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展有些驚疑地問道:“萌爺你可確定?如果屋子真被動過,那也只有葉家的天罡地煞能有這個本事了。”
這句話說完,趙三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如果這件事情葉家真的插了手,那可就復雜了。許久,還是陳瘸子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梅展,你明天幫我們采購一些裝備,我們有一個大斗需要去探探,先前四爺就是在那里出事的,可能會有些危險,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們搞點高質量的裝備?”
這時候,一個仆人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看到梅展點了點頭,他將參茶放在桌子上就告退了。
“可以,前一陣子我剛采購了一批德國貨,國外的東西就一個‘強’字,折疊工兵鏟比起洛陽鏟要強上五倍,挖盜洞要省心不少,還有一些基本的東西,我這里都有,但是槍械就沒有辦法弄到了,如果給發(fā)現(xiàn),那可是槍斃的大罪,我等下找人去弄幾桿雙管獵槍!威力不大,但是用來防身應該足夠了。”
“梅展叔,我父親臨走前那陣子,有沒有來找過你?”
“唉,四爺來湖北之后,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要不就是自己神神秘秘的出遠門,一去就是幾個月,也不讓人跟著,每次除了開口問我要東西,就是馬上匆匆離開,這幾年一直都是這樣。”
梅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像在迫使自己回憶起一些事情。
“那是你父親出事前的一個月,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你父親的神色很慌張,即便來了我這里,我也依然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好像是他已經陷入了絕境,當時我害怕四爺出什么事情,還特地派了幾個好手跟著四爺,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四爺。”
“對了,他那天跟我說了幾句奇怪的話,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梅展拿起桌子上的參茶輕輕聞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你父親那時候對我說……”
咕咕!
梅展突然死死捂著自己的喉嚨,臉上一片鐵青,脖子上的青筋片刻之間,也憋得比麻繩還要粗,他死死地指著那碗參茶,雙腳亂蹬著,不到一會兒,鼻孔里便沒了氣息。
“那個仆人!”
趙三最先反應過來,他快速地摔門追去,張萌是許久才回過神來,他的內心微微發(fā)寒,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一個活生生地人就這么死在自己前面,他內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地感覺,內疚,憤怒?
“如果我不來這里,他就不會死吧?”
張萌喃喃道,他聽自己的大伯說過梅展,他以前做的是腦袋別在腰上的生意,不過四五年來,卻一次事情都沒發(fā)生,而且還養(yǎng)了三個大胖小子,張紹鴻就是看中了他這點能力,這才把他招攬麾下,在張家逃到香港后,派梅展繼續(xù)在大陸發(fā)展張家的隱性生意。
想起梅展的妻兒,張萌就覺得心里有些發(fā)堵,沒有了梅展的庇護,若是平時的仇家尋上門來,她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如何能夠生存下去?
“媽了個巴子的,天天打燕今日讓燕子啄瞎了眼珠子!想當年三爺我單槍匹馬,迎戰(zhàn)十幾個悍匪,硬是活生生的把他們給玩死了!卻沒想到今日連個小毛賊都抓不到。”
病鬼卻將那碗茶抓在自己鼻子前面輕輕嗅了嗅,他淡然道:“栽得不冤,這毒無色無味,只有葉家的神醫(yī)鮮于通才能夠配得出來,難怪梅展會中招。”
“是了,而且剛才那個仆人肯定是葉家人假扮的,早就聽說葉家有個好手綽號‘鬼臉兒’,最擅長的就是易容成其他人,防不勝防。這次葉家是來勢洶洶啊,看來天罡地煞都出動了!”趙三臉色有些不好看,單對單他不怕葉家的天罡地煞,但是自己這邊此刻僅有三人,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和葉家這群人對上,簡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啊。
“我們來鬼市的消息,怎么會走漏出去?”
陳瘸子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眼里有些迷茫,他們這次來大陸,只有當家的和幾位嫡系知道內情,按道理說,不該透出風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