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整個開放式的辦公區(qū)域里繁忙無比:電話聲,交談聲,命令聲混雜在一起,一片繁忙的景象。
唯獨金允浩這片辦公區(qū),安靜祥和。
金允浩坐在桌前,目光匯聚在桌子上的薰衣草盆栽上,神色嚴(yán)肅的沉思。
家中有薰衣草,辦公桌上也有薰衣草,都趕上開薰衣草花店的了。
不過他可不是什么文藝青年,也不懂得薰衣草話語的浪漫。他只是單純的睡眠不好,聽說薰衣草有助睡眠,又好養(yǎng)活,這才弄了幾盆。
金允浩沒有事情做,作為跟班,申東海更沒事做。他嘴里叼著跟水筆,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沒有事情做,更沒有‘大場面’可以幻想,申東海整個人都不怎么好了。沒過多久,他椅子一滑,就到了金允浩面前,找話題聊:“老大,想什么那?”
金允浩往桌子上一趴,兩個腦袋湊到一起。
“喏,看那盆薰衣草,你想到什么沒?”他小聲說。
申東海冥想了幾秒,接著表情像是便秘了一樣,苦澀的哀嚎:“老大,你不是吧?前前后后我都幫你買了六七盆薰衣草了,你還要買啊?”
金允浩打了一下他腦袋,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妹的,想什么那。仔細想想看,昨天在那個包廂里,是不是也有兩盆薰衣草。”
申東海雖然有時候犯二,可并不是真的傻,反應(yīng)了幾秒鐘,便點了點頭:“嗯!是有兩盆,當(dāng)時我還挺奇怪的,屋內(nèi)裝飾那么豪華,怎么擺上了那么廉價的盆栽。”
“對頭,薰衣草的花語是‘我等你’的意識。我猜想那兩盆薰衣草肯定是后來添加的,為的就是留下暗號。”金允浩一點一點的回憶著,分析道。
“你再想,當(dāng)時檢察長好像十分匆忙的離開了房間,都沒有跟那個女人告別。而那個女人的神態(tài)也有些奇怪,最后她走到窗邊,撫摸著薰衣草回眸一笑。我猜想這之間肯定有些什么事情,而且還是關(guān)于我們倆的。”
聽完,申東海忽然臉色大變,仔細的打量著金允浩:“老大,你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
“你妹的,就不能想到重點?”金允浩又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不行,真的不行,那個女人雖然漂亮,但是給我的感覺太有城府了,很不適合你。”申東海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一般。
“滾蛋,別扯沒用的。那個女人身上一定有問題,你去查查她的身份。說不定在她身上就搞到大場面了。”金允浩也懶得再搭理他了,轉(zhuǎn)而又說道。
“真的?…想想也是好,那么神秘的女人,一定有問題。”申東海口中嘮叨著,一臉興奮的走了。
金允浩望著申東海離開的背影,狹促的一笑,真是個奇葩,不管什么情況,只要用到‘大場面’這個詞,保準(zhǔn)讓這家伙言聽計從。
他對申東海調(diào)查事情的本事,十分有信心。那家伙腦袋好使著那,為了調(diào)查,他什么主意都想的出來。
果然,午飯前,申東海就調(diào)查出了結(jié)果。
不過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老大,這是那個女人的資料。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了。”
金允浩很意外,天不怕地不怕的申東海,也有退縮的時候?等到看完資料后,他臉色也不太好看,總算明白了申東海的擔(dān)心。
女人名叫李瀟苒,28歲,韓國財團李氏家族的第三代嫡親長女,來頭大的嚇人。她爺爺和父親是著名的商界人士,她二爺爺更是高級檢察長,檢查系統(tǒng)中最有權(quán)勢的幾人之一。其他家族成員也都是政商界的知名人物。
難怪,申東海會一副霜打茄子,蔫的不能再蔫的表情。
不過,金允浩依舊拿起外衣,準(zhǔn)備去會一會這個李瀟苒。
身旁,申東海臉色蒼白,趕忙阻攔道:“老大,你不是要去找她吧?你沒看清那份資料?她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金允浩板正的穿好西服外套,拿起資料往手中一拍:“心里有事情想不通,我晚上睡不著。走,去會一會這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
皇冠明珠夜總會二樓,依舊是昨天的那個豪華包廂。
金允浩和申東海來到后,他被服務(wù)員恭敬了領(lǐng)了進來,而申東海則被阻攔在了外面。
李瀟苒今天換上了一身火紅的連衣裙,配上白色的坎肩,無比妖嬈。雪白而又圓潤的小腿并攏、斜放,裸露的雙臂,優(yōu)雅的沏著茶水。
看到金允浩進來后,她淡淡一笑,端起一杯茶水示意:“請過來一敘,喝杯茶水。”
金允浩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有些微燙,沒有喝出其它特別的味道,跟街面上買的散裝茶葉,差球不多。
李瀟苒抿嘴一笑:“有些暴殄天物。”
金允浩撇了撇嘴:“我本來就不是喝茶的人,而且我也不是來喝茶的。”
李瀟苒彎眉輕挑:“哦?那你為何而來?”
金允浩雙肩一聳:“有想不通的事情,晚上會睡不好。”
李瀟苒眼睛一眨:“本女子言無不盡。”
金允浩開始發(fā)問:“這間夜總會是你們家族的財產(chǎn)?”
李瀟苒:“可以這么說。”
金允浩反應(yīng)了一下,瞬間脫口而出:“下面的人手腳不干凈,借著監(jiān)察廳的這次模擬行動,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順便賣樸國權(quán)檢察長一個人情?”
李瀟苒點了點頭:“不錯,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