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道理
到了門口,侯海洋突然想著當(dāng)年秋忠勇居高臨下隔離自己和秋云的態(tài)度,既然少有的開始患得患失,考慮再三道:“秋云,我就不去你家了,太唐突了。”
秋云道:“來都來了,怎么就不進去了,你是我的男朋友,這是我的事情,我爸媽不會有意見。”
侯海洋道:“我要來也要準備點像樣的東西,你也要先問下他們的意見。要不這樣,大年初一,我打算正式登門拜訪,爭取直接把你帶走。”
秋云向來很尊重侯海洋的意見,也就沒有過多勉強,兩個人親熱了一會,侯海洋便離開了家屬院。
離開秋云,侯海洋去找了艾敏,此時的艾敏正在和老姐妹們告別,上次和江大滿談妥之后,艾敏就決定放棄嶺西老味道餐廳,拿著姐妹們買斷的“股份”的資金投入了和江大滿合資的臘肉加工廠。
“當(dāng)真退出了”侯海洋問道。
艾敏嘆了口氣,道:“嗯,你沒有經(jīng)常和女人打交道,雖說是老姐妹,但還是女人心、海底針,算的太精,總覺得我在剝削她們,現(xiàn)在餐飲業(yè)投入也很大,其實賺不到啥子錢。”
侯海洋道:“這樣也好,一心一意回茂云搞加工,其實這樣更單純,沒得那么累。”
艾敏點點頭,道:“海洋,這是三十萬,你拿好。二十萬幫我交給江大滿,我明天要去外省的婆家過年,所以麻煩你早點給他,爭取把事情在年前就定下來另外十萬是給你的,老味道是你一手建立的,當(dāng)時手頭緊,就沒有給夠,你當(dāng)時雖然沒有說,但我心里一直都是欠欠的,你一定要收下。”
侯海洋連忙推開,“這十萬我萬不能要,當(dāng)時你給我就足夠了,你把這個錢留著,以后開廠少不了用錢。”
艾敏道:“你不要推了,我艾敏有今天都靠老弟你,現(xiàn)在你在打拼事業(yè),也需要點積蓄。”
侯海洋道:“你也知道我在打拼事業(yè),我是國家干部,于情于理都更不能收錢,這是我的原則。”
艾敏看王橋態(tài)度堅定也就不再硬塞,回想起侯海洋一路幫自己的點滴,竟然有點語塞。只有不停說謝謝,心里發(fā)誓要把侯海洋當(dāng)作這輩子的恩人好好對待。
拿著艾敏的二十萬,侯海洋道:“明天一早我要上班,我現(xiàn)在就回去了,這錢這兩天就會交給江大滿,收據(jù)我會給你留著。”說著,叫上司機老李回了巴山。
“褚總,外面有個人來拜訪你,說是約好的。”褚凡的秘書小張在內(nèi)線電話中禮貌的提醒。
在侯海洋找秋云之前,秋云拒絕了褚凡的再一次求婚,秋云是一個心里很明白的人,即使侯海洋不再出現(xiàn),褚凡也不是自己的菜,這次快刀斬亂麻,徹底和褚凡劃清了界限,而后就迎來了久違的侯海洋。但被拒絕后的褚凡卻不這么認為,他始終認為是秋云移情別戀,他也沒有繼續(xù)在香港呆下去,在家人的建議下,回到了老家?guī)X西。褚家在嶺西很有些勢力,前兩年利用強大的資源在嶺西省開創(chuàng)了全國的第一家民營銀行巴江銀行。褚凡在香港學(xué)的金融,回來嶺西以后便成為了巴江銀行嶺西市分行的老總。
“是不是茂云來的”褚凡問到。
“是的。”
“讓他們來會客室。”
牛清德長期在礦山和聲色場所兩點一線,平時也習(xí)慣了在酒桌上大聲武器的講話,總體形象是個莽夫。所以當(dāng)這個挺著肚子、夾著包包黑臉漢字來到巴江銀行的高檔寫字樓顯得很是格格不入。頭一天晚上,牛清德在嶺西和幾個同行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因此早上起來喉嚨一直不舒服,“咔呸”牛德清的一泡濃痰直接吐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惡心。”旁邊的人看到后紛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