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要起身,頓時感覺胸口疼得厲害,他這是怎么呢?
漸漸地他想起了發(fā)生了什么,心痛瞬間襲來,令他有些無法呼吸。
馮寬等人很快醒來,看到黃澤淚流滿面。
“老黃啊,不就失戀嗎?誰還沒有過呢?”
“就是就是,我跟女朋友也分了,不然也不會跟你喝那么多酒了。”
“你們懂什么,柳如雪那可是系花,你們那些歪瓜裂棗的對象能比嗎?”
“你找死啊,張文凱,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說個球啊!”
張文凱頓時泄氣,一個宿舍的,就他沒有女朋友,說多了都是眼淚。
“咱們物理系也沒那么多女的啊”
張文凱弱弱地爭辯。
如此一鬧,讓黃澤那悲傷的心很快有了緩解。
只是一想到柳如雪,他有點后悔當年的決定,當初他救下了被幾個混混欺負的柳如雪,并沒有想過要柳如雪報答什么。
更沒有想著人家跟自己處對象,他那時候還沉迷游戲呢。
也正是柳如雪,讓他得以正視自己的人生,并做出了規(guī)劃,在慢慢地接觸中互生情愫。
但如今卻是沒有任何必要了。
他不知道的是,魏陽雇傭了水軍在全網(wǎng)各大平臺上發(fā)起了對黃澤最后的攻擊。
一時間,幾乎應天大學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了黃澤是柳如雪舔狗,還有其如今的悲慘下場。
當黃澤回到學校后,便感覺到很多人仿佛一夜之間都認識了他一般,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甚至有人大聲說著話。
“這就是舔狗的下場,舔什么不好,非要去舔系花柳如雪,他算什么啊?”
“柳如雪那可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可不是誰都能舔的。”
“舔狗的結(jié)局就是最終一無所有!”
“就是,我們應該引以為戒!”
“……”
黃澤一股怨氣頓時升騰而起。
他知道,這一定是魏陽搞得鬼。
“魏陽!”
黃澤憤憤地捏了捏拳頭,你既然得到了柳如雪,為何還要如此針對我?
這一刻,他想逃離這里,回農(nóng)村種橘子。
“吆,這不是那什么舔狗嗎?”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
黃澤憤怒地轉(zhuǎn)身,看著一群流里流氣的染著各色頭發(fā)的學生,看那胸前別的系徽,這些學生是音樂系的,很多人稱這種打扮為時髦。
“舔狗哥,魏總讓我們給你帶句話,柳如雪的滋味真不錯!”
“好像什么冰冰涼涼的!”
“不對不對,你們記錯了,是香香軟軟的……”
說罷,一眾人恣意大笑起來,視黃澤如同廢狗。
而黃澤雙目瞬間變得赤紅,魏陽,為什么?你走都走了,為何還要派人來羞辱他,柳如雪都成了你的未婚妻,你為何還要折辱她?
這一刻,黃澤沒有忍住,人高馬大的他,仿佛一輛重型坦克一般,狠狠地碾壓向了這群娘炮!
一時間校園內(nèi)傳出了陣陣哀嚎,嚇得路過的學生都紛紛跑開。
沒過多久,校警到來,黃澤兀自狂揍不止。
一周后。
應天大學對黃澤的處罰通知到來。
因黃澤尋釁滋事,毆打同學,致使四人落下終身九級傷殘,其行為惡劣,給應天大學造成了極差的影響,經(jīng)研究決定,對黃澤開除學籍的處罰決定,但因不愿透露姓名之人對受害者進行了經(jīng)濟補償,遂對黃澤不再進行刑事訴訟立案調(diào)查。
當黃澤在拘留所看到學校通知后,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無喜無悲的狀態(tài),他竟然被退學了。
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學生打架斗毆,也沒被退學的啊。
好一個魏陽!
好一個應大!
火車站。
黃澤看著“應天西站”四個大字,四年前孤身來此,原本以為會留在這座城市,但四年后,不僅沒拿到畢業(yè)證,還被學校開除了,曾經(jīng)全村的希望,如今卻只剩下了落寞與悲涼。
他知道那個賠錢的人是誰,但已經(jīng)沒必要了,就這樣吧。
他轉(zhuǎn)身看著三個室友,苦笑道:“好了,就這樣吧,好聚好散,我回農(nóng)村種橘子,將來到了我家那邊,我請你們吃橘子!”
馮寬眼淚巴巴地道:“老黃,要不你到我爸的廠子里去吧,好歹等到畢業(yè)后再回去啊!”
“行了,就到這里吧,我進站了!”
黃澤擺擺手,忍著鼻頭的酸澀,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