個平日總拖后腿的學生,高考里一鳴驚人——一個高考狀元是不可能不引起一點影響的啊……”老牛擔心道。
“所以——我現(xiàn)在就在著急呀,這事不怎么好處理,我剛剛就在猶豫,是到省教育廳把那小孩的試卷偷出來呢,還是干脆直接把那小子做掉,明天他就不用去考試了……反正咱倆哪個月不勾錯個把人……下頭應該不會怪我們……”老馬摸著下巴。
老牛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
老馬一挑眉:“你也覺得應該把他做掉?——好!”老馬煙頭一扔,狠狠踩滅:“我去拿我的電鋸來,待會兒就上他家砍死他去……”
老牛一拍他的腦殼:“秀逗了吧!看不懂我的手勢!我是說——‘s‘!你啥時候變得這么暴力了!那么急干什么?不如,等等……”
“哦?”老馬看著他。
“許兄弟下個月不就回來了嘛,他主意多,不妨求助他。”
“可是我偷他的藥劑在先……”
“你說得像以前沒偷過他的東西似的……”
老馬:“……”長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走走走,下去了!你還要幫許兄弟的第二十八世孫發(fā)圍脖呢……”
“嗚呼!老馬我真可憐。”
……
郭北更可憐。
晚上又和大伯喝得酩酊大罪,他不知道,剛剛差一點點,就被一個怪老頭扛著電鋸,沖進家門,不講情面,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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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jié)束后,看看郭北如何在“許大仙”的指導下,走上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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