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傳說中的前豪門繼承人#
#偽造罪名?惡意陷害?這些年她做下的惡#
#震驚!昔日豪門貴女竟做出這種事!#
……
這是小說劇情中, 原主身敗名裂的下場。
許明明吸著檸檬水, 臉上罩著副寬大的墨鏡, 露出的小半張臉精致可人。
工作日,馬場的人不多,偶爾經(jīng)過幾個工作人員, 都會好奇的往這邊看上一眼,再面帶疑惑的離開。
“這是怎么了?兩女爭一男還是捉奸?”
“不清楚, 都罵了好久了,沒見動手,估計不是。”
“唉, 豪門也不好過啊!”
許明明耳力不錯, 剛好就聽見這兩句。那兩個工作人員大約也沒想到會有人注意他們,就這么八卦著走遠了。
許明明想了下, 從屁股下面摸出一副墨鏡帶上了。
季瑤叉著腰站在她面前,不喘氣的罵了半個小時,見她這個樣子, 更是氣的恨不得當(dāng)場跟她打上一架。
“就這點破事兒, 許二明, 你居然能在凌晨三點給我打電話!三點!凌晨!你能不能有點兒身為女孩子的自覺?尊重一下美容覺好嗎?”
許明明認輸?shù)呐e起雙手,“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季瑤氣咻咻的問她,“錯哪兒了?”
許明明老老實實道:“我忘了時差這回事, 下次不敢了。”
“你還有下次?”擁有起床氣的女人是十分可怕的, 季瑤深吸一口氣, 繼續(xù)□□許明明的罪惡行徑,“我他媽連口紅都沒來得及帶,買了最早的機票,飛了十幾個小時趕回來,你跟我說你就是為了收拾一個許溫雅?!”
許明明從包里拿了支口紅給她,季瑤大罵,“九章啊!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九章干嘛的?一個沒名沒分的侄女,讓她收拾收拾去世不就行了!把我們叫回來做什么!”
許明明不怕死的反駁,“不是沒名沒分,人家有一個親叔叔做靠山呢!”
季瑤中氣十足道:“閉嘴!”
一道馬蹄聲由遠及近,最后在她們近前停下。
白馬低著頭叫了兩聲,騎在它背上的男生笑瞇瞇的彎下腰,看向坐在休息區(qū)的兩個人,“吵完沒有,沒有的話我再去跑兩圈。”
季瑤調(diào)轉(zhuǎn)火力,“方慕言你給我下來!”
方慕言嬉皮笑臉的從馬上下來,摘了頭盔,問,“瑤瑤還氣著呢?”
許明明閉著嘴,無聲的點了點頭,同時做了個無奈攤手的動作。
好在季瑤現(xiàn)在背對著她,不然又得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直響,許明明勾下墨鏡看了看,對兩人道:“小朋友來了。”
方慕言好奇道:“誰啊?”
“我表弟。”許明明拿起手機回消息,“我舅姥爺?shù)膶氊悓O子,蔣文凱。”
季瑤和方慕言驚訝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季瑤感嘆道:“我這才出國一年多,明蔣兩家居然和好了?”
“沒有。”許明明慢悠悠說:“老一輩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解決吧,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不好議論。”
季瑤翻了個白眼,“老一輩都差不多都入土為安了,讓他們解決?在奈何橋上打一架,看誰先把誰推進忘川河嗎?”
方慕言不贊同的叫住她,“瑤瑤,別胡說。”
許明明并不介意,她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反而因為這句話笑出聲來。
方慕言將身上的護具取下來,攏了攏被汗浸濕的鬢發(fā),問:“九章做事的先例是你開的,只要出手,沒個傷筋動骨不可能,現(xiàn)在你把我們叫回來,不止是許溫雅這么簡單吧?”
九章,這個由原主一手創(chuàng)辦,最后卻也成為壓死駱駝最后一根稻草的團體。
九章的成員其實并不固定,最多的時候有九個人,也是這個名字的由來,但一般情況下,它只是一個空殼子。
可以說如今B市的權(quán)貴,甚至一些已經(jīng)遷出去的,都曾參與過九章。而九章之所以被傳的那么隱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做的事情不能擺到明面上來。
就像當(dāng)年的那個富豪,并不是什么無名小輩,祖上兩代加起來也在B市盤踞了二三十年,可惜第三代的兒子是個不中用的,別的本事沒有,闖禍的能耐不小,剛從國外回來就得罪死了原主。
這不是小說原書劇情里的東西,許明明只能憑借著原主的記憶進行拼湊。
三代回國頭一天,和狐朋狗友們?nèi)ゾ瓢蓪g作樂,正好遇上了原主。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還是色膽包天,三代一眼瞧上了原主,偷偷摸摸的往原主酒里下了點兒料,被發(fā)現(xiàn)后死不悔改,成功惹怒B市小祖宗。
原主也是個狼人,知道這事擺到明面上說,肯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索性瞞著家里人,聯(lián)系了圈子里的另外幾個人,成功搞垮了富豪一家。
不過這件事之后,原本由情義作為紐帶的團體,逐漸轉(zhuǎn)變?yōu)槔娼Y(jié)合,并形成了最后的九章。
相比于情義,利益結(jié)合下的九章更為現(xiàn)實,今日你我并肩,明日我將以矛對你。
也正是因為如此,后來在原主失勢的時候,九章才沒有做出任何行動,甚至還有人落井下石。
畢竟失去繼承人身份的原主,手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進行利益交換的東西。反倒是接替她的許溫雅,作為許家代表人成功進入九章。
許明明沒說話,接過侍者手里的咖啡壺,親自給兩人倒了杯咖啡。
方慕言受寵若驚,“不至于吧,我就是隨口一說。”
侍者悄無聲息的退下。
許明明搖了搖手里的杯子,未化盡的冰塊兒與玻璃杯壁相碰撞,發(fā)出清脆的叮叮聲。她抬起頭,笑瞇瞇的舉杯,“勞煩兩位幫我做一件事。”
蔣文凱過來的時候,許明明已經(jīng)換上衣服去草場上遛馬了。季瑤縮在寬大的椅子里,走到跟前蔣文凱才發(fā)現(xiàn)上面還縮著一個人。
侍者把他帶到地方就走了,蔣文凱猶豫一會兒,悄咪咪的在旁邊的小馬扎上坐下了。
季瑤低頭,從墨鏡的的縫隙里看他,“嘿,蔣家的那位。”
蔣文凱左右看了看,沒人,他抬手指著自己,不確定道:“我?”
季瑤笑的像是吃了三斤笑笑粉,“哈哈哈為什么許二明那種人會有這么可愛的表弟。”
蔣文凱:“……”
他比較想知道那種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聽起來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季瑤不肯騎馬,只能坐在場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