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
如果真的和我預(yù)測的一樣,那基本確定我和楊玉靜的相識也是陰間安排的,所這一刻我期盼經(jīng)理過來告訴我并沒有我的檔案。
隨著西裝男經(jīng)理把手中的牛皮紙包放到我面前,我的期盼破滅了。
“尊敬的貴賓,這是您要的檔案!”
我趕緊拿起來,扯開繩扣。
七八頁紙,也是用黑色的文件夾固定著。
第一頁是我的基本信息,包括我的照片和身份證號等。
看照片的樣子,就是最近拍的,還特別清楚。
邪門啊!我怎么不記得自己拍過這張照片?
趕緊往后翻。
后面的幾頁記錄著我的成長歷程,十分的詳細。
我出生后經(jīng)歷的大事上面都有記錄,包括五歲喪父,九歲喪母,也包括在哪所學(xué)校讀的小學(xué)和中學(xué)。
看到第三頁的記錄,我更是傻眼了。
這一頁記錄著我和孫菲菲的第一次,而且還有幾句細節(jié)描述。
我當(dāng)時怎么動的手,孫菲菲怎么半推半就,以及倆人完事后的興奮和慌張。
畢竟也是我的第一次,當(dāng)時的情景我自然能記得很清楚。
上面記錄的一點都沒錯,就好似記錄這些信息的人,當(dāng)時就站在一側(cè)看著。
我趕緊翻到最后一頁,這一頁最后一項記錄是我獨闖陰間,帶走了火麒麟,并救出了徐半仙。
話語雖簡短,但都是細節(jié)描述。
算算時間,這僅僅是幾天前的事。
合上檔案,我心臟突突直跳。
我首先想到了強大的陰間直播,能留下這些記錄的很可能和陰間直播背后的是同一股勢力——陰司。
接下來我又問了十幾個問題,西裝男經(jīng)理每次的回答都客客氣氣,只不過關(guān)鍵的問題他都不回答。
一個小時后,我離開了大夏銀行。
坐到車上后,心情依舊無法平靜。
有些事我已經(jīng)勉強接受了,有些事我正是盡力接受,而有些事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至少現(xiàn)在無法接受。
這幾個月給我匯錢的竟然是親生父親,盡管對于他的記憶,我?guī)缀醵际锹牋敔斈棠毯湍赣H說的,可我們畢竟是父子關(guān)系,血濃于水。
我更不能接受楊玉靜是陰司安排到我身邊的。
看來她和孫菲菲一樣,自己并不清楚這件事,所以她對我的感情應(yīng)該是真的。
這讓我稍稍欣慰了些。
覺得沉悶,隨手拿起此前在鐵鍋燉大鵝店里買的煊赫門,抽出一根塞到嘴里。
點燃后只吸了一口,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趕緊翻著盒子瞅了瞅,盒子沒問題,的確是這幾天很火的煊赫門,可怎么一點味都沒有呢!
還記得剛開始成為午夜雜貨鋪店員時,張大海買了一盒煊赫門,抽了一口后嚷嚷著一點煙味都沒有,原因是他已經(jīng)死了。
難道此時的我也死了?
應(yīng)該不可能!
如果不是我的問題,那應(yīng)該就是這盒煙的問題。
我知道被鬼抽過的煙就沒味兒!
這盒煙一定是當(dāng)過貢品的,或者因別的原因被鬼抽過。
我趕緊用思維控制汽車打開車玻璃,先把抽了一口的這根煙用力彈到了路邊,然后又將整盒煙遠遠地扔了出去,扔完煙,一抬頭,被嚇一跳。
剛才還燈火通明的大夏銀行此時漆黑一片,不但沒有一絲光,連門也關(guān)上了。
臥槽!這速度真快啊!
不但快,還沒聲音,連我都沒聽到一點動靜。
我車就在銀行大門對面偏北幾十米,能確定無論是接待了我兩次的西裝男經(jīng)理,還是那十二個貌若天仙的禮儀小姐,肯定沒有出來。
沒有出來——難道都住在里面?
一剎那,好奇心爆棚,我趕緊下車。
腦中冒出個想法——想辦法再返回大夏銀行看看。
我倒是不怕。
我連陰曹地府都敢闖,還怕一家古怪的銀行?就算是陰間閻王爺開的又咋樣!
慢慢走到銀行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