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女警已經(jīng)幫付胭簡單處理過了,貼著紗布,有血絲滲出來,她是粉白皮,看著觸目驚心的。
付胭躲開他的手,要將衣服脫下來。
霍銘征及時按住她,聲線冷沉:“確定要在這里跟我鬧嗎?”
“霍總別說這么曖昧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付胭面無表情,用力掙開。
霍銘征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指,低頭看她,嘲諷道:“堂兄妹的關(guān)系,我這是在處理家事。”
付胭的手一僵,別開臉。
這時一輛路虎開了過來。
車子剛熄火,一個穿著擊劍服的高個子男人從駕駛座跳下來,頭發(fā)是在練習(xí)的時候被頭盔壓塌的,有點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付小胭兒,你怎么搞進(jìn)警察局了?”男人還沒走近,就揚聲大喊。
季臨,付胭的發(fā)小,一個想當(dāng)擊劍奧運冠軍的富二代,兩人從小學(xué)就認(rèn)識,關(guān)系比親兄弟還鐵。
走上前來,看見她受了傷,季臨臉色當(dāng)即一變,“誰弄的?”全程不看霍銘征的臉,仿佛當(dāng)他不存在。
“強(qiáng)奸未遂。”付胭冷靜。
季臨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陰沉,“哪個王八羔子!”
他騰地一下掃向霍銘征,眼神狠厲,他當(dāng)然清楚肯定不是霍銘征。
付胭哪舍得把他弄進(jìn)這個地方來呢,寶貝他還來不及。
只是季臨知道付胭和他的關(guān)系,這會兒驟聞付胭出事,看見霍銘征在這里就更來氣了。
付胭扯了他一下,擔(dān)心他和霍銘征起沖突,說:“對方被我捅了。”
“死了嗎?”
付胭搖頭,“警察說傷得不算重。”
季臨露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你怎么不下手重一點?是不是嚇傻了沒力氣。”說著拉起付胭受傷的手,“疼不疼啊?”
“不疼,上了藥的。”付胭順勢將被霍銘征握住的手扯出來,“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里。”
季臨點了點頭,“行,我先送你回家,再去找那個王八羔子算賬!”
目光掃向付胭身上披著的衣服,嘖了一聲:“什么男人的衣服你都敢穿。”
說著,直接將霍銘征的大衣扯下來,丟給一邊的曹方,將帶下車來的毯子裹著她。
曹方接過燙手山芋一般的大衣,不敢去看霍銘征的臉。
季臨拍了拍付胭的肩,給她安定的感覺,而后慢悠悠抬眸,“霍總,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現(xiàn)在付胭身邊有我在,您可以回去了。”
霍銘征目光掃過他放在付胭肩膀的手,眸色清清,“再忙能有你比賽訓(xùn)練忙嗎?付胭這里,不需要你來插手。”
季臨呵笑一聲,緩緩走上前,“那肯定還是霍總更忙啊,聽說霍總都快訂婚了,大晚上還要往警局跑,這要是傳出去,不合適吧。”
“我們小胭,要臉的。”
這話就差點名他霍銘征不要臉了。
付胭知道季臨是為了給她出頭,但她不想季臨惹了霍銘征,萬一霍銘征遷怒他讓他比不了賽怎么辦?
伸手想扯他袖子,卻發(fā)現(xiàn)手抖得厲害,冷汗直流。
她從里面出來就有些頭暈,她知道自己是體力透支了,風(fēng)一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之前和霍銘征說話是強(qiáng)撐著,這會兒一陣陣的眩暈感席卷而來。
眼前一黑,只聽見季臨叫了一聲胭兒,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季臨撲了個空,付胭穩(wěn)穩(wěn)地落入霍銘征懷里。
男人雙臂收攏。
霍銘征眼神銳利,像一把鋒利的刀,劃破空氣,震懾住季臨要搶奪付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