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處對象到訂婚, 再到結(jié)婚, 足足有一年半的時間。
卻是從來都只局限于親吻, 再無其他更親密的動作。
今晚洞房花燭夜,自然是想怎么親密,就怎么親密。
可對于兩個毫無經(jīng)驗的人來說, 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才好。
兩人就這樣平躺在大床上,盯著床帳看。
上輩子葉梓其實沒少看島國的愛情動作片, 而且那些小說里面也有很多不可描述的場景,理論知識她可以說是很充分。
可惜零實踐經(jīng)驗,且她是姑娘家這種事情,總不能由她主動。
是以她躺著沒動。
慕東辰則是很想動, 但聽說第一次如果前戲沒做足, 姑娘家很遭罪。
他不知道怎么做前戲, 一時不知道如何下手才好, 這才躺著沒動。
葉梓兩人這樣躺著也不是一回事,葉梓干脆側(cè)身,左手枕著自己腦袋,看向邊上的男人, “洞房花燭夜, 你不會就打算這樣安靜的過吧?”
雖然是冬天, 但慕東辰身體好, 不怎么怕熱,上床后渾身就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兩人蓋同一床被褥, 空著的右手在慕東辰的胸口處打著圈圈。
慕東辰的身子葉梓看過幾回,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卻是第一次。
雖然他的身材看著有點精瘦,卻有著妥妥的八塊腹肌,非常的結(jié)實,摸在上面觸感非常的好,竟是叫葉梓愛不釋手,原本只在胸口的手,開始像全身游移。
跟媳婦躺在同一張床上,本來就有些心猿意馬的慕東辰,被葉梓這樣一摸,全身的熱血都往外涌,他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眼睛里有著翻滾的欲望,“當(dāng)然不可能!”
“我只是在想怎么把你拆吞入腹,才能叫你少招些罪而已。”
早就饞自家姑娘好長時間,眼下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順把人吃掉,他要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枕著腦袋的左手,隨著她的身子被慕東辰壓在身下而解放,在他身上作亂的手,也被迫同志,葉梓換抬起來撫摸慕東辰的臉,伸出食指在他臉上描著他的五官,從眉眼間順著鼻梁到鼻子,再從鼻子繞到嘴唇,最后在他的薄唇上描繪著。
慕東辰在身體很熱,嘴唇卻是此刻最涼的地方,經(jīng)過這一朝全身也開始發(fā)燙的葉梓,摸著這冰冰涼涼的嘴唇,竟是非常的舒服。
手上作亂,嘴上也沒歇著,“那請問慕先森想好從哪里吃了沒?”
再怎么說她內(nèi)里也有個來自后世的靈魂,雖然要她主動有點難,但這樣打打嘴仗,她卻是半分不輸自家男人。
小姑娘最喜歡在這方面挑釁人,不過小姑娘也是個有分寸的,結(jié)婚前知道他不會碰她,除了個別幾次,她很少這樣挑釁人。
然則,知道今天兩人該發(fā)生的都的發(fā)生,小姑娘就有點噬無忌憚。
平常很是平和的一張臉,此刻七分正經(jīng),三分挑釁,一分叫人難以察覺的勾/引。
在他臉上作弄的手,帶給他瘙癢的感覺,讓慕東辰的心仿佛被什么輕飄飄的東西撓著,弄得他渾身發(fā)癢,著急想從拿什么東西填補自己。
身體繃得太緊,腦子跟著不靈光起來,慕東辰再沒心思多想,把臉上作亂的手拉下,“既然不知道從哪里開始,那就先吃嘴巴吧。”
畢竟,這一年半下來,他的吻技練得還是不錯的。
知道今晚逃不過,葉梓也沒想逃,見他開始行動,葉梓非常配合地把自己的唇往前送了送,兩人開始了熱辣辣的法式長吻。
這個吻仿佛一下打開今晚洞房花燭夜的開關(guān)一樣,吻著吻著就變了味道。
一開始的時候,都是葉梓在四處點火,可男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實在太強,很快就把她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一套,如數(shù)用到葉梓身上。
且男人在這方面實在是無師自通,剛還說不知道從哪里下口的男人,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葉梓弄得渾身發(fā)軟,心里陣陣空虛。
這種感覺她第一次有,很陌生,讓她有些不安,身體不由扭動起來。
在她下身作亂的手,感覺所謂的前夕應(yīng)該差不多,克制著欲望問她,“可以了嗎?”
