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不等金海這個司儀官反應(yīng)過來,金老太爺已經(jīng)端坐在了大堂正中的那張大椅上,大聲喝道:“來啊,柳家送親的是哪位?請把柳家三小姐的命帖拿上來罷。寶玉已經(jīng)行了加冠之禮,干脆就交換了命帖,著他小兩口喝了定親酒,順勢把事情辦圓滿了罷!還等兩個時辰作甚?”
柳家送親的那中年漢子面色突然變得鐵青一片,渾身都哆嗦起來,卻是半天不敢吭聲。
金寶玉皺起了眉頭,站在金老太爺身邊低聲道:“老太爺,這可和咱們大正天朝的風(fēng)俗不符啊。”
金老太爺瞇著眼睛,同樣低聲嘀咕道:“心肝兒,老太爺莫非不懂么?只是今日的事情有古怪哩。”他重重的一拍扶手,怒聲喝道:“怎地還不拿出命帖來?莫非當(dāng)我金家好戲耍么?柳絮兒那丫頭何在啊?你還害羞作甚?當(dāng)年你幼時,不也和寶玉同床共榻過?怎么今日卻又害羞了?莫非要定親了,以后就不做姑娘了不成?”
賓客們哄堂大笑,有那湊趣的官兒笑嘻嘻的說道:“老太爺卻是著急要看玄孫兒媳婦了,呵呵!”
身穿一件淡綠色長裙的柳絮兒突然從人群中閃了出來,朝著金老太爺微微行禮道:“見過老太爺。”
金寶玉眼睛突然睜圓,心里一陣的怒火翻騰:“怎么是她?”金寶玉腦海中一陣的疑云翻滾,這女子不就是剛才后花園的那位么?如今看見了她的臉蛋,雖然印象有點模糊了,卻的確是自己幼時的玩伴,自幼就定下了娃娃親,今日就要來正式的行那定親大禮,日后就要迎娶過門的正妻,柳家的三小姐柳絮兒啊!
就是這個美得猶如仙露明珠的柳絮兒,剛才居然在后花園私會師兄?居然還說什么委屈?當(dāng)年二人幼時,她居住在金家大院中陪金寶玉啟蒙讀書時,她柳家從金家這里拿走了大量的生意時,卻怎么不委屈呢?
“呔,賤人!”金寶玉心中突然怒極,自幼天下萬事萬物予取予求的他,突然想到自己未來的正妻也許已經(jīng)紅杏出墻,成了他人的榻上嬌客,不由得就是一陣的邪火沖心,當(dāng)下身體滑了上前,一耳光重重的抽打在了柳絮兒的臉上:“你見過老太爺怎地?莫非你方才在那后花園私會你師兄的事情,你想要說出來羞辱我金家不成?”
一耳光將那柳絮兒抽得頭暈?zāi)垦7植磺鍠|南西北,金寶玉下手也狠,向來無人敢逆他意思的金寶玉,哪里知道什么輕重好歹?一腳就順勢朝著柳絮兒的下身踢去,正正的踢中了柳絮兒的小腹。他原本就是金丹期門檻上的修為,如今又被金老太爺灌輸了巨量的混元紫氣,體內(nèi)真元充沛之際,一腳踢出,怕不是有幾百斤的分量?
所有賓客眾目睽睽之下,眼看著金寶玉一腳將那柳絮兒踢飛了三丈開外,一口鮮血就從柳絮兒嘴里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