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天子近侍終于身體失去了平衡,被這無形的力量五花大綁,撲倒在夏極面前,臉龐著地,鮮血直流。
遠處的梅公公看的目瞪口呆,他想過大總管可能不是七殿下對手,但沒想過才過了一招就被擒住了。
雖說大總管沒出全力,但這七殿下就出了全力了么?
城門前的侍衛(wèi)更是不敢置信,這真的是囚居在藏經(jīng)閣里兩年有余的七皇子嗎?
這等霸者之姿
夏極走到大總管面前,俯瞰著這位近侍,他猛地抬起靴子。
啪。
一腳已經(jīng)踩踏在了大總管頭顱上。
大總管眼中露出狠毒之色,還想著掙扎,但每一次掙扎只能讓金光束縛地再緊幾分,甚至是死死勒住了他的經(jīng)脈,讓他此時就如被廢了武功一般。
夏極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大總管冷哼一聲,他也算是大意了,因為他根本沒想到七皇子這么厲害,也沒想到自己修習葵花寶典大成,還能被一個照面就擒住,此時他尖聲嘶吼著:“修佛之人,慈悲為懷,你念了兩年佛經(jīng),手段如此兇殘,就不怕污了心境嗎?”
咔。
一念所動。
大總管的雙腿之下金光驟然收縮,那一雙腿骨雖然早被打熬地猶如鋼鐵,但在這金光的收束之下,還是直接癟陷了下去。
劇痛猛然襲來,即便是大總管也忍不住發(fā)出慘嚎,“啊,啊,啊啊!!!”
夏極心底沒存任何慈悲,他若存了慈悲,那就是把匕首遞給了對手,那就是婦人之仁,他在藏經(jīng)閣待了兩年,就如那孫猴子在五指山下被鎮(zhèn)了兩年。
孫猴子好歹還有人領(lǐng)著去西天,修成正果,自己呢?自己也有人領(lǐng),卻是領(lǐng)著去送死。
如若不是他能抬起這“山”,那么他就會成為一個枉死的、被皇家從頭利用到尾的窩囊廢。
夏極也不解釋。
只是淡淡道了句:“再說廢話,那就是你的雙手了。雙腿斷了,坐著輪椅還是能使繡花氣勁,但手斷了,那你可就真成了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了,不是么,大總管?”
大總管滿頭是汗,全身顫抖著,面色蒼白。
夏極繼續(xù)道:“明白就點個頭,不明白就再罵兩聲。”
大總管聽著這平靜的聲音,心底只覺一股寒氣冒了上來,他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急忙點頭。
“虎符,權(quán)印在哪兒?”
“就在我懷里。”
夏極直接彎下腰,稍一摸索,就取出了一塊完整的金屬虎符,以及一方紅綢布包裹的玉印。
隨手放入懷中,然后露出溫和的笑:“很好,你看,我們之間的信任建立起了吧?”
這溫和讓四周氣氛都如放松了些。
夏極忽地問出一句:“我娘是怎么死的?”
大總管愣了下,顯然沒想到七皇子會問這個,他剛要開口。
夏極卻又直接打斷了他:“被刺殺而死這種話就不要說了,省的斷了雙手。”
大總管嘴張著,但話卻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原本就是準備說是被刺殺的,甚至關(guān)于刺殺的故事早就是天衣無縫,經(jīng)得起任何人去查證。
見到他沉默,夏極忽地問道:“婉妃殺的么?”
大總管下意識的搖頭。
夏極聲音一頓,忽地溫和笑道:“那是天子殺的么?”
大總管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