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天站在那,看著白秋雪,眼眸中隱隱有著一股銳氣,少年銳氣。
若非突破至煉體六重,秦問天也難做到力鼓八響,普通煉體六重,擁有三十六頭牛的力量,秦問天擁有霸道無比的天錘星魂,再加上狂暴的星辰元力匯聚,他一拳能轟出雙倍于普通煉體六重的力量,再加上降龍拳的增幅,才讓力量達到了駭人的八十頭牛的巨力,一拳之力,相當于八十頭牛的沖擊,何等恐怖。
秦問天就那么看著白秋雪,沒有說話,頭頂上懸浮著的天錘星魂,比任何的話語都更具說服力,剛才的八道鼓聲,比任何的言語都更有力量。
他秦問天,用行動告訴了白秋雪,誰,配不上誰?
白秋雪此時有些麻木,當八聲鼓響、天錘星魂綻放的剎那,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秦問天,比她更天才、更妖孽。
今日,皇城大勢力、楚都四大學院武府齊聚,他們白家、要借此次機會,向天雍城的人宣告白秋雪的天賦、攜白秋雪踏入帝星學院之勢,告訴所有人,她白秋雪,不是秦問天能夠配得上的,秦問天不過是想要攀龍附鳳而已。
如若秦問天今日依舊是那不能修行的廢材,那么,白家所希望看到的一切,都將水到渠成,所有人都會認為,秦問天,連為白秋雪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是和白秋雪成為夫妻,那是對白秋雪的侮辱。
秦家、秦問天,想要攀附白家白秋雪,是癡人說夢,不切實際。
可惜,事實,比想象中的更加精彩了許多,如今,誰敢說秦問天配不上白秋雪?超九星星辰天賦、溝通三重天上的星辰、八聲鼓響,誰與爭輝。
“秦問天,你隱瞞修行,真有心機。”白青松神色冷漠的盯著秦問天,此刻事情已不可挽回,后悔都沒用,他唯有抱住葉家這棵大樹,即便秦問天天賦異稟又如何,他相信白秋雪不會輸給秦問天很多,況且,葉家是何等龐大勢力。
秦問天抬頭,望向白青松,有些無言,白青松自己內(nèi)心如此陰暗,卻反而將他想象成心機深沉之人,可笑。
“七天前,我?guī)椭龑О浊镅贤ň胖靥焐系男浅剑沟冒浊镅贤说谌靥斓奈涿浅剑坌腔辏灰怪g,白秋雪,她成為震驚楚國的天才,我很高興,為我能夠幫助到她而高興。”
“然而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從那一天開始,你對我的態(tài)度,徹底改變,讓人將我軟禁,但我依舊在想著,在你的壽辰,也就是今天,溝通武命星辰凝聚星魂,讓你高興一番,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平日里對我親切無比的白叔,卻帶人來殺我。”
“而殺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討好葉家,因為秦府和葉家的關(guān)系,白叔你要通過殺死我以表明你的態(tài)度,當然,也為了白秋雪能夠和葉無缺聯(lián)姻鋪路。”
“我從不敢想象,相處三年的白叔,會如此的卑鄙陰暗,我提前凝聚了星魂,廢寢忘食的修行,逃出了白家,也在今日,來到了這里,白秋雪說,我隱瞞你們修行了天地元力,而你也認為,我心機深沉偷偷修行,何其荒謬。”
秦問天緩緩說著,將事實的真相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如此的,他們看著秦問天,只感覺那少年形象仿佛無形中高大了許多,那星魂之光環(huán),仿佛更亮了,相比秦問天,白秋雪身上的光華,卻越來越暗淡。
白家,太卑鄙了。
“問天,這三年來,我秦府是如何對待白家的,天雍城之人有目共睹,然而以他們?nèi)缃褡龅氖虑椋€需要懷疑他們的卑劣么?即便你再坦蕩,他們依舊會用自己那顆陰暗的心來揣度你。”
看臺之上,秦川接過了秦問天的話,只見他緩緩的走下看臺,來到了演武場中,繼續(xù)道:“如此家族、如此卑劣之徒,可笑我秦川,竟答應(yīng)讓我兒與他們聯(lián)姻,這是我秦川之錯,白秋雪,她拿什么配我兒秦問天。”
話音落下,只見秦川身上有強大的氣勢綻放而出,頃刻間,狂暴元力在周身流轉(zhuǎn),縱橫虛空。
秦川手掌揮動,頓時狂暴元力匯聚成一柄大劍,朝著演武場上斬了下去,大劍掃蕩,斬在演武場上,讓人群無不心頭猛烈一顫。
“三年前我答應(yīng)白家訂下這門婚約,險些釀成大錯,今日我秦川宣告天雍城,這門親事,從此作罷,白秋雪,不得踏入我秦府家門半步。”
虛空,寂靜無聲,今日,誰,退婚誰?
成王敗寇,天賦,證明一切,秦府退婚,坦坦蕩蕩,誰能有閑言碎語,若秦問天依舊不能修行,以白秋雪的驚人天賦,白家退婚,誰又敢質(zhì)疑?
白秋雪的面容似因為憤怒而變得微有些扭曲,今日,本該是她攜天才之威,讓所有人都知道秦問天配不上她,然而,秦問天的天賦讓一切都走向了相反的路,秦川之話音,對她而言,是何等恥辱。
而且在剛才,莫傷,因為秦問天,拒絕她白秋雪。
今日,是她白秋雪綻放光芒之日,然而,卻也成了她蒙受奇恥大辱之日,一切只因為,有一個人,她本想要羞辱的人,超越了她。
“秦問天!”白秋雪的嘴中吐出一道聲音,冰冷的目光凝視著秦問天,是那么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