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梁天差點笑出聲來,在他看來衛(wèi)長風今天是作得一手好死,違逆觸怒了葉堅,以后在丹院還怎么混得下去!
他沖同伴使了個眼色,跟在衛(wèi)長風和葉堅的后面前往丹室。
景云丹院的下院弟子有兩百多名,地火丹室只有五十間,所以平常都是按照規(guī)矩輪流使用,有些弟子為了能夠提前占個好位置,都是早早過來。
在梁天等人有心的宣揚之下,不少等待輪換丹室的弟子都知道衛(wèi)長風要考核初段丹師,于是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下院每年都有一次丹師等級考核,平時任何弟子也都可以向首席丹師或者掌院長老提出進行單獨考核申請,只不過前者是免費的,而后者卻是要收費的。
像衛(wèi)長風這樣申請初段丹師考核的,一次就要花費兩百兩白銀,普通的弟子根本承受不起,因此平常極少有人會這樣做。
“不會吧,這個廢材衛(wèi)長風要申請考核初段丹師?”
“他不是只有中段嗎?”
“中段都是勉強過的,同年和他進入丹院的,真沒有幾個比他更差的!”
圍觀的弟子們竊竊私語,沒有誰看好衛(wèi)長風,因為他以往的名聲真的不怎么樣,在同輩之中一直都是墊底的角色。
對于這些議論,衛(wèi)長風只當作沒有聽見,站在丹室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前世的衛(wèi)長風絕沒有這樣的好脾性,但正是因為當年太過張揚任性,才招致后來的滅頂之災,如今轉世重生,他怎么會不汲取教訓?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和這些碌碌無為之輩更不值得計較!
過了半刻,葉堅帶著一名丹院丹童走了過來。
丹童的雙手捧著一只銀盤,上面擺放著一粒粒圓溜溜的蠟丸,隨著他步伐的走動來回滾動著。
葉堅走到衛(wèi)長風前面,肅容問道:“衛(wèi)長風,你真的要考核初段丹師嗎?一旦失敗,所有的費用都是不退半分的。”
衛(wèi)長風沉聲說道:“弟子決不后悔!”
葉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那好,你來選丹吧!”
所謂的“選丹”是丹師考核的一個重要內容,在雜役手里的銀盤上面,一共有二十七枚密封著紙條的蠟丸,衛(wèi)長風要在其中選擇一枚。
所有的蠟丸無論大小還是顏色全都一模一樣,不過內封的紙條上寫著的丹藥名字全都不同,都是二階的丹藥。
“等等!”
正當衛(wèi)長風伸手去拿蠟丸的時候,梁天突然走上前來,向葉堅行禮道:“葉師,弟子也想試一試,還是葉師恩準!”
葉堅有點意外,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按照丹院的規(guī)矩,任何弟子都可以申請丹師的考核,只要能拿出足夠的費用,葉堅也沒有什么理由反對,而且梁天本身就是高段丹徒。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到了梁天的身上。
后者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挑釁地看著衛(wèi)長風:“衛(wèi)師弟,單獨考核多沒意思,我們不如來個斗丹奪彩,你看怎么樣?”
斗丹奪彩是丹院弟子之間經常玩的賭斗游戲,對決雙方在同一間丹室里面同時煉制丹藥,看誰出丹的速度更快、成丹的品質更好,勝利者將贏得所有的賭注!
丹院對于弟子間的這種競爭是支持的,并且有專門的丹室供斗丹奪彩使用,只是在丹師考核之中進行賭斗的,那絕對是少之又少。
因為同室煉丹,相互之間會造成干擾影響,最是考驗丹師的心神意志,考核失敗的風險無疑是大大增加。
梁天的用心十分險惡,一方面他不相信衛(wèi)長風有本事通過丹師考核,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擔心后者撞上大運,所以用斗丹奪彩來保證衛(wèi)長風不會因此凌駕于自己的頭頂之上。
再者他在這個時候重踩衛(wèi)長風,不但能夠報仇雪恨,更能討好上院的王宏彥。
最重要的是,借著這個契機,梁天說不定就能完成突破晉升丹師,在葉堅和眾多同院弟子面前大大出一次風頭。
因為他本身就已經是高段丹徒!
梁天越想越是自鳴得意,上前一步緊緊盯著衛(wèi)長風。
“斗丹奪彩!”
在他身后的同伴大聲叫嚷起來,聲潮一浪高過一浪,連帶著不明真相的圍觀者們也跟著紛紛推波助瀾,他們看熱鬧的只唯恐天下不亂!
“斗丹奪彩,斗丹奪彩!斗丹奪彩!!”
大家的注意力轉而匯聚在衛(wèi)長風的身上,無形壓力頓時朝著后者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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