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結合之前商議時討論的一些事項,持田姬子很快就明白了他這樣做的目的。
『這個家伙,是不想引火燒身,所以才對外這樣說,讓其他人以為他是我們持田家的代表,最少也受我們持田家庇護……』
她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天被黎旭氣勢震懾的那種恐懼和無力感。
不由得升起另外一個念頭:
『不對……恐怕他是不想殺的血流成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嫌麻煩而不是做不到或者不敢做……』
一股寒意從尾椎沿著脊柱升上來,一直傳遞到大腦里,持田姬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
三十分鐘后。
在黎旭做完介紹后,會場里陷入一陣沉默。
很快,沉默變?yōu)橐黄吐暤募氄Z,幾乎全部的人在消化完黎旭的信息后,都開始和認為的潛在盟友進行對話。
“這位……rli,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這個神沼利央真的具有超能力般的催眠能力,也就是你說的這些內容的真實性嗎?”
一個在室內的晚上,光線很暗的場所還戴著墨鏡的外籍大漢,用兩根手指夾著小小的麥克風,甕聲甕氣的問道。
“在抓到這名boy后,有大把的手段證明我以及持田家的提出的指證”發(fā)言臺上的黎旭兩臂拐在臺子上,用懶散的態(tài)度說道。“不過我受雇于持田家族的梓小姐,受她所托有一次向與會者證明所言不假的機會”
臺下所有人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持田直樹自言自語道:“誒?小梓有這么請求黎先生嗎?”
持田姬子翻了翻白眼,有才怪。
“哦,你打算怎么證明?”外籍白人大漢用生硬的十一區(qū)語言問道。
“你帶著槍吧?”
“當然”
“向我開槍”黎旭站直身體,向旁走出發(fā)言臺的遮擋,讓出射擊視界。
“瓦特?”
“我說,向我開槍”
黎旭張開雙手說道,沒有麥克風的加持,他的聲音也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響徹全場。
外籍白人大漢雖然在第三世界國家無法無天慣了,但也被黎旭的話弄得有些懵逼,嘀咕了一句“王德發(fā)”,然后大聲問道:“你是認真的嗎?還是在拿我尋開心”
“所以,你認為直樹先生為什么會讓我上來進行講解而不是他自己?你認為什么是專業(yè)人士?”
黎旭干脆換了一種口氣,用非常阿妹你看還帶有德州口音的俚語,爆發(fā)了一連串開頭的、f開頭的粗鄙之語虎狼之詞,把白人大漢噴的臉都綠了,不再猶豫,拔出腰間手槍,對著他毫不猶豫連續(xù)扣下扳機。
黎旭不閃不躲,只是用手上下活動,好像抓住了一些什么東西。
片刻后,白人大漢停止了射擊,盯著完好無損的黎旭說了一大串“謝特”。
整個大廳里,包括他身邊的同伴都是目瞪狗呆的神色。
黎旭從臺子上跳下來,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白人大漢的氣勢被他所奪,失神跌坐在座位里。
黎旭把他放在他面前,握住的拳頭向下,一張。
嘩啦——叮當——
散落的子彈響作一片。
“神圣的媽呀”
“馬澤法克……這怎么可能!?”
