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燁的腳步一停,有點詫異的回望了眼說話的那名女子。
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名身材高挑、頗有姿色的女孩,惟獨臉上的妝容濃艷了些,帶了一絲風(fēng)塵氣。
有些眼熟,卻記不起來了,似乎原先的寧燁對這女人的印象也談不上深刻。
“呵!果然是你!寧燁!”那女人看到寧燁的正臉,立刻叫了起來,眼中浮現(xiàn)出濃烈的恨意,見寧燁的神情有些迷惘,就冷笑道:“怎么,這么快就認(rèn)不得我了?也對,你寧大少的情人這么多,夜夜笙歌的,哪里還會記得我這號前任。”
經(jīng)這么一提,寧燁這才想起了些什么。
這女人的名字貌似叫林輝英,是寧燁之前的女朋友,當(dāng)然,只是逢場作戲的炮友性質(zhì)。
之前的寧燁干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基本上只要他看上眼的,什么女人他都敢上,而之所以會追林輝英,還是因為得知關(guān)系不佳的舍友孫帆追了林輝英大半年卻連人家的手都沒摸到,于是就插足了進去,一來是圖好玩,再則也是想給孫帆一個難堪。
結(jié)果,寧燁開著保時捷載著林輝英,出去享受了兩天的花花世界,就直接開房推倒了。
目的達成了,寧燁的興趣就沒了,直接提褲走人,后面林輝英也糾纏了自己幾次,寧燁煩不勝煩,就拿出兩萬塊分手費把人打發(fā)了。
林輝英一步步走過來,臉上掛著譏諷的笑意,道:“寧燁,聽說你家破人亡了,呵呵,沒想到啊,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你也有今天,真是報應(yīng)不爽啊!”
見林輝英陰陽怪氣的,寧燁就知道她對自己的恨意很深,心里不禁有些郁悶,這位寧大公子雖然和自己一樣的風(fēng)流荒唐,但手段著實過于低劣,只知道用錢處理感情問題,自己在紀(jì)元大陸的情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從未有誰在事后記恨埋怨過自己,大部分女子還會癡心不改的守候自己。
既然招人恨,寧燁也沒什么好說的,扭頭就要走人。
“站住!誰讓你走的?”那個男人陰沉著臉走了上來,道:“臭小子!先前老子就想找你算賬了,去你班上找了幾次都找不到人,哼,現(xiàn)在正好撞上,還能放了你?”
“算賬?”寧燁回頭輕輕一笑,道:“你指的是我和林輝英的舊事?處就處過了,關(guān)你什么事?”這男人,寧燁隱約知道一些情況,似乎是體育系的籃球隊隊長,名字不知道,只記得外號叫大龍。
“就憑我是英英的男朋友!”大龍一聽這話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道:“玩弄了我女朋友的感情,害她傷心了那么久,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寧燁的笑意愈發(fā)濃了,饒有興致地看著林輝英,道:“林輝英,我和你的事應(yīng)該早兩清了吧,我可是記得你收下了那兩萬塊,滿口保證再不騷擾我的。”
林輝英一時啞口無言,臉色有些尷尬忸怩。
“放屁!就那點錢,打發(fā)叫花子呢!”大龍啐了口,陰測測道:“分手費歸分手費,精神損失費還沒跟你算呢,臭小子!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你別想輕易走出這里!”說著,兩只拳頭緊攥起來,發(fā)出來噼啪的脆聲。
林輝英也恢復(fù)了傲慢的神色,以他男朋友高大強壯的體格,就教訓(xùn)身嬌皮嫩的寧燁簡直是易如反掌!
話說回來,林輝英也是氣不過當(dāng)初被玩弄,才想教訓(xùn)一下寧燁,之前人家有權(quán)有勢,自己沒轍,現(xiàn)在都虎落平陽了,自己正好算總賬!
寧燁巋然不動,玩味笑道:“林輝英,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犯得著做得這么絕嗎?”
“呸!就你!姑奶奶當(dāng)初瞎了眼,才會被你這狼心狗肺的騙了!”林輝英揶揄而戲謔的看著寧燁,那目光高高在上,就像看著一個螻蟻一般:“寧燁!你還當(dāng)自己是寧大公子呢?都窮得跟街上要飯沒兩樣了,還不找個地方躲起來,居然還有臉回學(xué)校,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大龍!給我出氣!”
“臭小子!還敢調(diào)戲我馬子!討打!”大龍一聲怒喝,就揮著拳頭迎頭向?qū)師钤伊诉^去!
林輝英正興致勃勃地等待著寧燁滿臉開花的慘狀,豈料,下一刻的場景幾乎讓她膛目結(ji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