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目光游走,在狼族和高正陽來回打量,卻理不清頭緒。
沉默了下,鐵鷹對高正陽問道:“怎么回事?”
鐵鷹的口氣有些嚴(yán)厲,也有著濃濃的懷疑。
高正陽心情正好,沒計較鐵鷹的無禮質(zhì)問。他反問道:“狼族在攻城,你看不出來么?”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狼族雙手已經(jīng)抓住城頭,攀爬上來。
這個狼族大漢,體型巨大,臉上的黑毛濃密的夸張。身上穿著厚重的全身鐵甲,整個人看起里異常的威猛。
他一眼就看到高正陽,看到了冷焰劍。
冷焰劍上的銀光正逐漸消散,可在昏暗的城墻上,卻依然是最為耀眼的存在。
和鐵鷹一樣,這個狼族也露出明顯的疑惑之色。
作為狼族高手,他當(dāng)然認(rèn)識冷焰劍。他想不通,冷焰劍怎么會在一個人族小孩子手里。
“郎烈在哪?”狼族高手忍不住問道。
“郎山小心!”貼墻站立的一個狼族高手突然提醒道。
高正陽已經(jīng)出手了。他渾身滿溢著力量,正想找地方發(fā)泄。
突然冒出來的郎山,看起來傻頭傻腦的,是個不錯的目標(biāo)。
高正陽邁步揮劍,向郎山那巨大的頭顱斬過去。
另外兩個狼族高手急了,急忙出手攻擊高正陽。
用槍的狼族當(dāng)胸直刺,用刀才側(cè)面一滾,長刀掃向高正陽下三路。
高正陽出劍本就是虛招,就是為了誘兩個狼族動手。
迎著長槍他伸手一撈,就抓住槍頭。
對方大駭,急忙用力一挑,想要把高正陽挑飛。
高正陽順著對方的力量一撥,槍就沖天而起,那狼族本能的想要握緊槍,雙手被槍帶的高舉起來。
高正陽進(jìn)步出劍,冷焰劍鋒銳的劍刃輕易破開皮甲,貫入對方心口。
銀色劍鋒一轉(zhuǎn),已經(jīng)把對方的胸口絞出一個前后通透碗口般大洞。
另一個狼族高手才翻滾而至,高正陽高舉冷焰劍,凝神靜氣,稍微調(diào)整一下后猛然下斬。
氣勢萬鈞的怒斬,不論是方位還是角度,都堪稱完美,讓用刀的狼族無處避讓。
那狼族大駭,無奈下只能揮刀格擋。
他心里清楚,以冷焰劍的鋒銳,必然是刀斷人死的下場。
超乎他意料的是,刀劍交擊時,冷焰劍上的力量卻輕如羽毛。
狼族用盡全力卻落在空處,難過的想要吐血。
一剛一柔的精妙變化,把狼族高手最后頑抗瓦解。
輕靈的冷焰劍一個吞吐,讓過長刀,一劍貫入狼族的咽喉。劍技的剛?cè)徂D(zhuǎn)換,主要為了保護(hù)冷焰劍。
高正陽拔劍時一拖,狼族的脖子就被完全切斷,腦袋滾落下來。
不是他殘忍,而是狼族生命力強(qiáng)大,這樣做只是為了徹底殺死對方。
一個照面,兩個狼族高手被干脆利索的斬殺。
鐵鷹才飛奔過來,見狀愕然失語。之前他隱隱有種猜測,卻覺得不太可能。
親眼看到高正陽殺狼族高手,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最讓鐵鷹震撼的是,高正陽殺狼族時那種輕描淡寫,似乎只是隨意碾死兩只螞蟻一樣。
白天的時候,高正陽還是鐵林部最出名的傻子。到了晚上,卻成了強(qiáng)悍高手。
以鐵鷹的冷靜,完全接受不了這種詭異的變化。
叫郎山的狼族,也才翻身下墻。他也很震驚,但他不熟悉高正陽,也就沒有鐵鷹那種顛覆的震撼感。他更多的是憤怒。
“該死的小雜碎!”
郎山碧綠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拔出背后的長刀,向高正陽斬去。
高正陽沒接戰(zhàn),腳下一動,人就像就退的很遠(yuǎn)。
郎山更怒,正想追擊時,鐵鷹已經(jīng)出手擋住他。
鐵鷹不知道高正陽想干什么,也不想管。但他不能容忍一個狼族在這里放肆。
鐵鷹是接近二階的武者,血戰(zhàn)刀法更是練入化境。
對手勢大力沉,刀法兇猛。鐵鷹的刀法凌厲周密。兩人纏戰(zhàn)在一起,誰也占不到便宜。
城墻通道口處,鐵林部的高手不斷涌入。
領(lǐng)頭的身材瘦削,膚色黑紅,眼眸轉(zhuǎn)動間精光四溢。顯得異常精悍。
這人正是鐵血軍的千總鐵峰。他接到警報后,披甲帶刃,又去接了大祭師桑云等人,這才趕過來。
“快動手、把他們趕下去……”
鐵峰看到城墻上不斷跳下來的狼族,也嚇了一跳,急忙命令動手。
“桑老,情況不妙!”鐵峰緊緊皺著眉頭,對身旁的老者說道。
如果城墻失守,鐵林部就是滅族的下場。鐵峰臉上還能保持鎮(zhèn)定,心里卻真的有些慌了。
站在鐵峰身旁的桑老,身形佝僂,手里拿著烏木杖,頭上白發(fā)稀疏,滿臉黑色老人斑,看起來垂垂老矣,余日不多。
可桑老在鐵林部當(dāng)了六十年祭師,威望無人可比,是鐵林部的真正掌管者。
鐵峰縱然是鐵血軍千總,在桑老面前也要乖乖聽話。
桑老抬起老眼,看著鐵峰冷然道:“這個時候,只有拼死一戰(zhàn),你還等什么。”
被當(dāng)眾教訓(xùn),鐵峰心中也是惱怒。卻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他低頭應(yīng)道:“是。”
鐵峰拔出腰間長刀,高聲道:“殺光狼族,敢退一步的,殺無赦,妻、子充做軍奴!”
鐵林部雖是山國附屬部落,卻只是名義上的附屬,幾乎完全自治。在鐵林部,鐵峰說的話就是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