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于波走了過來。
“他們怎么放你出來了?”
“嗯!說讓我來勸勸你。”
“勸我什么?”
“當(dāng)然是勸你見好就收,不要再繼續(xù)賭下去了,還讓我?guī)Ыo你一句話。”
“說!”
“做人應(yīng)懂得見好就收,知進(jìn)退,懂規(guī)則,否則別說帶走賭場的錢,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不是那個姓容的讓你傳的話?”
“對!馬子,他們背景不簡單,咱們?nèi)遣黄鹧剑∥铱催@事就這么算了吧!”
“就這么算了?”我再次冷哼一聲,“憑什么呀!”
“他們說我欠的錢不讓我還了,另外你打傷他們的人這事也不再追究,我看這結(jié)果挺好的。”
“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錢不錢的我并不太在意,不過他們用你威脅我,還動手打你,我無法原諒。”
于波輕輕的拍了拍我肩膀:“馬子,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當(dāng)然也很感動,你這個哥們我沒有白交,不過他們是大腿,咱們頂多算半條胳膊,半條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
我也輕輕拍了拍于波的肩膀:“波,誰是胳膊誰是大腿,不一定呢!這事兒你就瞧好吧!我不但要幫你把丟掉的錢十倍百倍要回來,還讓他們會為自己這么對你悔恨終生。”
“馬子,你這話說得就有點兒大了!”
“大不大的,一會兒自見分曉。”
雖然這幾年兩人未見面,也未聯(lián)系,但于波還是真正了解我的人,見我這態(tài)度,也就不再勸什么。
過了一分多鐘,姓榮的帶著二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小伙子緩緩走了過來。
這氣場又比剛才上了個層次。
“你還是想賭下去?”
“賭!放心吧,我說話算數(shù)。”
“你……”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于波。
于波朝我靠了靠,然后挺了挺上半身,朝著姓榮的他們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老子不喜歡喝酒,敬酒不喝,罰酒更不喝。”
“這么拽?干脆今天就留在我們賭場吧!”
“能留下我也算你們本事大!不妨試試看。”
“好啊!”
姓榮的雙手同時一揮,二十幾個兇神惡煞的漢子立刻沖上來,把我們?nèi)齻€圍在了中間,手還都伸到衣服內(nèi),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有家伙。
馮紅林本能地抬起雙手,擺出了準(zhǔn)備開打的架勢。
于波也后退了兩步,擺出了拳擊動作員準(zhǔn)備開戰(zhàn)的姿勢——我知道他在唬人。
馮紅林是當(dāng)兵的出身,后來又成了武警、刑警、刑警隊大隊長,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十幾歲的中間大叔,可個壯漢未必能靠得了他身。
我不以為然,冷冷道:“你們真的活夠了?”
姓榮的仗著人多,明顯沒有把我們?nèi)齻€放在眼里,反而是皮笑肉不笑地朝著四周吃瓜群眾拱了拱手。
“諸位,我們賭場開門做生意,講的是公平買賣,自由買賣,今天就抓到一個出老千的賭客,你們說該怎么辦?”
立刻有人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喊道:“行有行規(guī)!出老千是我們這一行最被瞧不起的,一旦發(fā)現(xiàn),直接剁手就行,還廢什么話呀!”
這話說完,立刻又想起幾個人的附和聲:“對!剁了他,先剁手,再剁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