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發(fā)誓自己想到了一些對自己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
他的腦海里靈光一閃而過:“小兄弟,這里有沒有什么可以打獵的山?或者是獵人什么的?”
“有啊。”年輕人很快回答道:“從這里往南走,大概走十來里路吧,那里有座山,聽說有獵人在山里打獵。”
成了,成了。
一定是這樣的。
“謝謝你,小兄弟,咱們將來有機(jī)會再見吧。”
雷歡喜說完急匆匆走了出去。
十來里路?
天啊,這簡直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折磨啊!
可有什么辦法?
為了盡快離開這里,再遠(yuǎn)自己都得走過去啊!
雷歡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挪到年輕人說的那座山那里的。
到了這里,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
現(xiàn)在他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找張床好好的睡一下。
可是不行。
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獵人?
并不難找,剛剛進(jìn)山,就看到了兩座茅草屋。
里面,閃動著微弱的光芒。
門是半掩著的。
雷歡喜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一盞油燈在那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
兩張床上,躺著兩個年輕人。
雷歡喜知道他們是誰。
甚至知道他們在自己那個時代的后代是誰。
他們?yōu)榱俗约海冻隽耸畮状说拇鷥r。
“是誰?”
床上的一個人虛弱地說道:“快走,快走,我們得了寒熱病,會、會傳染的,快走。”
這是一個善良的人。
病成了這個樣子,想的居然還是別人不要被傳染了。
“我不怕。”雷歡喜微笑著:“我知道你們得了寒熱病了。我是來治療你們的。”
兄弟倆似乎不敢相信。
他們不幸感染上了寒熱病,也就是瘧疾,弟倆住的地方非常偏僻,他們又都是單身,連個家人都沒有,這么一來,只能等死了。
兄弟倆的病越來越重,到后來,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想到就在他們以為必死的時候,一個老人卻忽然出現(xiàn)了,而且居然還說能夠救他們?
兄弟倆盡管有些不太敢相信,可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怎么辦呢?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謝謝你,老人家,謝謝你。”
“不用說話。”
雷歡喜皺了一下眉頭。
兄弟倆病的很重了,而且就快死了。
怎么治?
自己也沒帶藥啊。
“等著我。”
雷歡喜走了出去。
外面到處都是野花野草。
雷歡喜蹲了下來,掏出了那把無堅不摧的水果刀。
這是這個世上唯一能夠傷到自己的武器了。
他在皮膚上割了一刀,一滴獻(xiàn)血流了出來,滴在了一株野草上。
接著,他的皮膚迅速開始融合,片刻功夫就一點傷口也都看不到了。
自己的血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只是自己現(xiàn)在這么衰老了,獻(xiàn)血的作用還能有用嗎?
會有的。
雷歡喜堅信這一點。
這兩個兄弟的后人,一直會活到自己的那個年代。
他拔下了這株野草,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