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如同野獸般低吼自房梁上傳出,緊接著半根房梁直接崩碎,變成了一根根飛速下墜的木錐。
趙鑄的反應已經(jīng)算是快的了,但是還是沒來得及全部躲閃過去,有兩根木錐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臂,鮮血當即汩汩流出。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僅僅是被木錐刺傷,不是被僵尸弄傷,不然自己就有中尸毒的危險。
陳紅也不比趙鑄好多少,雖說身上沒什么事兒,但是臉上被一根木刺劃過去,割出了一道長度在七八厘米左右的口子,差不多算是大破相了。
而在房梁上頭,竟然站著一頭小僵尸,小僵尸身上穿著黑色的清朝官服,青面獠牙,雙目赤紅,一點都沒有孩童的可愛,有的只是兇厲和血腥,身上怨氣濃郁得仿佛是要化作水滴出來似的。
“得把他弄下來,否則我的符貼不到他。”陳紅對趙鑄說道。
趙鑄看了看身旁的繩子,當即道:“我們一起用繩子,把他掃下來。”
陳紅也當即點頭,一手抓住繩子一端,將另一端丟給了趙鑄,趙鑄接過繩子,二人一同沖刺起來,繩子被晃蕩起來,直接繞過了房梁,隨即趙鑄和陳紅一起橫向扯動繩子。
小僵尸站在房梁上,繩子直接掃到他的小腿部位,趙鑄和陳紅兩個人的力氣自然不小,再者小僵尸的著地點確實太過狹窄了一些,就這樣直接被繩子從房梁上扯落。
“啊啊啊啊啊啊!”
離開了房梁遮陽處落到了地上,被陽光照射到的小僵尸發(fā)出了尖銳的慘叫聲,有點像是野獸也有點像是孩童,身上不斷有白煙升起。
“如果被陽光照化了把粉末帶回去還能算是任務完成么?”
陳紅沒好氣地瞪了趙鑄一眼,道;“當然算失敗。”
聞言,趙鑄也是不再猶豫,自土地公公泥塑前將那已經(jīng)滿是塵土污垢的布簾子給扯了下來,一甩,將小僵尸給蓋住,遮擋住了陽光,而陳紅也是心領神會,順勢手持符紙上前,在小僵尸被蓋住前將符紙貼在了小僵尸的額前。
小僵尸不動了,身體也被布給遮住了陽光,趙鑄和陳紅總算是松一口氣。
趙鑄齜著牙,忍著痛直接將刺入自己手臂上的兩根木錐刺給拔了出來,而后又從自己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的大白褂上扯下了一大塊布給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
“不愧是做醫(yī)生的,傷口包扎得的確不錯。”
“你臉上的傷要不要先止血處理一下,這樣以后就算是留疤,也會淺一些。”
“不用,任務完成后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時,你還是原來的你,連根頭發(fā)都不會掉一根,我也不用擔心會留疤。”
“唔……那還真不錯,我再去扯幾塊布把這小僵尸包得再嚴實一點,然后架到木板上把他抬著回義莊。”
“沒錯,不能耽擱到晚上,如果太陽下山了我們再走,就等于是身上背著一頭僵尸還可能遇到野外游離的僵尸。”
陳紅也開始動手,和趙鑄一起將土地公公最后一點“遮羞布”都收了過來,給小僵尸里三層外三層包裹得嚴嚴實實。
將小僵尸放在木板上,趙鑄在前,陳紅在后,兩個人一起抬著木板走出了土地廟。
別看這頭僵尸個頭很小,但是分量可不輕,抬著他回到義莊門口時,趙鑄和陳紅都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的了,兩只手臂更像是灌了鉛似的,興許肌肉還帶一點輕微拉傷。
然而,當趙鑄進入義莊時,在門口,他就止住了腳步,因為他看見義莊里面竟然還有一個人,既然說是人,那就不是僵尸,因為這個人正在義莊里面繞著圈圈走來走去,圈圈中間是一個米袋子,而僵尸是跳躍著前進的,四肢也是僵硬無比,不可能“走”出這樣的一個風格出來。
這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老頭子,身上穿著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腳下穿著云底布鞋,整個人顯得很干凈,但是面色卻很是難看,一副完全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陳紅二話沒說,將義莊里的鍋和柴拿了出來,放到院子里,搭好了一個簡易的灶臺,沒跟那老頭子說一句話,直接去把那一袋米提過來,鍋里水燒開后,將半袋子米倒了進去開始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