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見喜聽他這么一說,本想著還要維護(hù)林瑩瑩的,結(jié)果卻只能作罷。
在她眼里,恩生做事兒一向都很有把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隨便說話。
而且,一一和思思都在,他沒有理由不問一一和思思,卻偏偏要問瑩瑩。
這一定是有問題的。
本來要維護(hù)林瑩瑩的話,被她硬生生的吞進(jìn)了肚子里。
胡一一和李思也是聽愣了。
兩人對望一眼,也都沒說話。
林瑩瑩低垂著腦袋,一臉的羞愧難當(dāng):“學(xué)長,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沒有做那種事情。”
“你確定?”秦恩生臉色已經(jīng)冷了幾分:“你可想好了,在別人給你臺階的時候,盡力下,否則……”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林瑩瑩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跑。
秦恩生上前一把拎住林瑩瑩的衣領(lǐng)。
“如果你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兒,那你跑什么?”
林瑩瑩憋著嘴就開始哭了起來:“學(xué)長,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腦袋發(fā)熱,才會被人利用了。”
福見喜無語一笑,竟然真的是林瑩瑩。
胡一一和李思對望一眼,胡一一輕聲低問:“什么情況。”
李思搖了搖頭。
秦恩生將林瑩瑩帶回了病房的中心位置。
他看向福見喜:“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兇手找到了。”
胡一一實(shí)在是憋不住了,問道:“學(xué)長,你們這到底在說什么呀,什么兇手,我怎么聽糊涂了。”
“福見喜會肚子疼,并不是偶然,是林瑩瑩給福見喜下了毒。”
胡一一驚訝的掩唇:“不……不會吧。”
她看向林瑩瑩,一臉的驚訝。
李思走到林瑩瑩身前:“瑩瑩,學(xué)長說的是真的嗎。”
林瑩瑩垂著腦袋,委屈的落起了眼淚。
“我是被氣憤沖昏了頭腦。”
福見喜沉默半響,終于開口問道:“氣憤?對我嗎?我自認(rèn)為,咱們在一個宿舍雖然生活的時間不長,但我卻對你很好。”
“可你對我好,不都是表面上的,你心里并沒有那么喜歡我,甚至還因?yàn)槲沂寝r(nóng)村人,而看不起我,覺得我臟,覺得我穿衣服難看,甚至我的餐具跟你的擺放在一起,你都覺得惡心。”
“我天,”福見喜驚訝的看向她:“你的想象力怎么這么豐富,你怎么不去寫小說?”
林瑩瑩咬唇:“不是嗎?”
“你覺得,我福見喜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因?yàn)槟闶寝r(nóng)村人,就不喜歡你?”
李思上前:“瑩瑩,你怎么想的,平常見喜對你怎么樣,別說你了,我都看得到。”
胡一一也道:“是呀,我有的時候看見喜對你那么好,都羨慕你。”
林瑩瑩抬眼看向福見喜。
她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眼底里,還帶著怨氣。
她很快就將眼眸垂下:“可是……黃學(xué)姐告訴我說,你跟她說過,見喜其實(shí)很討厭我,剛剛那些話,全都是黃學(xué)姐告訴我的。”
福見喜無語一笑,天呢,真是躺槍啊。
她無比冤枉的看向林瑩瑩:“所以,別人對你說我的壞話,你信,我對你的好,你全都自動忽略了?你相信黃婧琪的話,卻不信你自己眼睛看到的?”
福見喜的話,讓林瑩瑩心里一頓。
是啊,她當(dāng)時是怎么了,怎么就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她愧疚的望向福見喜:“見喜,對不起,我當(dāng)時肯定是沖昏了頭腦才會這樣的,我錯了,真的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警察局可以撤掉了,”秦恩生挑眉,拿出手機(jī):“你這種投毒的行為,已經(jīng)涉嫌犯罪了,有什么后悔的話,你去跟警察說吧。”
見他要報警,林瑩瑩嚇壞了。
連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的哭喊道:“學(xué)長,求你饒了我吧,以后我愿意為見喜當(dāng)牛做馬的懺悔,我不能坐牢,不能被學(xué)校退學(xué),我是我們家第一個考進(jìn)了一本的大學(xué)生,我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希望,如果我坐牢了,以后我爸媽在村子里,一定就抬不起頭了,學(xué)長,求你了,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見秦恩生并不打算松口。
林瑩瑩邊哭邊跪著爬到了福見喜的病床前:“見喜,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傷害你,我是畜生是混蛋,你給我一次機(jī)會,別毀了我的未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她說著,就開始給福見喜磕頭。
看到林瑩瑩這副樣子,福見喜側(cè)過頭,一臉的氣悶。
該死的黃婧琪,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兒的真好呀。
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白白的被黃婧琪欺負(fù)了,可是她呢,偏偏不是。
林瑩瑩的額頭都快要破了,胡一一看不下去,上前道:“見喜,瑩瑩也是被人利用了,她其實(shí)挺可憐的,要不,你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吧。”
福見喜眼神犀利了幾分,看向林瑩瑩:“以后,我跟你之間,做不了朋友,做不了舍友,再見到我,就當(dāng)做不認(rèn)識我,不要再跟我打招呼,還有,你從宿舍搬出去,這是我對你最后的善意。”
聽她這么說,恩生唇角勾笑,趁這個機(jī)會,把她弄到他那里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