“謝特……”
幾個外籍大漢眼明手快的抓住幾個還在發(fā)燙的子彈,放在眼前辨認一下,的確是同伴手中的槍械口徑子彈,而且上邊還有他的個人標記,也正是剛剛從他槍口發(fā)射出去的。
『有點羞恥啊……老是做這種事情……』
『不過沒辦法啊,這是不用開殺戒的最好解決辦法了吧』
『除非啥也不做,找個深山老林當隱士』
……
之后的幾天,為了不讓目標對象神沼利央產(chǎn)生懷疑,同時也是為籌集作戰(zhàn)物資、人手爭取時間。
持田家像持田梓所在的學校派出了醫(yī)療隊。
理由是,持田梓感染了惡性病毒,是由前往非洲進行醫(yī)療援助慈善活動的持田直樹不慎感染,并攜帶回國又感染了她的。
本著認真負責的工作態(tài)度和嚴謹?shù)姆雷o精神(手動滑稽),持田家向持田梓所在的學校也派出了醫(yī)療隊,對學校的全部師生、工作人員,進行采血檢樣,并接種相關疫苗。
……
根據(jù)位置不同的5個觀測點,每個觀測點距離學校的直線距離都在1公里左右,全部采取高精度的遠程望遠鏡進行觀測,避免被觀察對象察覺到異樣。
5個觀測點都報告,目標任務神沼利央毫無戒心的接受了醫(yī)療隊的體檢,并抽取了血樣。
……
事實上,持田梓這幾天啥事都沒有,天天在黎旭那里蹭吃蹭喝,因為伙食太好硬是胖了兩斤。
……
五天后,所有人員到位并且演練了相關戰(zhàn)術,所有定制的器械全部到位,包括后續(xù)用來關押神沼利央的設施,以及相關的法律文件也全部準備完畢。
而這幾天,以神沼利央為目標的深入調查報告也陸續(xù)而來,半年內轉了4次學,每次最多兩個月時間,平均每個學校在他就讀期間,最少有一名校花級別的女生淪為碧池。
半個學校都被卷了進去,有的甚至連老師和校長都參與其中……看到這些消息,持田夫婦是真正的那種氣冷抖,原本對神沼利央還存有的些許愧疚之情瞬間消失殆盡。
這樣的人渣,還是像只小白鼠一樣,在實驗設施中度過剩余的人生吧。
……
新的一天,神沼利央如常來到學校。
在1樓的鞋柜換完鞋,來到教室后,班級的學生會干事,一個元氣滿滿的女生,敲著黑板把上午的課程安排大聲說了一下。
通常是沒有這種安排的,不過最近幾天全校師生都在按順序接種疫苗,所以晨間會有學生會的干事將程序事先公布一下。
神沼利央還是非常小心的,雖然因為突然的病毒,持田梓暫時隔離治療,但他不認為對方會逃出自己的手心。
『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注射新的疫苗嗎?』
聽著干事的話,他心里想著,這些天利用業(yè)余的時間,他查過資料,這幾天注射和要注射的疫苗,的確都是前往非洲時必須要注射的疫苗。
據(jù)他所知,持田梓的父親也的確是大醫(yī)院的醫(yī)學教授,這種大醫(yī)院和醫(yī)學教授也經(jīng)常性的做慈善,因此去非洲神秘的都是很普通的現(xiàn)象,因此他并沒有意識到這其中有什么異常。
在他開始第一堂課的同時,他所在小區(qū)周邊地區(qū),被一輛輛閃著燈光卻沒開警笛的警車、救護車以及色調沉重的裝甲車包圍。
隔離帶、警示牌、路障被一個一個豎起,道路被層層分割、包圍,整個小區(qū)都被迅速控制起來。
“阿拉法小隊,阿拉法小隊,注意,前方左轉,50米距離,目標位黃色商議藍色套裙的女人,注意不要傷到孩子,注意不要傷到孩子”
一處高樓的頂端,黎旭拿著一副望遠鏡正一邊啃著水果,一邊通過無線電進行指揮。
鹽川正男就在他身邊,持田梓也在,而且持田梓頭上的粉紅色氣團,在行動開始前就被他很輕松驅散了。
三人身后還有幾名身著作戰(zhàn)服的警務或者安保人員,電梯中也不斷推出被麻醉槍放倒的抓捕對象,被捆綁固定在推車上,黎旭不斷隨手一揮,看上去非常隨意的就解除了她們身上的粉紅色氣團。
……
與此同時,學校中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神沼利央排在一個女生后邊,剛剛注射了疫苗,此時正用一個棉花球按著注射點,等待血點閉合。
“如果有感到頭暈的同學,請不要慌張,過來這邊報一下名字,去醫(yī)務室躺一下,睡到中午就好”一個摘下口罩,露出姣好面容的護士小姐,用擴音器對著剛剛打完疫苗的學生喊道。
神沼利央聽到她的話,原本沒有感到頭暈,但想到接下來要頂著大太陽在外邊進行戶外運動,頓時滿心不愿意,于是佯裝頭暈,舉手:
“護士小姐,我,我感到有些頭暈,我是1年e班的神沼利央”
神沼利央暗地里舔舔嘴角,盯著護士小姐的臉蛋心想:倒是素質相當不錯的甜美蛋糕呢,嘛,當做持田學姐的替代物,暫時享受一下吧……
護士小姐很快來到他身邊,觀察了他的瞳孔后,非常細心的扶著他前往醫(yī)務室,將一個透明塑料制成的呼吸面罩戴在他的臉上,仔細照顧著他躺在床上。
“來,給你帶上氧氣面罩,會讓你感受好一些”
“好的,謝謝護士小姐,您真體貼”神沼利央乖巧的說道。
“祝你有一個好夢”
他最后的意識,是護士小姐笑的非常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