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裂響,讓衛(wèi)長風自深沉的入定狀態(tài)驚醒過來。
他陡然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擺放在桌上的須彌鼎鼎蓋被掀起,一團金光隨之飛出,迅速地朝他飛了過來!
衛(wèi)長風頓時吃了一驚,本能想要閃避。
不過這個時候這團金光驟然停頓,懸浮在他的面前,發(fā)出極輕的嗤響聲。
衛(wèi)長風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金光,赫然是金線甲蟲!
沉睡了一夜之后,小家伙看起來狀態(tài)很不錯,它展開翼翅繞著衛(wèi)長風飛了一圈,然后穩(wěn)穩(wěn)地停落在他的肩膀上,吱吱叫了兩聲。
這一次衛(wèi)長風感覺到的,是它的親近和依戀!
衛(wèi)長風沒有再管它,金線甲蟲很有靈性地順著衣領爬入他的懷里躲藏起來。
但衛(wèi)長風依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和小家伙之間存在的那一絲牽連。
他起身下床,順手拿起桌上的須彌鼎看了看,發(fā)現(xiàn)鼎里面多了一枚金線甲蟲蛻下的蟲殼。
金線甲蟲的蛻殼是上佳的藥材,能夠用來煉制好幾種特殊的丹藥,這枚蛻殼雖然尺寸不大,但是價值很高,至少能夠彌補昨天晚上的損失。
離開房間,衛(wèi)長風洗漱之后再去吃過早餐,然后告別慕容婉前往景云武院。
景云武院并不在景云城里面,而是位于城西洛水河東岸,同樣背靠青莽大山,距離昨天衛(wèi)長風去的露天集市很近,步行半刻就到了。
景云武院占地面積極大,遠遠看去就是一座巨大的莊園,白墻黑瓦包圍著千百石屋木舍,山上更有氣勢恢宏的宮閣樓宇、浮云石臺,儼然是城外之城的格局!
站在景云武院的朱紅大門前面,衛(wèi)長風心里很是感概。
三年之前,他的前身放棄了武道的大好前途,就是從這里離開武院,進而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三年后的今天,衛(wèi)長風再次來到這里,神魂心境已截然不同!
“少年人,請問你是武院的弟子嗎?”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衛(wèi)長風扭頭一看,只見幾步開外的地方,一位滿頭白發(fā)的布衣老者正看著自己,目光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討好之色。
老者的手里還牽著一名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姑娘,有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雖然稚氣未脫穿著樸素,不過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景云武院下院在每個月的初一到初三,都會敞開大門招收新弟子。
同丹院、文院一樣,只要繳納得出學費,無論是景云城還是周邊十里八鄉(xiāng)的適齡少男少女,都可以進入武院修習武道。
今天正是初三最后一天,但早早過來守在門外的人已經(jīng)有不少,絕大部分是家中長輩帶著子侄,相比之下孤身一人的衛(wèi)長風就顯得另類。
“老倌,你真是沒有見識,他怎么會是武院弟子!”
還沒等衛(wèi)長風回答,一名穿著錦緞的白臉胖子嗤笑道:“武院弟子都是帶身份銘牌的,也不會在這里等開門。”
這個白臉胖子顯然也是來報名的,帶著個肥嘟嘟的小胖子,后者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直往那名小姑娘臉上瞟。
衛(wèi)長風笑笑沒有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不過布衣老者有點尷尬,拉著小姑娘沒話找話地說道:“那你也是來報名的啦?這是我的孫女小玲,以后你們就是同院師兄妹了。”
“小玲,快向師兄問個好!”
衛(wèi)長風是何等人物,一聽就知道對方的心思。
這位老人家主動搭訕,顯然是想讓自己的孫女先結(jié)識個武院里的同輩,以后多少能有點幫襯。
“師兄好,我是聶小玲。”
小玲怯生生地說道,小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羞澀紅暈。
衛(wèi)長風莞爾一笑:“你好,我姓衛(wèi),叫做衛(wèi)長風!”
雖然看穿了布衣老者的那點小心思,他也沒有多少反感,這名叫做小玲的女孩子很可愛也很讓人憐惜。
只是那名盯著小玲看的小胖子卻不爽了,他用仇視的目光恨恨地瞪了衛(wèi)長風一眼,然后使勁地拉扯著自己老爹的手臂。
白臉胖子看了看布衣老者,又看看衛(wèi)長風,嗤笑道:“老頭,你就算是給孫女找個靠,也得找好一點的,你看他都有十五六歲了吧?”
“現(xiàn)在才來武院學習,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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