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云層翻滾,粗如山丘的閃電直徑劈落,整個世界都充斥著電芒,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二十萬大軍開始慘叫,恐懼,絕望,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天象。
遠處的一些探子凜然,隔著很遠感覺到那股強大而磅礴的雷電之力,他們顫抖,覺得世界末日在降臨。
咚
山地之上,來了一名佝僂著背子的老人,老人拄著拐杖,寬大的長袍在風中搖曳著,他瞇著雙眼靜靜的看著這樣的天象。
竟無動于衷。
為什么。
七八歲的孩童凜然,覺得自己看不透師傅了。有意成全蒙軍,卻讓水軍不顧一切去阻擋,這是為什么?
良久,這場可怕的暴風雨終于要結(jié)束了,漫天烏云緩緩散去,這時老人拄著拐杖往前一步,渾濁的雙眼逐漸爆發(fā)出光芒,拐杖輕輕一敲,一股無形之力猶如湖水面上的波瀾般蕩漾出去。
“放肆。”老人開口,聲音如驚雷之音般震裂天宇,瞬間那云層更加迅速的散去了。
許多還幸存的水軍凝望著那山地之上,頓時如將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般,心中的激動難以言明了。
但他們并不知道,死亡還在繼續(xù),烏黑的寒光充斥著另一端,它還在制造殺戮,一道道可怕的劍意如流逝空間的濃墨般穿插過每一名水軍的身體,沒有人知道這是什么劍術(shù),也沒有人看清楚那施展劍術(shù)的人。
看到這道烏黑光芒的水軍都在這短暫的錯愕中死去,甚至是恐懼,絕望。
天空之上,那烏云已經(jīng)散去了,陽光重新出現(xiàn),溫暖灑向大地。只是這道溫暖來的太遲,那些死在暴風雨中的水軍他們永遠的沉睡了,無法感受到,而他們冰涼尸體靜靜的躺在這片土地上,雨水沖刷之下的血液,幾乎染紅了這片大地。
血流成河!
歷史也將會記住這一幕。
終于,秦蒙累了,他的寒光已然停止,山丘之上,他靜靜矗立,昂起首閉上雙眼,仔細的感受著來自于高空中之上的溫暖。
他的衣衫早已被染紅,不過這都是水軍們的血液,與他無關(guān)。
微風呼呼而過,掀起了山丘之上秦蒙的那血紅的衣袂,也將那彌漫在空氣間的血腥味盡數(shù)吹過。
陽光的照耀,猩紅的衣衫,這一刻,他舉世矚目,這一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同時也如死神般令人敬畏,恐懼。
“你過分了。”老人一聲大喝,驚天動地。
秦蒙猛然回首,冷冽的眸子凝視著他,磅礴的戰(zhàn)意若隱若現(xiàn)。
隔著很遠的人們,突然打了一個冷顫,那些現(xiàn)在才趕來的軍閥們,不明所然,只是當他們看清楚場面后,一個個倒吸著涼氣。
“大人,大人”于夫三人來了,他們?nèi)グ峋缺耍瑤砹顺號|,卡農(nóng)。
“不要過去。”熟悉秦蒙的程東知道此時此刻的秦蒙需要什么。
風還在吹著,小草搖曳?~?~作響,兩人隔著一個山頭,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而沉默著。
“二十大軍啊!嘖嘖,真有一手。”后來者并不明白,而那些在這里蟄伏了許久的也如此。
這一場暴風雨是偶然嗎?如果不是偶然,那么是誰在操作?很明顯所有矛頭都指向秦蒙一個人。
“過分嗎?”秦蒙輕語著,面無表情,但他的心在顫抖,在滴血,那攥緊著的雙手開始有一絲騷動。
這是一個局,一個致死而后生的局,歲月流逝,時代變遷,諸多天才蕓蕓匯聚,塑造了一個新的時代,但總有那么一些人不甘心,于是他們開始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