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鳶打不通陸夕檸的電話,帶著人急沖沖趕來。
陸夕檸剛剛哄住季朝。
后腳季牧野就一臉嚴(yán)肅地開口:“季朝,誰教你推人的!”
陸夕檸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季牧野,他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男人面無表情對上她的視線,她怒極反笑。
好!好得很!
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后,不管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兒子,在柳西西面前統(tǒng)統(tǒng)都得讓路!
今天不把這事情解決。
季朝心里的那根刺,永遠(yuǎn)無法消除。
她親了親女兒的臉頰,把她交給明鳶,轉(zhuǎn)而蹲下身將季朝抱了起來。
被季牧野的話刺到委屈點,季朝順勢抱著她的脖子,小臉埋在她的肩膀處。
陸夕檸看了一眼明鳶,后者點點頭。
兩人默契地捂住孩子耳朵。
“季牧野,柳西西上輩子救了你十八代祖宗嗎?”
“過去讓我道歉,現(xiàn)在讓兒子道歉,你和她的感情需要我們母子道歉才能維持是嗎!”
季牧野并沒有看到柳西西的小動作,只看到大兒子無緣無故去推柳西西。
他黑眸下沉,語氣極冷:“季家的孩子,絕不能是無理之人。”
季牧野對上陸夕檸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帶壞孩子,難道沒錯?”
陸夕檸耳朵嗡嗡作響,心口處傳來一陣陣的麻木。
她看著眼前這張冷漠清貴的俊臉,只覺得與他朝夕相處的五載就像個笑話。
“錯,我確實錯了。”
陸夕檸雙眸牢牢鎖定在季牧野臉上,要不是顧及孩子在這,她真想一巴掌扇上去!
“我陸夕檸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嫁給你!”
對上她眼底悲傷,季牧野喉嚨仿佛被什么堵住。
蒼白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他用盡全力才壓下不受控制的情緒。
“問都沒問原因就指責(zé)孩子,這就是你當(dāng)父親的樣子嗎!你這樣讓孩子以后如何相信父母?”
季牧野看著孩子布滿淚水的眼睛,心還是軟了下來。
他伸手緩緩說道:“小朝,爸爸沒兇你,但是你不該無緣無故推人,和西西阿姨道完歉,爸爸帶你去玩。”
陸夕檸抱著季朝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掌,聲音里都是對他的不屑。
“季牧野,我真懷疑,就你這腦子是怎么當(dāng)上時安集團(tuán)總裁,愚蠢的我都不想說你。”
她看著柳西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是,天天和這樣兩面三刀的虛偽之人在一起,別說腦子了,耳聾眼瞎都是正常的。”
往日里,面對再難溝通的合作方,季牧野永遠(yuǎn)都是氣定神閑、淡然處之的狀態(tài),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jī)器。
但是此刻,他的怒火就這么輕易被她點燃。
季牧野厲聲道:“陸夕檸!”
陸夕檸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他,眼睛里滿是譏諷,“喊什么。”
她本以為他對兒子至少是全心全意,當(dāng)眼下當(dāng)著她面,男人都一味偏袒柳西西,那私下呢?
她閉了閉眼睛,再次堅定心里的想法。
“季牧野,你說得對,孩子有權(quán)利選擇跟媽媽,還是爸爸,既然如此,不如把選擇權(quán)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