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一夕的話后,道玄真人、蒼松道人等都愣住了,原來對方是為此而來。
蒼松道人眼神一瞇,凜冽的氣勢一起,沉聲說道:“鄭道友,這件事發(fā)生在一月之前,而且草廟村的尸體早就被我青云門人掩埋了,你是從何處得知?”
鄭一夕聞言哈哈大笑道:“蒼松道人,天下大不過一個理字,別人怕你們青云門,我鄭一夕可不怕你青云門,至于我從何處得知,哼,家姐本是河陽城人,后嫁入草廟村張家,我外出游歷歸來,想要看望家姐,誰能想到不僅是家姐一家,整個草廟村的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但空氣中仍然充斥著血腥味,兼之一旁的大片墳?zāi)梗退闶巧底佣贾朗窃趺椿厥拢 ?
聽到鄭一夕這話,蒼松道人與道玄真人對視一眼,盡皆露出無奈的眼神,而蒼松道人則心中一動,說道:“原來如此,未知令姐可曾有子嗣?”
“自然是有的,鄭某還有一個外甥,叫做張小凡,沒想到……唉……”
“哈哈,鄭道友有所不知,草廟村尚有遺孤兩人,一名正是鄭道友的外甥張小凡。”
鄭一夕聞言雙目露出驚喜的目光,然后急聲問道:“真的?鄭某的外甥還活著?蒼松道長可知他現(xiàn)在在哪里?若能告知,鄭某必有重謝!”
“你謝可謝不到我,要謝可要謝大竹峰的田師弟。”
……
大竹峰主殿“守靜堂”。青云門大竹峰一脈上下人等,此刻都集中到了守靜堂中,這里紅磚鋪地,紅瓦石柱,大堂中地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太極”圖形,總得來說很是簡樸。
堂前擺了兩張椅子,坐著兩人,一人是田不易,另一人是個安靜端莊的美婦,看去三十多歲,風姿綽約,在她身旁站著個小女孩,眉目清秀,一雙明眸水汪汪的,極是靈動,惹人憐愛。
至于其他五名男弟子,一字排開,站在下首,或高或矮,或壯或瘦,此刻的目光都落到了堂中的鄭一夕與張小凡身上。
向來木訥、不善言語的張小凡,此時見到鄭一夕抱住他就是一陣痛哭,哭聲是撕心裂肺的。
本來張小凡已經(jīng)走出了陰影,但是猛然遇到親人,那壓抑在內(nèi)心的情緒還是爆發(f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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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夕心中暗嘆一聲,也不知自己這種操作到底是對是錯,不過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左右不過是瞞上張小凡與林驚羽一段時間,日后等他們學(xué)有所成之后,自會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鄭一夕拍了拍張小凡的背部,笑著說道:“小凡,不哭了,你看你師父師娘等人都在看你呢。”
張小凡聞言頓時臉色一紅,在師父師娘和師兄面前丟人他不怕,他怕的是在師姐面前丟人,他斜撇了田靈兒一眼,只見她芙蓉一般的可愛臉龐在眼前晃動,年紀雖小,但已是個美人胚子,對方眼神中的戲謔神色,令他不由得臉上一紅。
“哈。”田靈兒如發(fā)現(xiàn)珍寶一般,指著張小凡大聲笑道:“師兄,你們看啊,師弟又開始哭鼻子了,羞羞羞。”
堂上轟然大笑,張小凡臉色更紅,蘇茹走了過來,笑罵:“靈兒,不許欺負師弟。”
田靈兒做了個鬼臉,但絲毫不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