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東市,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街道兩側(cè),商鋪發(fā)達,酒樓繁華。
紀仁行走在青石路上,抬頭看著四周,這地方,他在游戲里,來了不知道多少回,但屏幕上看到的,和現(xiàn)實中接觸的感覺自然是完全不同。
帝國時代是虛構(gòu)的,但這古代的面貌卻讓他感觸頗深。
“少爺,真的要去無極坊買狗嗎?”
紀仁身旁,一個面容憨厚的中年人有些猶豫道。
康鐘。
紀家沒落后,僅剩幾個不離不棄的家將。
養(yǎng)靈九重。
只是可惜,沒有得到法相認可。
不然的話,便能入人將了。
“買啊。”紀仁道,“家里養(yǎng)條狗,可以打發(fā)時間嘛,而且我感覺我需要一條狗,這可以讓我變強。”
“但別的地方也有妖獸可以賣,無極坊的是否太超出了?”康鐘小心翼翼道,無極坊,大齊三大商會之一,由無極甄氏掌控。
品質(zhì)有,但東西是真的貴啊。
而紀家窮。
又因為出了去青樓的事情,加上去道觀祈福,所以紀仁現(xiàn)在可支配的資金少得可憐。
而修煉萬事難,所以康鐘是希望紀仁可以不去無極坊。
“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世上物美價廉的東西始終少,而且錢嘛,會有人送的。”紀仁道。
“啊?”康鐘疑惑地看著紀仁,很想問問自家少爺,你是哪來的自信啊?
送錢?
你以為你是喬大小姐和喬二小姐,隨便一笑,便能讓一大批男人忘了自己姓什么。
“走吧,康叔,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紀仁微微一笑。
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紀仁,康鐘微微一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紀仁這般模樣,心中微微一動,下意識地竟有幾分相信紀仁。
或許,繼承了法相真的與眾不同吧,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當跟著紀仁來到一家賭坊面前的時刻,整個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無極賭坊。
無極甄氏商會所屬,大齊最大的賭坊之一。
當初,紀仁曾經(jīng)在此,一夜之間,輸了五千兩,連祖宅都給賣了,就差沒有賣未婚妻。
最后還是威遠伯贖回來的。
素來對紀仁寵溺的威遠伯也罕見地動怒,罰紀仁跪了三天的祠堂,禁足三月。
這才讓紀仁知道了害怕,才沒有后來。
現(xiàn)在再來。
想到這個,康鐘也顧不得什么主仆之別,死死拽著紀仁的袖子道:“少爺,伱答應(yīng)過威遠伯,以后再也不來的。”
“不錯,我以前承諾過的呀,但是這是以前的我承諾的,又不是現(xiàn)在的我,更不是未來的我承諾的,你要找過去的我。”紀仁道。
覺醒天眼神通。
那進賭坊取錢,不是基操嗎?
更別說,前身在這里輸了那么多錢,總要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聽著紀仁的詭辯,康鐘腦子頓時一懵,以前的我,現(xiàn)在的我,未來的我,這是什么東西啊?
一愣神的功夫,紀仁便掙脫了康鐘的手,順利地進入賭坊當中,經(jīng)過簡單的搜身,便到了里間。
賭坊當中接待的小廝,看到紀仁進入,頓時眼前一亮,這冤大頭又來了,當即露出諂媚的笑容道:“紀大少爺,您又來玩幾把啊。”
“當然,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不用你帶路,我自己找。”紀仁揮了揮手,自己朝著上次贏了他的五千兩銀子的莊家走去。
看到紀仁走來,正在搖骰子的莊家頓時眼前一亮,這肥羊又來了?
其余莊家,看到這兒頓時露出氣惱的神色,他們坐莊有考核,若是輸?shù)枚啵骷邑?zé)罰,而若是贏得多,主家自有賞賜。
上一次,就因為紀仁,這搖骰子的莊家月俸大漲,這次紀仁再來,本來還以為好運終于到他們頭上了,結(jié)果就這兒?
一個個只差沒有捶胸頓足。
感受到同僚們的羨慕,莊家更是歡喜,穩(wěn)穩(wěn)地將骰盅放下,看向紀仁,露出笑容道:“紀大少爺,又來玩幾把。”
“是啊,來發(fā)財,搖好了吧。”紀仁看著莊家道,笑吧笑吧,等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好。各位下注,買定離手。”
莊家更是歡喜招呼著。
紀仁目光微微一掃,然后隨手掏出二十兩銀子,丟在了“大”上面。
其余賭客們也紛紛下注。
“好。”
莊家直截了當?shù)叵崎_蓋子,露出三顆骰子“四五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