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趕巧,吳銘沒有看到小黑猴的變化,他迎著朝陽,徑直趕奔宏瀾武府的中央武場。
一年一度的盛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停當(dāng),三日前,宏瀾武府就開始布置,現(xiàn)在的中央武場一派繁盛景象。
吳銘到的時候,外門八院的弟子已經(jīng)入座。
放眼看去,中央武場上一共搭建了九座木臺,每一座木臺都有一丈高,長款五丈左右,禁制加持,十分堅固。
旌旗飄擺,隨風(fēng)舞動,外門八院所在的位置,旗幟顏色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旗幟上那個碩大的武字。
在中央大殿的門前,宏瀾武府外門的長者們已經(jīng)入座,最中央的位置端坐的是宏瀾武府副宗主司徒信昌,以及幾位內(nèi)門長老。
此次盛會,不僅僅是宏瀾武府的一件大事,也是整個玄都城的一次盛會。
飛宇宗、玄光寺和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宗門都派了高手過來,好在宏瀾武府的中央武場夠大,否則,很難容納這么多人。
要知道,不適合修煉武道的人,不一定不適合修煉術(shù)道,不適合修煉術(shù)道的人,不一定不適合參悟佛道,所以不難想象,其他宗門來到此地的目的,如果看中了人選,挖墻腳是常事。
宏瀾武府對此心知肚明,但也沒辦法。
如此大的場面,吳銘還是第一次參加,以前他只是看過,這次,自己卻要上臺,感覺截然不同。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吳銘出了中央武場,果然,在武場外的角落處圍了不少人。
吳銘畢竟在宏瀾武府呆了三年,他知道,這里是一處地下賭場。對于地下賭場,宏瀾武府是睜一眼閉一眼,多多少少,一次盛會下來,單單是地下賭場,就會給宏瀾武府帶來不小的利潤。
賭的方式有很多種。
每一場次,同時進(jìn)行九場比斗,賭勝負(fù)是一種。
不過,現(xiàn)在比斗對戰(zhàn)順序還沒有公布,這種賭法暫不開放。
現(xiàn)在可以下注的,是猜最終的勝出選手,莊家給出了五十個種子選手,然后買家下注,猜對便可以得到二倍獎勵,同時,還可以賭前三名,猜中者得到五倍獎勵,第一名,猜中者得到十倍獎勵。
賭勝的幾率,與得到的獎勵嚴(yán)重不符,所以,最終最大的贏家肯定是莊家。
吳銘還有一百兩紋銀,他也想玩玩,于是走了過去。
好家伙,圍了上百人,嚷嚷的讓人心煩,看穿著,各門各派的都有,還有和尚道姑。
“來來來,快下注了,多賭多賺,難得的機(jī)會啊。”
賭桌后坐著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八撇胡、丹鳳眼、鷹鉤鼻子、尖尖嘴,長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此刻正在大聲嚷嚷,他身邊還有幾個童子正在收錢記錄,另外,還有四個彪形大漢維持秩序。
“我押一百兩,柳君邪肯定能勝出,進(jìn)入前十名。”
“我押三百兩,莫昭雪能進(jìn)入前三,聽說,莫昭雪已經(jīng)突破到了雷霆境后期,一套摧花指更是厲害。”
“是嗎?那我也押莫昭雪,二百兩。”
“我押風(fēng)笑陽,一百兩,前十名。”
……。
一張張的銀票不停往桌子上拍,看的吳銘直流口水。
哎,有錢人真多啊,我兜里只有這一百兩紋銀了,可得謹(jǐn)慎著點。
中央武場上,一位老者正在做程式化的開場白,吳銘也懶得去聽,大約百息之后,兩個人匆匆擠進(jìn)人群,到了那賊眉鼠眼的人耳邊嘀咕兩句,還給了那人一張紙。
“哈哈哈,第一輪比斗的對戰(zhàn)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快快快,還有一刻鐘比斗就要開始了,想發(fā)財?shù)淖プC(jī)會了,趕緊下注。”
第一場次,同時進(jìn)行的是九場比斗。
“第一場,一號斗臺,柳君邪對吳銘……。”
好像一道驚雷炸響,吳銘頓時一愣,什,什么情況,一號斗臺,第一場?
“柳君邪啊柳君邪,看來你是真下了血本,為了我,你用盡心機(jī)吧,行,有你的。”吳銘心里明白,柳君邪是想第一個露露臉,能安排出這樣的場次,也足以看出姓柳的這小子背景很深。
吳銘心中嘀咕著,人群可是炸開了鍋。
“吳,吳銘?就是那個宏瀾武府的下人?”
“是啊,前段時間我也聽到那個消息了,說柳公子要和一個下人交手。”
“呸,什么交手,那小子得罪了柳公子,柳公子準(zhǔn)備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廢了他,只是……,當(dāng)時我只以為是個玩笑,看來,玩真的啊?”
“哈哈哈,可笑,宏瀾武府什么時候下人也有資格參加內(nèi)門弟子選拔了?”一個光頭和尚笑道。
“哼哼,你還沒明白?柳公子是什么人,肯定都是他安排的,呵呵呵,我看姓吳的那小子早就溜了。”
“喂,你們研究夠了么,快點下注啊,白賺錢的機(jī)會,一會可要開打了。”
有人提起下注,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接下來,無數(shù)的銀票砸在木桌上。
啪,啪啪啪!
“都他娘的別擠,我押五百兩,柳君邪勝。”
“還有我,我押三百兩。”
……。
“兄弟,你還等啥呢?下注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