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在一瞬間占據(jù)了口腔和喉嚨,許溫雅丟了碗,趴在床邊干嘔,許明明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咳出眼淚的的許溫雅,仿佛在看一只天高地厚的螻蟻。
房間里的空調(diào)還開著,許明明順手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笑瞇瞇道:“堂妹你好好養(yǎng)病,受了風(fēng)寒,空調(diào)就先別開了,等病好了再開也不遲。”
亞蘭大學(xué)財大氣粗,尤其是一年一度的迎新晚會,門票早在一個月前就銷售殆盡,不僅是本校學(xué)生,大學(xué)城里其他十幾家大學(xué)的學(xué)生也都對這場晚會翹首以盼。
許明明一覺睡到中午,心急火燎的藍玉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能把她叫醒,最后還是讓方姨上樓把她叫了起來。
明蘭在樓下看書,許明明頭重腳輕的下了樓,窩在她身邊,頭枕著她的肩膀不說話了。
明蘭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明寶兒,昨天又去哪兒瘋了?”
本來還懨噠噠的許明明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哎呀,媽,我都快二十了,你怎么還叫我那個名字啊?”
明蘭“哼”了一聲,傲嬌道:“再過二十年,你也是我女兒,我叫你什么不可以。”
許明明捏著發(fā)燙的耳垂,小聲道:“那你就小點兒聲叫嘛,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我多不好意思。”
明蘭笑著擰了一下她的臉頰,“醒了沒?快去收拾收拾,藍玉那孩子都急的不行了。”
不管是外聯(lián)部還是文宣部,都是這場晚會的主力軍,許明明作為副主席已經(jīng)忙了一個多月,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下午是最后的準(zhǔn)備時間,許明明是必須到場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臨出門的時候,許明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一邊換鞋,一邊問明蘭道:“媽,我爸呢?怎么這幾天都沒回來。”
明蘭把禮服遞給她,“你爸前幾天出國了,要談個生意,怎么?明寶兒想爸爸了?”
許明明還不能在明蘭面前表現(xiàn)出對便宜爹的厭惡,可讓她承認她也做不到,索性假裝自己沒聽到,摟著明蘭親了一口,“媽,我走了啊!”
坐在車上,許明明梳理了一下劇情。
在原小說中是沒有許溫雅生病這段情節(jié)的,所以也就沒有便宜爹什么事,只是現(xiàn)在多了她這么一個不定因素,劇情開始崩壞。
許溫雅的生病,很有可能是她不愿意搬出去,所以拖延時間的一個辦法,還能在便宜爹回來后倒打一耙。
只是沒想到許明明心狠手辣,直接打斷了她的計劃。
接下來就是迎新晚會,這個在原書中頗為重要的一個劇情,因為在這里,身為女主的許溫雅遇上了男主候選人溫平律,兩人隔著中間的許明明對視一眼,從此阿強愛上了阿珍。
晚會的舉辦地是能夠容納兩千余人的大演播室,距離開始還有六七個小時,各級學(xué)生會的干事們正在調(diào)整舞臺效果,部分演員也已經(jīng)在后臺化妝候場
拎著禮服剛進后臺,許明明就被藍玉拽了過去,“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
許明明歉意一笑,“起晚了,沒出什么岔子吧?”
藍玉臭著臉道:“有我?guī)湍阕?zhèn),能出什么岔子。”
許明明把禮服放進柜子,這個房間是他們學(xué)生會的工作間,不會有其他人進來。她的鋼琴獨奏雖然是第一個出場,但她還得盯著外面的準(zhǔn)備工作,到最后才能換衣服化妝。
藍玉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道:“你的鋼琴準(zhǔn)備好了嗎?要不要再去練一會兒?等下可有兩千多人看你演出。”
“你還不去化妝?別到時候來不及啊!”
“哎哎哎大小姐,那邊是男更衣間,你去那邊干嘛?”
……
藍玉話多,但沒想到這么多,許明明被她念的腦瓜子疼,剛想轉(zhuǎn)頭吐槽幾句,就看到藍玉朝著旁邊使眼色。
許明明站定,抱著胳膊環(huán)視了一圈。
剛才一進門就被藍玉拽走了,沒來得及看周圍的情況,這時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么不對。
“我說。”許明明收了笑意,“你們又瞞著我做什么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