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后,大家總算是到了竹山縣,這里人煙并不多,街上行走的多是一些老人小孩,偶爾有面色匆匆的年輕人走過,也是一臉警惕,似乎是在防備著什么。
“哼,萌仔,你知道剛剛路過的那幾個人,是做什么營生的嗎?”
趙三輕輕問道,趁著這個機會,他可得好好點撥一下這個懵大頭,別以后給人算計死了還給人家數(shù)票票。
“是農(nóng)民吧?你看他們還背著幾個大鋤頭呢!”
“噗……同行!”
“說大話,你怎么知道的?”張萌不服氣的說道。
一直很少說話的病鬼笑著解釋道:“萌仔,你趙叔可沒有忽悠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上,帶著一種土腥味道,這種味道是長年和那些棺材墳?zāi)勾蚪坏赖娜颂赜械模梅试泶暌蚕床坏簟!?
張萌有些呆滯,這不是說笑的吧?這也可以聞得出來,他剛剛什么都沒有嗅到啊。
“少見多怪了吧?像一些盜墓的高手,盜掘的時候,翻開墓表土層,取一撮土放在鼻下猛嗅,就從泥土氣味中辨別是否有金屬氣息,是否被盜過,甚至是哪一個朝代的墓葬或其他遺跡。”
趙三冷笑地說道。
看著趙三說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張萌幽幽地問道:“三叔你有沒有這手段?”
趙三臉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別盡扯這些犢子,趕緊辦正事要緊,這萌娃子真是的!”
這種盜墓的奇功,不僅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xí),自身天賦也是極為打緊,沒有天賦再刻苦也修煉不成。
幾人來到了破舊的典當(dāng)門鋪前面,里面是一個昏昏欲睡的小伙計,陳瘸子走進(jìn)去,笑著問道。
“伙系有什么打籃事?”
那個伙計看了一眼陳瘸子他們一行人,不耐煩地答道:“桓不是你們外鄉(xiāng)人扯的那些翻土問路的事情,煩都煩死咯!”
“何不進(jìn)屋一述?”
張萌聽得莫名其妙,他們的發(fā)音有很多都帶有濃厚的地方音,十句話里也聽不出一個屁出來,不過看到那個伙計一臉笑容的樣子,估計是這暗號對完了。
“幾位叔叔,速速進(jìn)屋來喝茶。”
“不扯了,我們來這里有要緊事,帶我們找阿福。”趙三不客氣地說道。
“那阿福就安頓在后院里,老人家喜歡到處逛,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出去哩。”小伙計殷勤地帶著幾人進(jìn)入到后院之中,張萌不禁暗暗感嘆道,連這種小縣城都有張家的暗哨滲透進(jìn)來,難怪葉家這么多年也沒有辦法將張家在大陸的產(chǎn)業(yè)連根拔起。
“小少爺你來了,我可是等了你一天了!”
福伯摸著張萌的平頭腦袋笑道,眼里露出毫不掩飾的慈祥。在張萌身后的瘸子和趙三都是微微點了點頭,他們都是看人的行家,如果剛才福伯眼里要是露出什么歹意,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福伯宰了。
“在深圳那邊耽誤了一天,要不然早就到了,福伯這一次就要麻煩你了!”
“呵呵,放心吧小少爺,當(dāng)年我也算是竹山縣的百事通,這里大大小小幾百個鄉(xiāng)村,只要你說的出名號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