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情此景,王簡感覺不喝肯定是不行了,與此被動應(yīng)戰(zhàn)不如主動出擊。
“這樣吧,楊哥剛才是介紹人,這杯酒應(yīng)當(dāng)先敬介紹人對不對?杏老板,不能光我們兩人喝,我們一起敬楊所長吧!”王簡將戰(zhàn)火引向了楊軍才。
“好!”眾人見王簡主動提起了什么介紹人,感覺跟相親似的,這里面的曖昧因素就多了,想來這王簡雖然剛畢業(yè),但膽量和臉皮絕不比他們這些老油子差。
“好什么好,你們不要起哄!如果說我是王主任跟杏老板之間那種關(guān)系的介紹人我就喝,如果不是,那我就不喝!”楊軍才老謀深算不會輕易就范。
“哪種關(guān)系啊?”眾人笑問。
“還用說得那么明白嗎?王主任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臉皮很薄的,你們不要逼我好不好?”楊軍才故意反問道。
“哈哈!”眾人大笑了起來。
“諸位哥哥,無論是哪種關(guān)系,楊哥都是介紹人對不對?我們敬介紹人喝一杯酒應(yīng)該的對不對?”王簡又微笑著向大家說道。
“對!老楊,你不要不給王主任和杏老板面子啊!”別人樂得看楊軍才熱鬧,便催促道。
杏花的臉色緋紅,她知道這些人只不過是在拿她取樂,此時,端起酒杯笑道:“那我敬王主任楊所長一杯酒,我先干為凈了!”
杏花一飲而盡,讓王簡感到此人很豪放,怪不得能撐得起這個酒店,看了一眼杏花,王簡也仰脖把酒喝了。
“老楊,就剩你了!”眾人叫道。
楊軍才沒了退路,如果硬是不喝,一是掃了大家的興,二是沒給王簡留一點情面,便站起來說道:“這樣吧,王主任再跟杏老板喝一杯交杯酒,我就把這酒喝完怎么樣?”
“楊所長,您說什么啊!王主任可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不興這樣的!”杏花的眼神有些迷離,瞥了王簡一眼嬌嗔道。
“哈哈!不就是交杯酒嗎?楊所長想讓我們喝,我同意,可是杏老板是女同志,我們要尊重女同志對不對?杏老板敬的酒,楊哥要是不喝那就太不尊重人家女同志了,反正是我喝完了,馮鄉(xiāng)長坐在這里請他發(fā)句話吧!”
王簡說的話有些出人意料,表現(xiàn)得比杏花還開放,絲毫沒有那種初入社會扭扭捏捏的模樣,這讓現(xiàn)場的中層干部們刮目相看了,不敢再把他僅僅當(dāng)作一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娃娃,以后要重視起他來,不能僅僅象征性地結(jié)交一下。
說完話,王簡就坐了下來,馮國強見王簡主動提到他,看來還是要把他當(dāng)作仲裁人的意思,心里自然是感到王簡對他非常尊重,于是笑道:“老楊,王主任都喝了,你就不推辭了吧,人家王主任還沒對象呢,交杯酒就免了吧!”
其他人也有維護(hù)王簡的意思,在旁邊攛掇著楊軍才喝酒,楊軍才看到昔日的這些盟友都在倒向王簡了,心中雖有想法,但也不好再推脫,只好說道:“那好,我可是喝了啊,但王主任是同意喝交杯酒的,杏老板你同意不同意?”
“楊所長,要不我跟你喝個交懷酒吧!”杏花感到王簡是個大學(xué)生,剛才說話比較尊重她,跟鄉(xiāng)里這些干部不一樣,于是就端起酒杯主動向楊軍才說道要喝交杯酒,眾人一聽高叫道:“好啊!楊所長,那你要多喝兩杯了!”
楊軍才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想到杏花會對他反戈一擊,不得不吞下苦果說道:“好,跟杏老板喝交杯,我喜歡!”
杏花只是意思一下,楊軍才喝完了兩大杯,王簡感覺楊軍才今天喝酒有針對他的意思,想必也是因為房志明沒當(dāng)上黨政辦主任的緣故,但他必竟是張則光的人,于是站起身又敬了他一杯酒。
馮國強今天在酒桌上表現(xiàn)得比較公平公正,沒有讓王簡多喝酒,而王簡態(tài)度比較謙恭,對每一個人表現(xiàn)得比較周到,同時又不失于拘謹(jǐn),有大將之風(fēng),這讓馮國強感覺王簡要比房志明強多了,即使讓房志明當(dāng)上了黨政辦主任,他未必能撐得起黨政辦這個攤子,以前真是沒有識人的眼光,白白浪費了照顧結(jié)交王簡的機(jī)會。
“好了,最后我們再共同舉杯祝賀王主任高升!”喝到最后,馮國強主動提議共同敬王簡一杯酒,這讓王簡心里感到比較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