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兄弟,不說那個。”葉方灑脫的分給海東一支煙,海東趕緊給葉方點(diǎn)上,然后又給自己點(diǎn)上。
海東這一簡單的動作卻表達(dá)了復(fù)雜的含義,葉方不由得一陣唏噓,他想回到從前,但是,海東已經(jīng)回不去了。
說白了海東已經(jīng)被徹底體制化了,一旦海東被體制化了,在葉方面前他就不再是以前的兄弟了,未來海東也將變得跟趙安一樣,在葉方面前謹(jǐn)小慎微了。
這不是葉方希望的那個樣子,也不是那個印象中可以肆意推杯換盞的兄弟了,也許回到熙園的那頓酒就是兩個人最后一次以兄弟相稱的酒局了。
再往后海東見葉方有了這種功利心之后,喝的酒就不再是兄弟之間的酒了。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海家大門前,靜靜的抽完一支煙,兩個人誰都沒有主動再說話。
當(dāng)一根煙抽完的時候,葉方將煙頭扔在地上,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老爺子。”之后也不待海東回復(fù),上了車就離開了。
車輛發(fā)動的那一剎那,海東眼圈泛紅,望著消失的車隊(duì)喃喃道“兄弟,謝謝你能來。”
而此時上了車的葉方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也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哭的究竟是什么,是為未來海家的沒落,還是為可能永遠(yuǎn)消逝的兄弟情。
反正葉方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上了車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開車的陸九歌也不敢問,只能默默的朝熙園方向駛?cè)ァ?
葉方離開海家的消息在他還沒回到熙園,就已經(jīng)傳遍了京圈世家高層,自然京城某處也知道了。
“葉方已經(jīng)離開海家回熙園了。”中年男人走到一位老人身邊低聲道。
原本伏案工作的老人慢慢抬起頭,將手中的鋼筆重重放在書桌上,語氣威嚴(yán)的說道“這小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在熙園待著,他就是不聽,還四處亂跑。”
“應(yīng)該是海家老爺子病重。”中年男子俯身解釋道,臉上寫滿了謹(jǐn)慎,后半句話生生忍住沒有說出來。
老人冷哼一聲,起身在書房走了兩步,這個時候陽臺上不合時宜的傳來鳥叫聲。老人回頭望向掛在陽臺上的一個鳥籠說道“明天把那只鳥給他送過去。”
中年男子回頭望了一眼陽臺上的鳥籠,若有所思,低聲答道“是。”
“不要明天了,現(xiàn)在就送過去!”老人說完,走回辦公桌拾起鋼筆繼續(xù)俯首寫著什么。
“是,我現(xiàn)在就去。”中年男子暗自出了一口氣,趕緊朝陽臺走去