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底的絕望和釋然,讓凌北謙的心里莫名地浮上了一絲煩躁的情緒來:“你什么意思?”
“凌北謙。”
哀莫大于心死。
蘇千瓷沒想到,五年的感情,到結(jié)束的時候,她居然會平靜到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我們離婚吧。”
“離婚?”
凌北謙沉默了一會兒,而后冷漠地笑了起來:“蘇千瓷,你又想玩什么花樣?”
“前腳打掉孩子,后腳提出離婚,我要是答應了你,你是不是又要到爺爺面前告狀了?”
“我從來都沒有找爺爺告狀過,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蘇千瓷勾唇笑笑,直接蹲下身,將放在茶幾抽屜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拿了出來。
這時,男人的手機響了。
“雨柔。”
凌北謙連忙緊張地站起身來:“怎么樣了?”
“好,我馬上就回去!”
說完,男人一邊掛斷電話,一邊拎起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朝著大門外的方向走去。
看了一眼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女人皺眉朝著他喊道:“簽完協(xié)議再走吧,不差這幾秒鐘。”
男人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地,拎著外套將大門摔得“砰”地一聲離開了。
蘇千瓷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最后拿起筆,在離婚協(xié)議書的最后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將離婚協(xié)議扔到茶幾上之后,她一邊抱著絨絨上樓收拾行李,一邊打電話聯(lián)系了住在海城的閨蜜宴云紓來接她。
她算是看清楚了。
在凌北謙的眼里,她連溫雨柔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溫雨柔喊一聲疼,打個電話,就能立刻讓凌北謙緊張到完全忽視她。
她已經(jīng)為了這個男人遍體鱗傷,成了生命只剩下三個月的胃癌晚期了。
所以最后的這三個月,她也不想再繼續(xù)守著這一段沒有希望的婚姻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