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鴻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細路仔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說,是不是把你爹的暗號給破解了……”
屋子里的其他人,表情既是興奮又是驚訝,似乎想聽聽那封遺書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謎團。
張萌此刻也毫不畏懼的跟張紹鴻對視起來,他咬著牙吼道:“那個死去的人是我父親,我親生父親,不告訴我真相,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反了天了你!”
張紹霸瞪圓了眼睛,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啪!”
他的手突然給張紹鴻抓住,回過頭,卻見到張紹鴻臉色露出掙扎的神色,他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定一般。
“阿萌,你今年也二十了,有些事情該讓你自己來決定了,如果你決定踏上這條不歸路,我們也不攔你!但是你父親留下的暗號,你必須要說出來。”
張紹鴻有些頹然地說道,卻見到張萌一臉警惕,他霎時一愣,然后無奈道:“你個死靈精鬼頭,是在擔心我食言?你去全香港的盤口打聽打聽我張紹鴻的為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你要是不說,我可就反悔了。”
“別!大伯,我這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嘛!”張萌客氣的倒了杯茶給張紹鴻,確實張家能把生意做大,靠的就是信譽二字,既然大伯開口了,那他這一次去大陸也就板上釘釘了。
張萌泡了杯茶,卻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就連軍哥,墨鏡也微微側過來,看的張萌都有些偷笑。
“父親給我的那些數(shù)字是一些暗符,是父親最喜歡看的一本書翻譯過來的,上面只有提到倆個字,還有其他的信息我沒有記住,那倆個字就是‘劉去’。”
“果然是那個地方!”
張紹圖拍案而起,有些激動地說道。
張萌有些緊張,他內心一動,剛才他分明看到張紹鴻突然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平時張萌是極為了解這個大伯的,這個人無論是什么情緒從來都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他這么做一定是在告訴自己什么。
莫非是在警告我?父親給的那封遺書,如果是給家族這些核心成員看,那絕對不用上密碼,但是遺書里的密碼卻只有自己能解開,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莫非父親是在防備著某個人?
想到這里,張萌悚然心驚,在場的每個人可都是張家一起打江山的嫡系啊!有六扇門中的趙三,陳瘸子,病鬼,軍哥等人,還有三位伯伯,按道理說都不該防備啊,又或者,每一個人都是需要防備的對象?!
這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人,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內鬼,而且這個對象已經(jīng)日日夜夜監(jiān)視了自己這么多年,想到這里,張萌只覺得一股寒意仿佛毒蛇一樣悄然鉆進他的褲管,讓他手腳冰涼。
“阿萌,你把你父親的遺書去對比一下究竟是什么意思,然后馬上來跟我們說說!”
張紹鴻把那份家書放在張萌手中,在交接的一瞬,張萌分明感受到在紙張下,張紹鴻的食指在他的手掌上飛快地劃了幾筆,然后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好!”
張萌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那本安徒生童話,慢慢地比對起父親所做的數(shù)字,還好后面的數(shù)字并沒有拆字分字這些懸乎的東西,大概的意思張萌也讀懂了,上面不止一次提到了武侯妖龕,上面詳細地說出了武侯妖龕現(xiàn)在的地址,還有破解詛咒必須再次進入定軍山,以及跟劉去的聯(lián)系……
后面的數(shù)字寫的越來越快,而且有些凌亂,似乎父親突然遭遇了什么,甚至有幾處地方的暗號全部標記錯誤,完全搭不上邊,可能當時父親是緊張到了極致,否則以張紹業(yè)‘才子’過目不忘的功底,這些數(shù)字密碼是不可能加密錯誤的。
張萌繼續(xù)看下去,再到最后面,他看到了三個寫的飄飛如茅草一樣的字體,好像是‘你還在原……’,另外幾個字由于寫的飛快,張萌對比了一下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字,可想而知當時張紹業(yè)緊張到什么程度!
“不對啊,那個大陸人不是說這封信是父親交給他的嗎?怎么好像這封信是父親在遇險的時候寫的。”
張萌越想腦袋越亂,干脆不去考慮這些問題了,剛剛放下書信,外面就傳來一陣陣叩門聲。
“少爺,幾位當家的來了,快出來吧!”
張萌收拾了一下雜亂的情緒,這才走了出去,在客廳里,張紹鴻等人已忍不住前來,他們迫切想知道,老四臨死前究竟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