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蘇漾然正坐在醫(yī)院長廊的長椅上,排隊等待就診。
終于在她等得幾近焦灼難耐的時候,一間辦公室的門推開,一個患者在家屬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幾秒過后,廣播里響起了自己的名字,就診辦公室正是那間辦公室,她捏著掛號單趕緊走了過去。
房間不大,但是足夠敞亮,辦公桌上放著一盆綠色植物,一個年輕的醫(yī)生坐在后面,他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極為清亮透徹的黑眸,僅僅只是光憑這一雙眼睛她就能猜測到口罩底下是怎樣一張勾人的面孔,這樣想著,痛感似乎還減退了不少。
她朝他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說道“醫(yī)生,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蘇漾然是那種典型的美人,一張美艷的臉龐不經(jīng)意間帶有一些妖媚的氣息,而這張妖媚的臉龐略顯蒼白,她微微蹙著眉頭,蒼白的臉色倒是淡化了幾分媚感
沈眷抬頭看她一眼,平靜的眸色似乎微微一變,聲音微微沙啞,“把單子給我。”
貌似是感冒了。
蘇漾然一邊想一邊將手里的單子遞給他,沈眷伸手接過,在他伸出手的時候她注意到他那雙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齊齊,她在心里暗暗思忖。
孟湉總說他們外科醫(yī)生的手都生的巨好看,如今這話還真不假。
“蘇漾然。”
蘇漾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懶懶地抬頭望過去,與那雙清亮的眼眸對上。
“我問你,怎么摔的”
蘇漾然,“”
她昨天夜里跟小黑屋奮斗到凌晨,結(jié)束的時候口渴的厲害便去客廳倒了一杯水,大概是靈異故事寫多了,總愛疑神疑鬼,回房間的時候自己絆到自己,一踉蹌下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大亮。
想到這里,她面不改色地說道“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醫(yī)生,我這會不會很嚴重”
她可是靠腦子吃飯的人
沈眷抬起眼皮看了她,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先去做個ct掃描再過來。”
“好。”
蘇漾然捏著收費單下樓,繳完費之后這才去了x光室。
沈眷仔細看著她的片子,他抬頭瞧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他平淡地說道“你這幾天得注意休息,不要熬夜,飲食上清淡一點,忌辛辣。”
“不熬夜”蘇漾然小聲地問。
“嗯有問題”
蘇漾然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沒問題,謝謝醫(yī)生。”
沈眷朝她點點頭。
回到家后,蘇漾然將自己疲憊的身體甩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她現(xiàn)在懶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輕緩的來電鈴聲打消了她的睡意。
是孟湉。
“喂”她有氣無力。
“你今天是不是來醫(yī)院了”
“你怎么知道”
“當然是我看到你了啊,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厲害吧,要不是趕上一臺手術(shù)我就過去找你了,話說你怎么了,生病了”
“沒有。”蘇漾然將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給她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孟湉在那頭笑的不可開支,“你一個寫靈異小說的居然還怕這些”
而且還寫的那么好,巨嚇人。
“我跟你講,越是寫靈異小說的就越會害怕成嗎”蘇漾然反駁她。
因為腦補的太多了反而就比一般人害怕。
“好好好,不跟爭這個了,我跟你說件事。”孟湉頓了一下,“我們院最近轉(zhuǎn)來了一個新的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據(jù)說是從國外挖過來的,姓沈,叫沈什么來著,欸,有點想不起來了,不過長得那叫一個帥啊,想想我的血槽都快空了。”
蘇漾然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你信不信我告訴江承。”
“欸,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蘇漾然哼了一聲,說道“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頭疼,我要睡一會。”
“行吧,那掛啦。”
“嗯。”
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黑透,蘇漾然看著昏暗的客廳,突然想到一句話,一個人住的時候真不能選擇在下午的時候睡覺,因為等你一覺醒來,看著黑透的天,空蕩的房間,孤獨感在這一刻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蘇漾然現(xiàn)在深有體會。
一個人的晚餐很簡單,一碗泡面就可以解決,她習慣性的撕開辣椒包,還沒放進去便冷不丁想到那年輕醫(yī)生說的話。 “食清淡,忌辛辣 ”
她看著碗里寡水清湯,皺了皺眉頭,有點下不去嘴。
清晨七點,蘇漾然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這才下床,她走到窗戶旁將窗簾拉開,溫暖的陽光讓她微微瞇了下眼睛。
洗漱完之后頓感神清氣爽,帶上手機跟門卡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