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笑道:“師妹修行年歲如何,我卻不理,只知道她入門在我之后。”
“噗哧!”九天玄女掩口笑了起來:“不管你們師兄妹,或是師姐弟的事,為何你拿下了紫陽那廝,我還要出面與你們見過,來意你應當清楚了吧!”
多寶拱手道:“娘娘希望我們放了紫陽帝君?”
九天玄女點頭道:“你不會以為在天庭,擒拿了天庭的帝君還能來去自如吧?說實話,若非你截教在天庭卻是勢力深厚,那紫陽做事也的確不成樣子,得罪你們玄門好多人,你們那還能如此輕易就將他拿下?”
“可天庭畢竟是天庭……”九天玄女嘆息道:“自從天帝合道,天庭雖然一日不如一日了……但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若不是冥河老祖,三清佛祖,羅睺后土這等巨擘……這天庭還不是你們來去自如的地方。”
“能容你們落一落紫陽帝君的面子,已經是極限了!”
“斷容不得你們肆意折辱……所以,放了紫陽罷了!不然一會多半就有人忍不住動手了!到時候鬧起來,你們占不了便宜……天尊雖然是個多寶童子,但天庭的寶貝只會更多,天庭的大能,也只會更強。”
多寶略微思索,便一口應了下來:“既然是娘娘請托,多寶當然不會不給面子。只是人我能放,但昊天鏡事關重大,我卻還要請師尊處置!”
“只要人放了就好……昊天鏡到時候自然有某位上帝去找你們,卻不關本宮的事。”九天玄女娘娘嫣然一笑道:“顓頊帝如今正在東華宮中駐留,他正要設宴,請四海八荒,天上地下的大神通者來。處置近些年來洪荒的亂象,兼鎮(zhèn)壓妖庭的余孽。你們的好友帝子牧結交魔頭,私通妖靈之事,也在其上處置。可要我領著你們一去?”
說道結交魔頭,私通妖靈,九天玄女眼神就在元育,血屠,無生等人的身上劃過,眼中笑意嫣然。
多寶正解開捆縛紫陽帝君的捆仙索,聞言愕然道:“顓頊帝君為何行事如此匆忙?”
“絕地天通乃是影響整個洪荒的大事,不五會三商,在朝廷之中請?zhí)煜律竦o論過幾次,再招來三教高人參議。如此貿然定論,恐不合天庭大政啊!”
“此事本宮不愿多說。”九天玄女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神情帶著一絲厭惡道:“還是請?zhí)熳鹱约耗弥饕狻!?
元育上前行禮期期艾艾道:“娘娘,我等出身魔道,也能參與此宴嗎?”
九天玄女笑道:“顓頊帝宴請的高人之中,就有你魔道的冥河老祖,你們平素里說是魔頭,天庭人人喊打,但顓頊帝宴請冥河老祖,他總不好在你們魔祖面前,降妖除魔,屠戮他的徒子徒孫吧!”
“什么?”元育,血屠悚然變色:“居然還請了魔祖他老人家!”
“顓頊帝難道不知道?”
“老祖好像未曾赴過天庭的宴!”
“可顓頊帝掌握天庭,如何能不知……”
“這等忌諱,我魔道人人皆知,天庭帝君如何不知?”
“想必以為只是戲言,不知老祖滅門宴的厲害,不知天絕禍星的道理!”
“世尊請老祖講法,結果抵園沉淪。后土娘娘請老祖赴宴,搞出了幽冥九問。太古神庭當年請老祖,結果巫妖大戰(zhàn),妖庭沉淪。大自在天中許多秘境,都是老祖赴宴的遺址……天庭居然還敢!”
九天玄女娘娘詫異道:“冥河老祖還有什么忌諱不成?若是顓頊帝無意冒犯,你們可得事先提醒一下我。”
元育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我們老祖有兩大愛好,一是參赴喜宴,二是與人算命。往往去時喜色洋洋,回來便愁云慘淡,赴宴之時,往往叫主人全家死絕,算命也往往奇準。”
九天玄女皺眉道:“未曾聽聞冥河老祖精擅易理之道啊!”
“那是因為我們老祖從來只算一個結果……”
“那就是血光之災啊!”
“無有不準,因為一旦不準,老祖提刀便上,常言命理無常,然人有常。只要先中的,再射矢,無有不準!”
元育吁聲嘆氣道:“我看這顓頊設宴,前途不妙,還得備好法寶神兵,以防不備才是!”幾個魔頭交頭接耳,討論了一會,紛紛開始準備療傷丹藥,保命符箓,攪亂局勢的大殺器,同歸于盡的種種險惡手段起來。
看上去好像不是去赴宴,而是去赴死一樣!
混沌鐘即將響起,洪荒破碎之日愈發(fā)臨近,還有冥河赴宴這等不祥之兆……此番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