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胃疼。”陸錚滿臉糾結(jié),他的酒量一般,可這群鐵哥們個個都是牲口,酒桶轉(zhuǎn)世,每次坐一起喝,到最后都得吐的昏天黑地,手軟腳軟。
何方易嘿嘿笑道:“沒事,大家都胃疼,咱們不喝酒。”
陸錚翻白眼道:“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信,堅信不疑。快來吧,我的大腸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何方易臨了又補了一句:“誰不來誰娶媳婦沒咪咪。”匆匆的掛斷電話。
臥槽,這詛咒太毒了。
陸錚一邊罵著,一邊利索的穿好衣服,從家里推了輛‘臥而臥’名牌電瓶車,奔赴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
畢業(yè)已經(jīng)一年,他一直在外面打拼,很少回家,跟這群鐵哥們有些日子沒見,心里很有些想念。
江城并不算繁華的大都會,到了夏天,人們普遍的聚會場所基本都轉(zhuǎn)移到了大街廣場上,男人們喝酒擼串子,大媽們則聚在一起嗨起廣場舞。
老胖燒烤,算是江城老字號,從陸錚上初中的時候就是這里的常客,也就是陸錚和鐵哥們聚會的老地方。
吃燒烤本質(zhì)上是一項非常有品味有內(nèi)涵的活動,想象一下,一群憂郁青年穿著拖鞋褲衩子,嘴里啃著大腰子,手里端著扎啤杯,坐在路邊攤上,一邊忘情舉杯,一邊欣賞著車水馬龍,城市夜景,路過美女,是不是有種放蕩不羈看穿一切的頹廢氣質(zhì)?
當(dāng)然,摳腳的除外。
老胖燒烤的老板是個名副其實的胖子,叫郭軍濤,锃光瓦亮的大光頭,猛一看跟郭德缸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
眾所周知,在華國吃東西需要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子曾經(jīng)曰過:每一個智慧拔群的食品生產(chǎn)商都是隱匿民間的諾貝爾化學(xué)獎候選得主。因為送入口中食物會加入蘇丹紅、雙氧水、福爾馬林、發(fā)泡劑、瘦肉精等等完全將食物變廢為寶的的特種添加劑,簡稱加特劑。
烤串中加特技的典型,就是摻入老鼠肉、病豬、病羊、死豬等等。
老胖燒烤之所以成江城烤串界得大哥大,就是因為老板不辭勞苦天天坐在攤子上狂擼烤串,用實際行動證明這里的羊肉絕對沒有加過特劑,十幾年如一日,讓人心生敬仰,江湖人送外號,擼串狂魔。
陸錚蹬著電瓶車優(yōu)哉游哉的趕到老胖燒烤,一眼就看見那三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牲口,正拍著桌子向他招手。
何方易用筷子敲著桌子,笑瞇瞇的望著走來的陸錚,嘿嘿笑道:“弟兄們,敵人還有三十秒抵達(dá)戰(zhàn)場。”
他身邊的兩位同樣是陸錚的鐵桿兄弟,一臉賤笑賊眉鼠眼膚色媲美黑人的邵慧博博哥和個高膚白儀表堂堂的富三代李帆旗番茄哥,兩人異口同聲道:“啤酒與羊腰,喂了部落。”
“伙計,四十烤串、二十板筋、八個雞翅、八個內(nèi)腰,再拌個涼菜,搬一筐冰啤,不,兩筐。”
“好嘞!”
陸錚拉了張椅子坐下,環(huán)視周圍三只虎視眈眈的牲口,正襟危坐,氣沉丹田道:“馬薩嘎,有殺氣。”
何方易點完烤串,壞笑著道:“喲西喲西,錚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陸錚哈哈笑著道:“我猜壞消息是我今晚要喝多,好消息是啤酒管夠吧?”
何方易豎著手指搖晃一下道:“錯!啤酒不是重點,今個兒是真的有個好消息,你絕對猜不到。”
“哦?”陸錚頗為感興趣道:“那我就先聽好的吧。”
何方易一拍桌子,笑道:“好嘞,那我們就先說壞消息。”
陸錚:“……”
“壞消息是,你由于違反了回家必須請客的規(guī)定,所以從今天這頓算起,你需要連請三天客來補償我跟博哥、番茄哥受到嚴(yán)重創(chuàng)傷的心靈。”
“那么,garfield(加菲),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