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舅跟你舅媽也真是的,咋這么著急就回去啊?也沒去家里坐坐。你爸這兩天一直跟我念叨你舅來著。”
沈知秋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王鳳芹還真如她舅媽說的,黑的能說成是白的,死的能說成是活的。
她爸會念叨她舅?一直罵她舅還差不多。
懶得拆穿王鳳芹的胡說八道,沈知秋只當自己在聽笑話。
她也是真佩服王鳳芹,那天的事她就跟沒發(fā)生過一樣。
又或者這熟悉的腔調(diào),怕是有事要用她。
果然沈知秋心里的念頭剛閃過,王鳳芹一屁股坐到她身旁,軟聲開口:“知秋啊,這兩天小翔不吃不喝的,可愁死我了。”
沈知秋不搭腔,就默默看著王鳳芹自己表演。
“知秋,你是不還因為那天的事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拉住麗雅的,讓她別揭你傷疤,你說她怎么能提那件事呢?”
王鳳芹拉沈知秋的手,沈知秋冷冷看著她。
“知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回去好好說過麗雅了,過兩天我讓她過來給你道歉。”
“咱們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是不?你這孩子從小就善良懂事,是咱家最好的孩子。”
“所以這就是你們扣下我工資不給我的理由?”沈知秋一把甩開王鳳芹的手。
“知秋,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啊。”
王鳳芹裝無辜,將事情推到了沈大強頭上:“你去找你爸,你也知道咱家都是你爸做主。”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攛掇的我爸!”沈知秋厲聲喝到。
“知秋,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天地良心,我怎么會攛掇你爸做這種事?”
王鳳芹抬手豎起三根手指,指向天花板:“知秋,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我可以發(fā)誓。”
“那你發(fā)啊。”
之前王鳳芹也會來這一招,每次沈知秋都就相信她了,她總覺得敢發(fā)誓那她說的就是真的,卻從沒想過她只是做做樣子。
“你就拿小翔來發(fā)誓,要是你攛掇我爸的,小翔他以后……”
“知秋,是不你二舅跟你舅媽和你說了什么?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讓我發(fā)誓我發(fā)就是,你怎么還逼著我用小翔來發(fā)誓!”
王鳳芹用力捶到自己胸口:“小翔他才多大,他可是你弟弟啊!”
“你若是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別詛咒小翔好不好?”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王鳳芹說著就要給沈知秋跪下。
沈麗雅突的推門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文工團眾人。
“沈知秋,你干嘛又這樣欺負我媽!”
“我媽天天天不亮就起來給你煮粥熬魚湯的,晚上又點著油燈給你閨女做小衣服,你是哪兒又不滿意了?”
“我不過就是說你兩句,你讓你表姐打我,咱爸為我打抱不平,你二舅又打咱爸,你們家人也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