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規(guī)矩?”陳昂不但沒有聽劉正風的話,轉(zhuǎn)頭就走,反而留在原地興致盎然問道:“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不知劉先生犯得是那條江湖規(guī)矩?”
“結(jié)交匪類者殺,正邪不兩立,這就是江湖規(guī)矩!”丁勉厲喝道。
“好一條江湖規(guī)矩!那么懲奸除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應(yīng)當是一條江湖規(guī)矩了!”陳昂忽然一拍身前的桌案,大喝一聲:“結(jié)交匪類者殺,那持強凌弱者,殺不殺?濫殺無辜者,殺不殺?擄掠者,殺不殺?”
“當然要殺!”定逸師太厲喝道。
“那好?請問魔教的人要殺,結(jié)交魔教的人也要殺,那那些無惡不作,喪心病狂的人是不是更該殺?”陳昂奮然起身大喝道。
“一并要殺,不分先后!”定逸師太為人正直,嫉惡如仇,聽陳昂這樣說,坦然回答。
“那請問,田伯光女子數(shù)十人,作惡多端,為何沒有人殺他?”
定逸師太提劍冷笑:“誰說沒有,要是他站在我身前,我必然一劍取他狗命!”
“哈哈哈!說得好,那現(xiàn)在就有一名濫殺無辜的人站在你面前,你為何不殺他?”陳昂指著林平之道:“福威鏢局數(shù)十名無辜鏢師,被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殘忍殺死,現(xiàn)在他就在你面前,你為何不動手?”
定逸師太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這倒不是陳昂言辭有多鋒利,而是定逸師太本來就看不慣余滄海的所作所為,稱他為濫殺無辜,定逸師太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從本心來說,她是希望懲戒余滄海的,但青城畢竟是正道門派,容不得她插手。
“師妹不要聽那小子胡言亂語!”丁勉道:“余掌門是為子報仇,不容外人摻和,這也是符合江湖規(guī)矩的!”
“妄言!”陳昂指著他鼻子,喝罵道:“好一個顛倒黑白的東西,余滄海之子,持強凌弱,欺辱女子,林平之殺他,何錯之有?岳掌門,林平之是為了你家女兒殺的人,你為何不出來說句話?”
“啊!你怎么知道?”岳靈珊驚呼一聲,引得眾人嘩然。
岳不群見女兒泄了底,不得不站出來,開口道:“沒錯,林少俠對小女有恩,若是他愿意,我愿將他收入門下,悉心培養(yǎng)!”
“不必了!”林平之赤紅著雙目,冷冷拒絕道,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岳靈珊,聲音嘶啞道:“那天真的是你嗎?”
“我……”岳靈珊張口欲言,眉頭皺成一團,但片刻后,她黯然底下頭,悶悶道:“對不起!”
林平之聽到了她的回答,踉蹌退了兩步,好似要看清楚這些正道名門的高人們!他一眼掃視過去,看著那些面無表情的五岳劍派大俠,忽然嗤笑。
“哈哈哈!正道大俠,正道大俠啊!”林平之放聲長笑,聲音凄厲宛如鬼神,聽到的人無不心里黯然。
陳昂掃視在場的眾人一眼,冷然道。
“所謂江湖規(guī)矩,不過是強者為尊而已!日月神教勢力龐大,教主東方不敗更是武林中的第一人,所以你們的規(guī)矩,管不到他頭上,余滄海身為青城掌門,正道魁首,他濫殺無辜,你們的規(guī)矩也管不了他!”
“今天有我在這里,什么五岳劍派的規(guī)矩,通通都是狗屁,什么五岳盟主的令旗,左冷禪的話,都是破布廢紙!”陳昂冷笑著視線橫掃而過,握緊拳頭豎在身前,高聲道:“今天,我說的話,才是江湖規(guī)矩,因為,我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