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皺了皺眉,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張?zhí)旌疲褪呛λ煌藢W的罪魁禍首,本來打一架,根本不至于被退學,還不是因為這家伙在背后作梗。
這一點,是唐昊最記恨的。
反倒是女朋友被搶,唐昊不怎么恨他,要怪就怪自己太窮,這個社會從來都是現(xiàn)實的。
他眸光一轉(zhuǎn),落到了張?zhí)旌粕韨?cè),那個俏麗的女孩身上。
霎時,他有些恍惚,曾經(jīng)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泛了上來。他臉上浮現(xiàn)一抹苦澀,但很快,變得冷漠起來。
曾經(jīng),兩人親密無間,但如今,只是陌生人而已。
“喂!你走不走啊!別杵在那里,擋了客人的道。”那導購小姐嚷嚷了起來,一臉嫌棄地看著唐昊。
“我說你一個農(nóng)民工,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這天城大廈什么地方,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嗎?”導購小姐喋喋不休地罵著,語氣越來越尖酸。
聽到罵聲,那兩人都看了過來。
“哪來的農(nóng)民工,也敢進天城大廈,不知道丟臉嘛!”張?zhí)旌谱I笑道,卻是一眼沒認出唐昊來。
仔細看了看,不由一怔,接著,便是大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老熟人啊!”
這時,李巧巧也認出了唐昊,神色有些不自然。
眸光在唐昊身上掃過,看到那副寒酸的打扮,不由露出了幾分嫌棄之色。
張?zhí)旌拼笮χ吡诉^來,“唐昊,好久不見啊!現(xiàn)在哪里高就啊?”
他裝出一副老熟人的模樣,但語氣卻是有些陰陽怪氣。
“啊!對了,我忘了,你是個農(nóng)民工,是在哪個工地搬磚吧!很辛苦吧!”他神色虛偽,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譏諷。
唐昊沉著臉,一語不發(fā)。
“呦!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倔嘛!”張?zhí)旌评湫ζ饋恚拔艺f唐昊,這人吶,要有自知之明,窮鬼就是窮鬼,有些地方,不是你這樣的農(nóng)民可以進來的,就比如這里,若是不想丟臉,趁早給我滾吧!”
“你也不看看,你這身寒酸的衣服,襯得上這里嗎?巧巧,你說是不是!”
說著,他一伸手,將身側(cè)的少女摟住,挑釁地看著唐昊。
唐昊臉色越發(fā)森寒,驀然,冷笑道:“張大少,怎么,看不起農(nóng)民啊!你家祖宗不也是個農(nóng)民么!”
“況且,這里是商店吧!開門迎客,哪有誰能進,誰不能進的道理,我就站在這里,誰能趕我走!”
說著,唐昊冷冷覷了張?zhí)旌埔谎郏倏聪蛄艘慌缘膶з徯〗恪?
“嗬!還來脾氣了,你說你連這里一件衣服都買不起,你進來干什么?若是弄壞了一件,你賠的起嗎?”
導購小姐尖聲道。
“閉嘴!”
唐昊暴喝一聲,“不就是九千塊錢么!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他打開背包,拿出一沓鈔票,一把甩了過去,砸在了那導購小姐的臉上。
導購小姐驚叫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看著地上那一沓厚厚的鈔票,不由懵了。這么厚一沓,應該是一萬。
她哪料得,這看起來窮酸無比的少年,竟隨身帶了一萬塊。
“不就是一萬么……”她嗓音低了下來,但仍有些輕蔑。
在她看來,這一萬塊錢,該是這少年所有的積蓄了。
“不夠?”唐昊一探手,又抓起一沓,狠狠砸了過去,“兩萬,夠了吧!不夠?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