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野,你不是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孩子嗎?你就沒有想過萬一將來兩個兒子想要考公,你剛才的行為會給他們造成什么后果嗎?”
季牧野實話實說:“他們說不……”
戰(zhàn)斗值達到頂峰的陸夕檸,冷笑一聲,“現(xiàn)在說不,就一輩子是不嗎?”
“你之前離婚不也信誓旦旦讓我別后悔,前兩天還不是說想和我復(fù)婚?”
季牧野:“……”這話沒法反駁。
這個狗男人剛認回女兒沒兩天,就開始在法律邊緣蹦噠,陸夕檸快要被他氣炸了。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正在嘲笑季牧野的季父,氣不過又給了他一巴掌。
季凌淵:“!!!”
恰好這時,馬塞拿回了她的包。
陸夕檸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噴劑,對著季父身上就是咔咔一頓噴,味道刺鼻,令人不適。
“你給我噴了什么?”季凌淵大聲呵斥。
陸夕檸淡淡開口:“從雌蛇身上提取的好東西,只需要半個小時,附近的雄蛇都會聞著味兒過來纏在你的身上,還會在你身上纏球……”
她曾從季家老宅的傭人口中得知,季凌淵從小就很怕蛇,幾乎已經(jīng)到了聽見「蛇」這個字,身體就會立馬產(chǎn)生過敏癥狀的嚴重現(xiàn)象。
季家祖墳安置的這個墓園,是個背靠綠水青山的風水寶地,蛇蟲什么的最喜歡大自然了。
場景、藥物、人聲渲染……全部都配齊全了,想象力會把季父內(nèi)心的恐懼放大。
果不其然。
季父很快就開始出現(xiàn)呼吸急促的過敏反應(yīng),明明沒有人掐他,卻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季牧野目光落在陸夕檸背在身后的手上,眼睜睜看著她點開了下一個音頻播放。
【嘶嘶嘶……】
蛇吐信子的聲音,讓季父頭皮發(fā)麻,隨著陸夕檸把音量的增加,他身上的不適反應(yīng)更強烈了。
“你、你敢……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話還沒說完,就徹底昏厥了過去。
被陸夕檸護在身后的感覺,讓季牧野周身的冷意散去了一些,卻還是覺得有些不確定。
他在公寓醒來時的衣服,雖然都不在身上,但作為有過五年婚姻和夫妻生活的男人,他很清楚自己那天早上的狀態(tài),絕對不是事后的情況。
身上沒有檢查出來針孔,但季牧野不確定,那么恨他的季凌淵,有沒有給他注射其他東西,畢竟現(xiàn)在國際上出現(xiàn)了很多科技創(chuàng)新產(chǎn)物。
另外,他懷疑季凌淵拍了一些什么東西。
他被逮過來有恃無恐的樣子,可不像他原來貪生怕死的性格,更像是拿捏了把柄在手里。
處理完季父的事情,陸夕檸轉(zhuǎn)身看著他:“你一個集團總裁,恐嚇人就是親自動手?”
“你一歲多女兒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
對外氣場強大的男人,此刻雙眸低垂,下巴微沉,在她面前的樣子和小團子犯錯時一模一樣。
陸夕檸有種罵到一半泄了氣的感覺。
站在側(cè)面的馬塞默默往后退,四十五度仰望夜空,他家老板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讓他沒眼看。
“跟我回去,兒子還在等你拼圖。”
她率先往下方臺階走,邁了兩步見后面沒動靜,回頭瞪著他:“需要讓你女兒過來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嗎?看看她還要不要你這個爸爸。”
終于,男人的腳步算是動了。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點馬塞,后者了然地點點頭,表示后續(xù)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陸夕檸催促他:“趕緊走,敢讓我兒子女兒熬夜,你就等著挨揍吧!”
望著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馬塞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覺得自家老板剛才在用苦肉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