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薔途遇險, 大家都著急趕去相助。
最積極的是游皓, 他之前說“薔途是龐師妹的……”結(jié)果后面兩字吞回去沒說。
上路后蕭七郎瞟了他一眼,道“你想說什么盡管說,這倆孩子早知道了。”
“什么?”游皓吃了一驚“他們還那么小,你不怕毀了他們的道心?”
蕭七郎冷笑說“毀了道心又如何?不過區(qū)區(qū)化人, 前途在哪里還未可知呢!”
游皓道“話不能這么說, 龐師妹為了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她又何曾因為我們是化人就對我們另眼相看呢?”
蕭七郎嘆了口氣。
游皓又道“……也不知道她和謝橒去了哪里,怎么就失蹤了……唉,薔途是她的初始化人,又是她一手帶大的, 她不見了, 薔途最傷心, 四處云游恐怕也是為了找她的蹤跡……”
蕭七郎道“當初他們跟了那霍允離開就沒回來,掌門說他們無恙, 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出現(xiàn),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多少年了?”
“近百年了, ”游皓道“掌門自然不會騙人,但到底內(nèi)情如何卻沒跟我們說,薔途……我懷疑她知道得比我們多……”
“那也是應該的。”蕭七郎淡淡道, “她們關(guān)系更緊密。”
一邊飛行,一邊聊天, 蕭瑜和洛涓在旁邊閉口聽著, 插不上話。游皓又看看洛涓騎的啾啾, 感慨說“當初這鳥兒多傲慢, 哪里肯讓別人騎?如今竟然讓你騎,嘖嘖……是不是這些年跟著薔途沒少受罪,把脾氣磨好了?”
蕭七郎卻看了洛涓一眼,若有所思。
蕭瑜看到師父的眼神,也看了洛涓和啾啾一眼,同樣若有所思。
游皓道“不過薔途把她主人的鳥就這么交給一個萍水相逢的晚輩,也太不靠譜了!”
洛涓笑道“晚輩也覺得薔途尊者此舉太過驚世駭俗,晚輩愧不敢受,也再三推脫,可是薔途尊者說,是啾啾它自己要跟著我……”
游皓嘖嘖稱奇“它為何要跟著你,難道因為你和脈脈相像嗎?”想想對蕭七郎道“想想小洛涓和脈脈小時候還真挺像的,都是聰明漂亮又能干,天賦絕倫……就是小洛涓不如脈脈會煉器,哈哈!”
蕭七郎道“嗯。”仔細想了片刻后又說“靈根不同。”
游皓哈哈笑道“當然不同,又不是一個人!”
飛行一陣后,他們看到前方塵土飛揚,隆隆震耳,大片樹木倒下,大地震顫不已。
兩位元嬰真君立刻加快速度沖了過去,蕭瑜則飛到洛涓身邊準備保護她。
啾啾知道前方戰(zhàn)況危險,也不再往前,而是往上方飛,好讓洛涓既不涉險,又能看到戰(zhàn)況。
因她的防護法寶全部損毀,且她剛剛過了化炁中期,連后期都不算,即使用了靈目術(shù),旁觀元嬰修士的大戰(zhàn)也可能傷了神識根本,故而蕭瑜除了給她加了三層法術(shù)護罩,又給她用了一個“定神鐘”,不但能保護她肉身,也能做神識防護,這才安心些。
洛涓于是定目看去,只見前方混戰(zhàn)激烈,除了薔途和夜雨樓的甘竭及那個黃臉修士之外,還有林知遙的本體,正在一個陣盤中閉目養(yǎng)傷,而此外又多了兩個修士,一個是個穿著道袍的中年文人模樣的男子,另一個則是個身材十分美艷,穿了一身黑衣的女子。
主要是這兩人在和甘竭及黃臉修士大戰(zhàn)。
這兩人十分了得,竟然是壓著夜雨樓二位打的。那道袍中年男子修為深厚,在場無人能及,也無人能正面接下他一招半式。而那黑衣女子戰(zhàn)斗能力極強,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似乎生來就適合斗法。
兩人竟全是元嬰后期修士!
薔途反而在一旁休息和觀戰(zhàn)了。
她之前消耗甚大,也確實需要恢復一二。
本來夜雨樓的人就處于下風,蕭七郎和游皓一加入,自然更加糟糕了,他們也不戀戰(zhàn),招呼了一聲,就帶著林知遙逃遁而去。
一般元嬰修士都有壓箱底的保命和逃跑絕招,想要留下或殺死他們是很難的,即使能做到,不是血海深仇無法化解,一般都不會做絕,哪怕是敵對方。
他們和夜雨樓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也沒有將對方三人攔下。
戰(zhàn)局既已終了,蕭瑜和洛涓自然也便飛下去相會。
洛涓看到薔途,高興地問好“薔途尊者,幸好你安然無恙!”
薔途看到她也很高興,甚至笑著朝她迎了過來,口中道“我無事!”實則她還是吃了些虧的,表面看不出來罷了,只是她也不愿意讓人知道。
場中本無人作聲,突然兩個女子清柔軒朗的聲音響起,大家便都朝著她們看過來。
洛涓被這么多元嬰真君圍觀,其中還有元后修士,頓覺壓力頗大,但還是落落大方向場中各位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