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多話,直接握碎血玉,一道紫黑血咒升起,如有靈性般撲向千夜額頭。千夜注視著血色,眉心隱隱浮現(xiàn)一點黑意,準(zhǔn)備以黑之書與之硬抗。
就在這時,旁邊忽有一道身影閃過,如魅如電,直接撞在血咒上!
竟是夜女!
“你……”徐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血咒入體,夜女臉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符號,赫然與徐然手書的咒符一模一樣。
“好好,你既然愿意子孫后代都受血咒折磨,那也由得你!”徐然恨道。
就在這時,千夜間額頭隱隱浮現(xiàn)了一個咒符,只是淡得幾乎看不清楚。而鮮血長河中竟也浮起一個咒符,咒符無比巨大,在波濤中載沉載浮,有若一道堤壩,想要封鎖整條鮮血長河。
只是鮮血長河實質(zhì)是無數(shù)時空的具現(xiàn),何其浩瀚,一道波濤過去,就將咒符拍碎。
千夜額頭咒符就此消失,而夜女則是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咒符也在逐漸淡去。
徐然萬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血咒不知怎么的就分了一部分到千夜身上,而且好像還要順著千夜繼續(xù)往下分。但千夜身為鮮血長河的第一滴血,詛咒他的血脈就等如是對鮮血長河下咒,別說一個徐然不行,就是十個徐然也不行。
這等天地偉力,可不是一介生靈能夠摧毀的。
徐然眼睛一轉(zhuǎn),喝道:“本使若是有事,曜日失控,你們連同這方世界都會毀滅!現(xiàn)下你等自縛下跪,奉我為主,本使說不定仁心一動,就幫你等挪移曜日,免去了滅世大禍。”
“此事就不勞仙使了,新的軌道我已經(jīng)計算完畢,只等送仙使上路,就可著手。”
安文在圣山出現(xiàn),揮出永夜星圖,上面出現(xiàn)了一條新的軌道,遠遠繞著永夜環(huán)行。
徐然目光掃過全場,緩道:“好,本使認(rèn)栽。但想留下本使,你等未免太過狂妄了。本使這就回返仙天,上奏道庭,三十年后,本使自會率大軍返回,那時就是你等覆滅之時!”
徐然足下古書打開,飛出數(shù)張書頁,將他護住,徐徐升空。
千夜欲要出手,卻是愕然,竟發(fā)現(xiàn)根本鎖不住徐然。在那書頁護翼,徐然似在這個世界,又似不在,讓人無從下手。哪怕面對古鼎,千夜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難受。
徐然放聲長笑,越升越高,道:“仙天手段,豈是你等能夠想象!”
“那也未必!”隨著一聲冷哼,八根青柱瞬間出現(xiàn)在徐然周圍,讓他升勢稍緩。
徐然臉色微變,道:“居然能夠摸到點皮毛,有意思!可惜你還不是天王,若是的話,本使說不定還走不了。”
趙君度自虛空步出,手中一柄長度驚人的長槍,式樣古樸,上面布滿雕紋,并纏著層層粗布。這把槍不光式樣老,而且只能開一槍。槍托上刻著兩個古字:魂切。
趙君度也不多說,舉槍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