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叫夏小至,是樓下鄰居的女兒。
現(xiàn)在十六歲,讀高一下學期。
三個月前蔣飛失業(yè)那會兒,因為偶然的一次機會,成了她的物理、數(shù)學、化學三門功課的補習老師,然后就一直做到了現(xiàn)在。所以兩人已經(jīng)認識了三個月,倒是很熟悉。
不過這少女正值青春叛逆期,有些厭學癥,對于蔣飛這個補習老師很欠好感,總喜歡和他作對。
譬如在稱呼這上面,蔣飛不喜歡她叫他大叔,她卻偏偏要叫。
蔣飛嘴角抽了抽,進了門后沒有關門,一邊換鞋一邊說道:“進來吧!”
夏小至沒有留她這個年紀女生最喜歡的馬尾辮,她覺得太老土,以及太乖乖女了……
她的頭發(fā),留的是萌萌噠的蘑菇頭。
烏黑的秀發(fā)梳理成順直的短發(fā),前面劉海剛剛蓋過眉毛,卻沒有影響到一雙大眼睛;兩邊的秀發(fā)尾端帶著一點微微的向里的弧度,剛好能看見耳垂。
這個發(fā)型,再加上夏小至的校服,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蘿莉才對。
可惜這個蘿莉神態(tài)不太對,氣質也不太對。懷里雖然抱著書本,走路卻一抖一抖的,就像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一雙本來很漂亮的大眼睛,也總是充滿了桀驁不馴。穿著打扮倒是不非主流,就是有點小太妹的模樣。
“大叔,你今天買這么多菜干什么,難道想要親自下廚做飯?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也別自己給自己下毒啊!雖然我有點不爽你,但我也不希望你死……因為要是你死了,我媽肯定還會給我找另外的家教老師,到時候估計更痛苦!”夏小至也換了鞋,走到正在往冰箱里塞東西的蔣飛面前,斜著眼瞟了一眼,‘善意’地勸說道。
和蔣飛相處了三個月,夏小至也清楚蔣飛的廚藝,也知道蔣飛的冰箱里面,以往只有啤酒和飲料,從來就沒有蔬菜一類的東西。
“做作業(yè)去!昨天我給你規(guī)定的幾道題,做完了沒有!”蔣飛沒好氣地說道。
這些女人,怎么都是一個德行!
他現(xiàn)在心情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現(xiàn)在你對我愛答不理,等會兒我讓你高攀不起!
“當然沒做!”夏小至回答的理直氣壯。
隨意將書本丟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準備順手從冰箱拿出一瓶罐裝啤酒,結果被蔣飛重重地拍了一下,說道:“小屁孩一個,酒量差就不要裝高手,喝啥啤酒!”
“誰說我酒量差了!”手臂被打得有點痛,夏小至也還手拍了一下蔣飛,氣鼓鼓地接過蔣飛遞過來的綠茶,才做到旁邊沙發(fā)上。
“沒做作業(yè)就現(xiàn)在馬上做。我現(xiàn)在做飯,要是在我做飯之前,我發(fā)現(xiàn)你還沒做,不要怪我通知你老媽。你知道,我也不想這么做。”蔣飛淡淡地甩出一句威脅語后,就不再理會這小丫頭,走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夏小至雖然是青春叛逆期,但還是很怕她老媽的,要不然她也不會乖乖地每天晚飯后,都來找蔣飛補習功課。
每次蔣飛用她媽來威脅她,她就只能乖乖就擒了。
而蔣飛,每個月收了她媽八百的補課費,雖然是個友誼價,但他還是要盡到一個做老師的責任。
就像他做醫(yī)生一樣,給病人看病開藥的時候,不會故意將病情說重,也不會有便宜的藥不開,專門開貴的藥。
蔣飛在某些方面還是有節(jié)操的。有時候在這個渾濁的世界,避免不了被污染。但是大多時候,他還是只賺該賺的錢。
進入廚房。
以前蔣飛以前的廚藝很差,但現(xiàn)在成為了大宗師之后,的確完全不一樣了。不管是切菜,還是使用鍋碗瓢盆,具是熟練無比,就像是一名工作了幾十年的大廚一樣。
土豆絲切得幾乎都成了頭發(fā)絲,以前殺條魚要半天的他,現(xiàn)在一分鐘就將一條魚完全弄干凈。
糖醋排骨、宮保雞丁、西湖醋魚、麻婆豆腐、紅燒肉、土豆絲……
一道道或難或易,不同菜系的菜肴,沒過多久就被蔣飛駕輕就熟的做出來。而且色、香、味無一不全,整間廚房,連同著外面的客廳,都能聞到讓人食欲大振的香氣味道。
以至于剛才對蔣飛不屑一顧的夏小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順著香味,像一條饞蟲一樣走進了廚房,眼睛有些發(fā)光地看著那一道道被弄出來的可口美味。
啪!
正在炒菜的蔣飛忽然伸手在旁邊拍了一下,正好打中實在忍不住想要偷吃的夏小至。
“作業(yè)做完了嗎?洗手了嗎?剛才某人不是說小心被毒死來著嗎?”蔣飛臉上帶著笑意,一邊炒菜一邊說道。
夏小至氣得跺了跺腳,艱難地將視線從菜盤上移開,卻嘴硬道:“作業(yè)做完了!神氣什么啊,做出來的菜也就只有好看而已,也許味道根本就不怎么樣。”
蔣飛不中激將法,笑呵呵地道:“味道本來就不怎么樣。所以等會兒你看我吃就好,不勞煩大小姐你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