葉梓沒有開口,而是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可以了。
于是,慕東辰一個沉身,兩人便合二為一。
房間里的龍鳳喜燭亮了一夜,床上的動靜也差不多鬧騰了一夜。
直到天灰灰亮,慕東辰才抱著早就被他折騰昏過去的人,閉眼睡覺。
昨天晚上折騰得太狠,第二天早上葉梓醒過來,已經(jīng)九點多,身邊的位置早就空蕩蕩。葉梓揉著自己被摧殘得厲害的身子,心想剛開葷的男人真可怕。
早知道這男人這么能折騰人,她才不主動說,這一年多下來身體養(yǎng)得很好,不一定非得等到十九歲才能行房。
領(lǐng)證那個晚上,葉梓就以為這男人會把她拆吞入腹的。
結(jié)果那兩人說,姑娘家得長到十九歲身體才發(fā)育完全,要等到那個時候才碰她。
葉梓就覺得沒結(jié)婚的時候就算了,結(jié)婚了還要人當(dāng)一年和尚,實在說不過去。
且自打她穿成原主后,除開頭兩個月外,后頭營養(yǎng)跟上了,一年多下來,這具身體已經(jīng)是十八歲的樣子。
發(fā)育良好的姑娘,十八歲發(fā)生性關(guān)系,對身體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沒想到她這么體諒這個男人,這個臭男人竟然第一天晚上,就像把她渾身都折騰散架了的樣子,簡直太過分。
平日里發(fā)乎情止乎禮的男人,結(jié)婚第一個晚上就化身為狼,著實叫初經(jīng)人事的姑娘給記上了。
被窩里暖烘烘的,身上又酸又痛,葉梓干脆又躺回床上去,不想起來。
可是肚子已經(jīng)唱起空城計,著實餓得她難受,葉梓想著要不要把那罪魁禍?zhǔn)捉羞M來,給她弄點吃的進來。
又想著新婚第一天就窩在床上不起來,實在說不過去。
于是,又在床上打了幾個滾,然后認命地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這才把上面的衣服穿好,就聽到推門進來的聲音。
這種時候進他們臥房的人,除了昨晚那頭狼,再不會有其他人。
葉梓嘴里不痛快地哼哼道,“還說要疼人家,結(jié)果第一個晚上就把人折騰得半死,以后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就跟你姓。”
原本輕手輕腳的人,聽到她的話,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避過抱怨昨晚折騰太狠的話,“入了我慕家的戶口簿,可不就是冠上我慕家的姓氏,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姓了,我的慕太太。”
“你信不信就算我們結(jié)婚了,大家依然叫我葉知青,而不是東辰家的,或者慕葉氏?”
雙車大隊一般稱呼結(jié)婚的婦女為某某家的,或者夫姓加原本姓氏的叫。
“是是是,我的慕太太這大半年下來,可是帶著大家伙兒掙了不少錢。大家伙兒心里都尊重你,不會把你當(dāng)成是我的附屬。”
養(yǎng)兔子的事是葉梓帶的頭,多數(shù)人家的兔子也是葉梓幫著賣出去的,這點大家都記著她的好,都尊重她。
這點從昨天來參加婚宴的人說的一些話,就能看出來。
媳婦在大隊能這么受歡迎,慕東辰非常樂見。
“哼!知道我在大隊里人氣旺,往后就給我收斂一點,不然小心我叫大家伙一起為難你。”
慕東辰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確孟浪了。
可食髓知味的他,當(dāng)真是想停停不下來。
“好好好,以后我再敢這樣,隨你出氣,今天就饒我一回可以不,慕太太?”
“你可別忘了,西廂房還原封不動的在那擱著,往后再這樣,我就回西廂房睡,你自己獨守空房。”
要說之前慕東辰還會同意這個,可昨晚佳人在懷的滋味實在太舒服,慕東辰已經(jīng)開始后悔當(dāng)初留下那間屋子。
可是昨晚才把人惹毛,這會兒不好說要把那房子撤掉,就先留著。
回頭找個由頭,非得把那屋子撤掉,不僅如此原先他的屋子也要撤掉。
有媳婦了,他才不要繼續(xù)獨守空房呢。
不過,這會兒媳婦說什么就什么,“好聽媳婦的。”
“既然這會兒醒了,那就起來吃點東西,完了要睡再繼續(xù)睡。”
“你要不打擾我,我早就穿好衣服起床了。”
“那你趕緊起來把衣服穿好,我收拾床鋪。”
葉梓也沒矯情,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趕緊把外面的褲子套上,然后去梳妝柜前把自己的頭發(fā)梳著綁起來。
昨天梳了一天的麻花辮,今天拆開有點蓬蓬的,跟做了小波浪卷一樣,瞧著挺洋氣的,葉梓干脆把頭發(fā)扎到后腦勺,綁成高高的馬尾辮。
大概是昨晚完成了少女到女人的蛻變,此刻她眉眼間多了幾絲女人家才有的風(fēng)情。
配上這樣的裝扮。
朝氣蓬勃又不失嫵媚,非常的好看。
疊好被子看到的慕東辰,自然是一通夸。
任何女人都喜歡聽別人夸張自己,慕東辰這一通夸獎,總算叫也在稍稍忘了這男人昨晚做的事。
兩人于是恩恩愛愛,一起出了房門。
家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葉梓不由問身邊的男人,“奶奶沒在家嗎?”
“昨兒個剩下的食材還有一些,她拿了一些去大隊送人了。”
其實慕奶奶是擔(dān)心自己在,葉梓睡遲了起來會不好意思,才特意找了借口出去。
“大冷天的,你怎么就放任她一個人出去了?”
這些天很冷,每天晚上都下厚厚的冰霜,地上坑坑洼洼有積水的地方,都會結(jié)成冰。他們這邊出去太陽晚照到,路面上的冰還沒融化,很容易摔跤。
慕東辰當(dāng)然也不放心慕奶奶一大早自己出門,“我送她到大隊長家才返回來的。”
大冬天的,飯菜早就涼了,趁著葉梓去梳洗,慕東辰就去廚房給熱飯菜。
他晨起陪著慕奶奶吃了點粥,特意空著肚子,等媳婦兒一起吃。
畢竟這可是新婚第一天,不一起吃飯,不成體統(tǒng)。
當(dāng)葉梓洗刷完,走到餐桌前,慕東辰已經(jīng)乘好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在桌上,“昨天吃的東西比較膩,早上就吃點白粥,中午想吃什么再煮。”
冬天的早晨,葉梓一直喜歡喝粥。
她也怕冷,特騰騰的粥下肚,整個人都能暖和起來,“所以中午你打算下廚咯?”
她剛下鄉(xiāng)那會兒,這男人經(jīng)常做早飯,午飯晚飯有時間也是他做的。可自打忙起來,且一家子吃慣了她的手藝,更多時候便是她做的飯菜,這男人已經(jīng)許久不曾下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