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繼續(xù)往前面航行, 外面的太陽燦爛,但是每個人的心里卻是霧霾重重。
葉青空知道那兩個人會死, 肯定和許成悅有關(guān)。
因為昨天晚上, 許成悅和劉魯出去了一趟, 說是去上廁所, 大概有十分鐘。
他直接去問了人。
許成悅云淡風(fēng)輕的說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把搬出去的衣柜,其中的一個抽屜, 悄悄地送回了房間。
這些衣柜的確有古怪。
這艘船在船長買的時候, 里面東西就都是齊全的, 暗紅色的油漆, 不知道以前是用來裝什么的。
而且這艘船當(dāng)時能用那么低的價錢售出, 明顯是有問題。
葉青空倒是也沒說什么, 那兩個人已經(jīng)對她動了殺意,如果他們不死, 難免會鼓動船上其他的人。
她只是好奇, 許成悅怎么不動聲色做到這件事的, 沒有驚動那兩個人。
昨天的走廊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天后的晚上, 到達(dá)了第二個停泊的港口,這時候船上還有六個玩家。
這次人人自危, 大家已經(jīng)高度戒備狀態(tài), 筆記上次停泊碼頭后也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船長和其他的船員, 也沒有心思去尋歡作樂了, 裝完了貨物后,大家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以免再節(jié)外生枝。
葉青空做完了活,就沿著碼頭走了走,順便問了問當(dāng)?shù)氐木用瘢袥]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這些人的臉上都有些麻木不仁,不過問話還是會答應(yīng)幾句。
葉青空就是做和人大量打交道的工作,擁有很好的溝通技巧和和親和力。
這還真被她問出了什么。
大概在三年前,有一艘貨船出海,可是最后卻沒有能安全的返航,因為一船的人全部都死了。
他們遇到了海盜。
因為抵抗,據(jù)說死前還被折磨的很痛苦,把手腳砍斷了裝在柜子里,然后疼了幾天幾夜才死。
手段非常的兇殘。
葉青空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又問對方,那是一艘什么樣的船,不過路人卻說記不清了,然后匆匆走了。
臨走時候,又提了一句,那些被砍斷了手腳轉(zhuǎn)到柜子的人,最后被拋回了碼頭,據(jù)說因為腐爛嚴(yán)重,最后還造成了瘟疫,死了很多人。
葉青空有了模糊的輪廓,每到一個碼頭,可能遭受的危險會更大,但是也會得到一個關(guān)鍵的線索。
也許到了最后的一個碼頭,所有的事情都會浮出水面,如果他們還能幸運的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
葉青空會打聽,其他人當(dāng)然也會,不過他們因為恐懼,連著說話都很難保持平靜,自然被路人當(dāng)成奇怪的人,不愿意多說什么,這樣一來,也很難問到真的有用的信息。
不過還是零碎的拼湊了一些,只是不如葉青空知道的完整而已。
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把得到了信息,和大家說一下。
這艘船剛好是兩年前,船長低價買回來的,會不會和當(dāng)初被打劫的那一艘船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許成悅也說很有可能,如果真的這樣,這艘船當(dāng)初應(yīng)該是被血洗過,怨氣這么重也不足為奇。
趙濱總覺得心里發(fā)毛,如果是從前,讓他待再一艘死過很多人的船上,那是打死也不肯的。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啊,因為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捂緊了自己的被子,覺得以前玩的那些密室游戲逃殺的游戲都太弱智了。
現(xiàn)在自己就來了一場說死就死的游戲。
船停泊一夜,第二天起錨的時候,果然又發(fā)現(xiàn)有人死了。
這次的人死在了廁所,他前面的鏡子被打碎了。
他是拿著鏡子的碎片,隔斷了自己的頸動脈,用了非常大的力氣。
因為脖子和腦袋幾乎完全的分離,只是連接著一層薄薄的皮肉。
地上全部都是血,那個人整個躺在血泊里,場面一塌糊涂,看著就讓人非常的心里不適應(yīng)。
一個人在自殺的時候,怎么可以用這么大的力氣所有人光是這么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顯然這不是對方自己的想法,而是被什么操控去這么做。
這個船就一個衛(wèi)生間,總不能一直放著不管吧。
最后還是船長和幾個船員,把尸體收拾了,然后用水把地板沖洗了好幾遍。
只是那種血色依然沒有完全的消失,大概是已經(jīng)滲透到了木頭里面去了。
船長嘆息了一聲,哎,以前出海都覺得船員吃得太厲害,儲蓄的干糧得精打細(xì)算,規(guī)定好每餐的食量,不然到最后就沒有吃的了。
但是這次完全相反了,因為字啊大多的時候,大家都沒什么胃口,節(jié)約了不少糧食。
驚恐之下本來就沒胃口,更何況還有時不時觀賞血腥現(xiàn)場,是人都很難不受到影響,當(dāng)然也有例外的。
比如說正在怡然自得吃餅的許成悅,看著對方的表情,不知道還以為正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趙濱佩服的說“大佬就是大佬,就是這個心理素質(zhì)一般人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